《世纪之约》专访中国光学专家母国光院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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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5日 17:45 北京电视台《世纪之约》栏目 | ||
母国光院士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科技图片 《世纪之约》05.3.22播出 1984年,南开大学成立现代光学研究所,母国光担任了第一任所长。从1952年毕业于南开大学物理系,将近半个世纪过去,母国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光学研究领域,在他看来,尽管光学看不见,摸不着,但从人们的生活乃至国家的高尖端科学都离不开它。这正是光学的魅力所在。 主:那您觉得这个光学最吸引您的地方是什么? 母:这只能说现在的感觉了,不是一开始就认识这个问题,我觉得光学它最吸引的是既能看得见,又摸不着,而且对于生活,对于社会越来越感觉到重要,在一般人来看好像觉得不到有什么光学,比如说你可能就不需要,又不需要戴眼镜,也不需要戴这个那个,所以不需要光学,但是真正到高层次上来看,到国家层面来看,到最高的科技层面来看,没有它是不行的。 主:您刚才讲的这句没有光学是不行的,可能让您说在一般人看来是很难理解的,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就不行,究竟我们在哪些现代科技的方面是不是都有它很重要的一个位置。 母:比如我给你举一个例子,芯片知道吧,这个芯片,现在电子设备做任何东西都得有芯片了,芯片最高的水平用刻痕有多细来代表,所以都是“μ”,一个“μ”,点几“μ” ,点1,点2,这些用μ来代表粗细的刻痕只有靠光学能达到。我们现在一般都说高科技是微电子,微电子最高的东西是光刻,而光刻就决定你的水平了。,光刻的水平越高,芯片越小,效率越高。另一个例子,美国人对中国进行空中侦察,他侦察的水平到什么水平,到五百公里以外高空上,往地下看能看清到,比如说是半米,或者是30厘米这么一个程度,靠什么呢?光,它叫做遥感器,,所以它不像一般人只明白手机是高科技,而光则是一个稍微层次比较高的人了解它,感觉它是要害技术。 主:,那么是不是就是认为中国在光学这个方面的发展就是一直处于一个比较低的一个发展水平状况? 母:又低又高。 主:为什么这么讲? 母:对于工业品来说我们还很低,包括好的照相机都是外国的,看现在有很多的 数码相机,一般的产品,是中国牌,你看里面是谁的东西的专利呢?外国的,所以从这个上面来说我们还是比较低;高呢,我们神州5号能上去了,而里面的遥感器是我们自己做的,所以也不比国外差多少。在动乱的年代,有两件事情让母国光记忆犹新,一件是他参加中国彩电大会战工作,还有一件是从日本进口的1000台日本显微镜出现了质量问题,当军方要请母国光来解决问题时,却发现这个著名的光学专家正在农场里烧砖。 母我国从日本奥林巴斯进了一千台双目实体变焦显微镜,但是这个库是在天津,这个东西一来到天津验收,它就发现呢质量不对,质量不好,那么然后就跟日本人打官司。说你的不好,日本人说你不会用,双方有争执,需要用技术检测来说话。在天津找人就把我找来了,让我来接受这个任务。这是文化大革命那年,文化大革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很容易过的,那时候我正劳改呢,那时候正烧砖呢,烧砖里面做火头军,在里面做饭呢。然后一个军车到砖厂去找母国光,说国防公办找你,一般人以为老母这下可完蛋了,原来有什么事儿不知道,国防公办找你好不了,一定是有事儿了,而到公办之后,他们说希望我去把这个事儿给我们完成任务,看看它究竟是质量好,还是说我们不会用。一千台显微镜啊,每台显微镜是不少钱呢,加起来可能一两百万美金呢,很贵啊,很大的事情。哎,这等于我要对显微镜仔细研究,确确实实它有相当数量是它的工艺不对,日本公司错了,搞错了,没搞好,它承认了,日本人愿意接受这个意见,很圆满。这时候给天津市的印象,这个母国光还会点事儿啊, 主:让您今天能够记得起来的事情都能够是什么? 母: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说很有意思,就是说开始啊这个彩色电视会战给天津的任务是什么任务,就是做彩色显象管,就是做电视管子,这个管子实际上来说啊,在国外是产品,中国人自己做。这个玻璃管子要自己吹,吹玻璃管子,里面那个红绿蓝,RGB,红绿蓝要自己涂上去,谈何容易,而我们居然会战去做这件事情,那我没参加,应该说我不够资格去参加这件事情,因为他选的有各样的条件吧,我在外边劳动,做一个坏一个,做一个坏一个,因为它的方法不科学,里面的问题没掌握,玻璃爆破了是玻璃的事,涂上的屏呢,很清楚屏如果涂得好,可以出单色,可以出蓝的,红的,绿的,RGB,而他们做出来的是出花脸,红一条绿一条杠,没有效果,不行,这时候就有人看到说是这里面需要一个光学,有个校正片,国外是有的,咱们没有可能不行吧,这时候想起来我了,让母国光看,我看了之后不敢接这个任务,因为那时候说12月26号献礼,说这个话就是9月底了,谁敢接这个任务,因为那个时候,要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还不是简单完成不了呢,还得有罪名,破坏了。但是我看了之后感觉到应该可以做,因为这就是说基础,因为在长春的时候曾经给我一个题目,就是研究关于苏联的一个马克苏托夫,天文望远镜设计工作的一个报告,让我来读它,研究出来做这个报告,它用一个弯月形状的透镜片来校正望远镜里面球差和慧差,当然太专门了,就这么一说吧,我想这个东西可以用在这里面来做这个事情,把涂屏曝光的光路跟后来电子走的电路让它一致起来就好了,然后接到这个任务就做了,我设计出来一个结果。 主:用了多长时间。 母:大概两月吧,用这个方法去涂屏之后,该出红色就出红,该出绿就出绿,该出蓝出蓝,就报喜了,12月26号天津市试制成功了这个彩色摄像管,这不是对于彩色摄像三电会战的工作吗?可是没人知道我设计的,没人知道,因为北京问说谁做的,天津厂的人说我们那儿做了,厂里做的,然后很有意思呢,因为我们这个学术界大家都通的,做这个不是简单的,拿个片子就做的,一定得有道理呀,我们好学好仿啊,结果郑州想仿,内蒙想仿,上海想仿,得拿出图纸来啊,拿出算法来啊,没有,后来人家通过广播事业局,他们来到南开了解,一了解,哦,原来是母国光设计的,我说这个意思就是说确实对彩色电视初级的研究工作,初始的阶段工作是有贡献的,那时候电视尺寸只有九寸,14寸,大了就不行了。 母国光 应用光学家 中国光学学会理事长 1952年毕业于 南开大学物理系曾任南开大学现代光学研究所所长、南开大学校长 中国科学院院士 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