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凯力：IP无线宽带技术的崛起将导致3G破产

5月10日，国内知名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将做客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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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0日10:30，作为新浪科技“5·17”国际电信日的首场策划，北京邮电大学教授、国内知名电信专家阚凯力将做客新浪聊天室，谈包括电信资费和中国3G等在内的电信热点问题。

　　此前，阚凯力教授关于中国电信业的诸多观点倍受关注，并在业内引起强烈反应和争论。

　　阚凯力教授个人简介

　　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产业政策与发展研究所教授，著名电信专家；《电信法》起草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曾任世界银行电信政策和发展战略顾问；主要研究领域为电信及信息产业政策和企业经营策略。

　　精彩观点摘要：

　　·在我们国家近期之内大规模推广3G，无论是哪个技术标准，都肯定对我国电信事业的发展和消费者利益造成巨大的损害。所以，不应该上，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3G的需求严重不足。

　　·3G在目前来看，已经是一个过时的技术，完全应该像全IP的无线宽带技术网络去发展、过渡。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国家再上3G，只有一个结论，就是必然会迅速被替代，而且造成巨大的损失，可以说是祸国殃民。

　　·WiMAX和无线局域网同样在性能价格比上比3G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完全可以满足我国近期对无线宽带的需求，而且比3G要满足的程度好得多，成本价格也低廉好多数量级。所以，即使3G和IP无线宽带网在技术上是互补的，但是在市场上他们绝对是竞争的，而且必然导致3G的破产。

　　·有的电信运营商提出来要做综合信息服务提供商，几十万人的电信运营商想靠这种业务来完成转型，这就好象是大象去钻老鼠洞，最多伸一个脚指头过去就谢天谢地了，所以这完全是一厢情愿，根本不现实。

　　·我记得最近几年有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就是电信业如何构筑产业价值链，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想过，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的行业在讨论这个问题？关键就因为各行各业里面只有电信业是到目前为止还是纵向整合，甚至还要包揽内容的纵向整合产业结构。

　　以下为访谈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新浪科技组织的“5·17”系列访谈今天迎来了第一场，我们特意请来了著名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阚凯力先生做客新浪，聊3G和电信资费等热点问题。现在先请阚凯力教授给网友问个好。

　　阚凯力：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高兴和大家交流，就大家关心的问题提出自己的观点。

　　主持人：您今天又发表了文章，谈到3G的问题。在新浪科技非常重要的位置登载了，您能不能给我们谈一下文章中的一些观点？

　　阚凯力：大致有这么几个观点：

　　第一，在我们国家近期之内大规模推广3G，无论是哪个技术标准，都肯定对我国电信事业的发展和消费者利益造成巨大的损害。所以，不应该上，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3G的需求严重不足，这已经被国内外的无数事实大众消费者充分证明了。

　　第二，3G在目前来看，已经是一个过时的技术，完全应该像全IP的无线宽带技术网络去发展、过渡，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现在在我们国家一些地区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比如在广东的网通就已经开始在这方面有所行动。这实际上是一个世界的潮流，而且在目前40多个国家和地区，尤其包括我国的台湾省和台北市，也已经在进行了。所以，它完全可以替代3G，而且比3G具有高的多的性能价格比。

　　第三，我在文章中提到电信业现在面临着一场革命，关键就是产业结构的问题，从100多年以前AT&T开始就是一个从物理网到所有的应用，然后再锁定所有的用户这样一种纵向综合的模式，但是这种模式在今天的生产力条件下，尤其是在IP技术已经日益成为电信业主流的情况下，已经完全不适应。所以，这就要求对电信产业结构进行彻底的改造，这就是一场革命，它要打破现在的电信运营商的运行模式和盈利模式，而像一个网络和业务分离的产业结构过渡。

　　所以以上说的这三点就是我这篇文章的主要观点，也希望和各位网友一起讨论，希望与网友到网站上交流。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3G技术已经过时了，是不是说IP技术就一定比3G技术先进？但3G后面肯定还会有4G、5G.。

　　阚凯力：对于4G，现在国际上争论很多，但是有一点共同的，就是大家对4G的定义，它就是全IP，也就是全分组交换，3G是一部分话音使用电路交换，一部分数据和其他的业务使用分组交换。所以3G本身是要过渡的，是电路交换向分组交换的一个过渡技术。但是4G就是全IP的技术，我们所说的现在WiMAX和WLAN，包括Wi—Fi在内，这些就是全IP的技术，这就是4G，所以按照全世界公认的说法，这已经不在讨论中，而是已经在大规模的推广过程中。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国家再上3G，只有一个结论，就是必然会迅速被替代，而且造成巨大的损失，可以说是祸国殃民。

　　主持人：您为何认为电信业这种100多年前由AT&T建立的产业结构严重制约了电信技术转化为社会生产力？

　　阚凯力：100多年来的纵向产业整合模式我们可以通过电信业与计算机业对产业结构的对比来看待问题。第一，大家都知道计算机业从一开始就充分竞争，而电信业从它的老祖宗AT&T那里就是垄断的。所以两个产业发展的道路一直是不一样的。

　　第二，计算机业包括计算机网络，的软件、硬件，都是所有企业高度的专业化经营，比如计算机硬件，英特尔就只做CPU，不做任何其他的东西。做内存就做内存，做显示屏就做显示屏，像戴尔、联想，或者是惠普，把他们整合起来，做成计算机，然后出去卖。所以它的产业价值链是天生的。

　　而电信业，每一个企业都有自己的物理网，在物理网上开发应用，然后用这些应用推销给客户。这种架构在100多年以前是可以的，因为当时技术落后，尤其是网络的容量非常有限，但是今天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随着光通信的出现，容量可以说是无穷大，现在不但是中国，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有大量的光纤埋在地上。所以，继续说一个运营商自己去铺光缆、建物理网，自己在上面跑业务，自己去满足用户，这种状况必然造成两个巨大的恶果：

　　一个是网络容量大量浪费，也就是我们国家所说的重复建设，像我们国家在主要的干线上都有五六个、七八根光缆平行地铺设，有电信的、有网通的、有联通的、有移 动的，还有铁通的，另外还有广电网，还有其他的一些专网，这样的话造成了资源的严重浪费。

　　第二个问题，因为物理网的建设是很昂贵的，所以一方面现有的网络容量大量空闲。另一方面没有物理网进入不了电信业，必然提高了进入电信业的门槛，使得竞争不能够充分有效。所以，从这两个方面来讲，都是在目前技术条件下，这种纵向整合的产业结构阻碍生产力发展，阻碍电信业竞争的发展。

　　第三，关于产业结构把计算机业和电信业进行比较，我们可以看到计算机业因为它每一个企业都高度专业化经营，所以每一个具体的业务里面就有好几个厂家来拼命竞争，所以技术进步非常快，没有任何保护，而且产业链上下游关系非常清楚，消费者需要什么东西只要一有需求马上就有应用提供商来提供，然后是这些直接面向用户、面向市场的提供商，然后再逐级向下提出自己对于技术、对于元器件、对于软件和硬件的要求。

　　所以是市场的需求在带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而且，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都高度紧张，在电信业就不是这样。谁有物理网谁就是老大，因为物理网高成本，这个造成了电信业运营商物理网的保护和门槛，所以运营商就依托物理网自己去进行。这样的话等于是最远离市场需求，最远离用户的物理网，变成了爷爷，而直接面向用户的各种应用，比如XP，比如内容提供商反而变成了孙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种状况就是电信业与计算业一个最鲜明的对比。

　　我记得最近几年有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就是电信业如何构筑产业价值链，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想过，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的行业在讨论这个问题？关键就因为各行各业里面只有电信业是到目前为止还是纵向整合，由物理网一直到应用，甚至还要包揽内容的纵向整合产业结构。

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

　　主持人：现在有一些人认为3G技术和WiMAX、WLAN是互补的，不可互相替代，言外之意就是即使上了WiMAX和WLAN还是要上3G，阚教授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阚凯力：我觉得这种看法是片面的，甚至是错误的。首先他们确实在技术上各有特点，但是在市场上绝对是互相竞争的去争夺用户。比如说WLAN，它是一个很小的范围，但是现在很多的公共场所，比如星巴克、宾馆、饭店、机场，甚至很多写字楼的很多公司现在都在使用WLAN来覆盖，这就已经证明，通过全民共建的方式构成了一个无线宽带网络，所以就有越来越的地方会有这种无线宽带的覆盖，而这完全是可以共享的。像北欧有些国家，政府或者运营商就采取这种政策，因为你的无线局域网一天是24小时开放的，而且容量实际上用的很少，只要对外开放，提供给公众使用，政府就给你税收方面的奖励。

　　同时，还对政府的信息基础设施方面在使用上给予一定的奖励。对运营商，就是对于其他的收费业务给予一定的折扣。这样，这个网络实际已经在迅速形成，但是它的特点不是完全由运营商来建造，或者是拥有，而是一种全民共建的方式。

　　另外，WiMAX现在不带802.16D的固定WiMAX已经非常成熟了，在全世界大面积推广，而且802.16E也在开始部署的过程中。即使802.16D固定版本，因为它的覆盖半径至少是30—50公里，所以它就完全可以弥补无线局域网对大面积覆盖不足，它和移 动版本唯一的区别就是基站与基站之间的切换问题。但我们可以想像，WLAN的无线局域网和WiMAX加在一起，即使是固定版本已经可以满足绝大部分用户的市场需求。在这种情况下，给3G所留下的市场空间就微乎其微。只要WiMAX和WLAN的无线局域网普及，3G只有死路一条，这就像若干年前的铱星一样，铱星号称是全球覆盖，但是所有有人使用手机的地方都被WiMAX网覆盖了，给铱星留下的只有海洋和沙漠，所以铱星的破产是必然的。

　　WiMAX和无线局域网同样在性能价格比上比3G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完全可以满足我国近期对无线宽带的需求，而且比3G要满足的程度好得多，成本价格也低廉好多数量级。所以，即使3G和IP无线宽带网在技术上是互补的，但是在市场上他们绝对是竞争的，而且必然导致3G的破产。

　　主持人：如果WiMAX、WLAN的IP技术成为通信服务的主流技术，现在的运营商运营模式是不是需要有一些改变？

　　阚凯力：随着IP技术，无论是有限的还是无线的，日益成为电信的主流技术，现在的纵向整合为特点的运营商的运行模式必然会崩溃。其中的突破口就是话音同行，我们叫做网络电话，VOIP，话音业务的收入占目前所有运营商的80—90%，但是在IP网络电话推广以后他们这一部分收入将会迅速消失。所以，他们也必须进行转型，转型目前有一种议论，说是向综合信息服务提供商去过渡，我认为这种说法不但是错误的，而且是完全不现实的。

　　这里面首先体现了电信运营商希望继续保持由物理网到业务应用的纵向整合的模式，想继续维持上下游同吃的全盘垄断的一个伺度。所以是在继续阻碍生产力的发展，是完全错误的，但同时也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比如有的电信运营商提出来要做综合信息服务提供商，我就问他们：你做什么信息服务？你要做信息的门户网站，今天还做得过新浪、搜狐、雅虎吗？完全是不可能的。你要做网上的电子商务，你能做得过淘宝、易贝这些网站吗？完全不可能。你要想做搜索，你能做得过百度、Google吗？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概念炒作了有两年了，到今天还是在推一个号码百事通，也就是原来的114。我们且不说这个号码百事通的运营模式和业务能不能够成功，即使它能够成功，像我们最大的门户网站，比如像新浪，加在一起有一千人吗？估计也就是几千人的样子，几十万人的电信运营商想靠这种业务来完成转型，这就好象是大象去钻老鼠洞，最多伸一个脚指头过去就谢天谢地了，所以这完全是一厢情愿，根本不现实。

　　对电信运营商来说，比较现实的还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既然你有物理网的优势，就像带宽提供商、接入提供商的方向过渡，这是你的优势所在。然后你就收一个高速公路的过路费，比如我用了北京网通的ADSL，每个月交120块钱的上网费，上面我用什么业务，下载什么信息与北京网通就一点关系没有了。比如我是用Skype来打国际长途也没有网通的什么事情了。这样，实际上网通也未必吃亏，因为它一个月可以收我120块钱的包月费，比现在的ARPU还高，日子也可以过得不错。如果再进一步，为了吸引更多的用户群来使用它的无线宽带，那么就由北京网通在北京去推动WiMAX和Wi—Fi、WLAN的无线局域网、无线宽带的覆盖，也包含在120块钱的包月费里面。

　　这样，我不但在家里可以有限上网，可以用有限的方式打网络电话，而且我还可以拿着Wi—Fi手机，甚至还有WiMAX的功能，我走到哪里去都可以享受无线宽带的服务，而且通过无线方式打无线电话，比如Skype。这样我相信，北京会有很多人订购你的业务。最近，也就是昨天，北京移 动刚刚出一个套餐，要80块钱才有200分钟的通话时间，100多块钱的通话时间少得可怜。我相信，如果北京网通推出无线宽带120块钱包月，有限、无线敞开使用，而且无线完全可以打手机，而且是宽带的，比北京移 动的质量更好，我相信对北京的广大消费者来说肯定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而且北京网通的RP值还比现在有大幅度提高。

　　所以我觉得，电信运营商面临这种转型到底是坚持原来的上下游同通吃的全盘垄断性的纵向整合产业结构，还是放下包袱去追求实惠，真正去向带宽提供商和接入提供商去过渡，这是我们的电信运营商所面临的一个生死抉择的问题。如果你们去上3G，而且坚持这种纵向整合的产业结构，恐怕寿命就不长了。

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

　　主持人：阚教授刚才谈到了这两天北京移 动宣布资费下调的一些举措，您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阚凯力：一言以避之，整个是一场作秀，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问题。昨天应北京电视台的邀请，在晚上播出了一场节目，我觉得电视台他们做的对比非常的说明问题。上海和北京都是我国的特大城市，但是上海推出的套餐是60块钱360分钟，不但进入使用的门槛要低，而且通话时间超过了一倍。北京是80块钱200分钟，这个在今天我就要问，北京移 动你想骗谁？有一些朋友和我说，在电信营业厅采访了一些消费者，对最近推出的套餐普遍反映冷淡，我看到新浪网也做了一个用户的调查，也是压倒了多数，至少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对这个方案很不满意。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推出这种根本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套餐，还如此大规模的去宣扬，不是作秀到底又是什么？如果真正像北京移 动所说的这样，他的目的是向消费者让利，那很好。作为第一步，不要做别的，只要把上海的套餐搬到北京来使用就可以了。同时我们应该看到，北京移 动通信的成本，因为做一个特大型的城市，它的成本比全国的绝大多数地区不但是农村，包括所有的中小城市都要低的多。我想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很清楚，因为用户高度密集，所以设备的利用率要高得多，所以平均的成本也低的多。但是北京一直具有全国最高的资费，又是全国最低的成本，这种现象不能不引起广大消费者的强烈抗议。

　　所以今年两会期间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非常尖锐的对北京移 动通信市场提出了置疑，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迟迟没有回应，眼看再过一个星期“5·17”电信日就快到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推出一种完全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套餐方案，还加了种种的限制，这个人不许用，那个人不许用，这完全是一场作秀。

　　更重要的是这次明明是一个地方的优惠套餐，完全不需要把信息产业部扯进来，如果各个省市推套餐，都要信息产业部来批文的话，那信息产业部每天也不要做别的了，光干这一件事就算了，这更说明是移 动运营商在作秀。拉着信息产业部的大旗做虎皮，来把一个无中生有的地方造出势来。当然移 动运营商拉着信息产业部也可能有难言之隐。大家都知道，半年前刚刚上任的北京移 动总经理李刚一来就开始打价格战，结果被后面的国资委痛加深斥，被调都了。所以归根到底，原因在于国资委，他们为了实现所谓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目的，而不惜牺牲消费者的利益，直接违背三个代表的原则，损害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遏制先进生产力的发挥。

　　所以我建议，国资委应该考虑自己的定位问题，是推动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推动市场竞争，还是穿新鞋走老路，用自己手中对于国有企业的人权、财权和物权，搞一个翻版的计划经济来使我们国家的体制改革倒退，我建议国资委的同志和领导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主持人：网络电话据说在中国已经有一千多万用户，但实际上政府的政策明的还只是说在四个城市进行试点，这样好象和政府政策不完全是一回事，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阚凯力：应该说信息产业部去年夏天发了一个文，说由南电信、北网通在四个城市进行试点，其他的运营商和其他的和其他城市一律非法，这个文只能说是自欺欺人，因为完全不可能实现。我们国家现在没有具体的数字，但是网络电话各种明的、暗的、或者是半明半暗的经营者肯定是成千上万，而且他们都和各个电信运营商有直接或者间接的代理关系。

　　所以，去年发的这个文完全是不起作用的，所以这也不足为怪，因为信息产业部发过的文没起作用的也多了，所以再多一个完全不起作用的文件也不足为怪。比如前些年对小灵通发的那些文，有一个起过作用吗？一个都没有起作用。所以这次对网络电话的文照样不起作用。话说回来，信息产业部也是两面为难，不得已而为之，情有可原。为什么？因为刚才讲到的国资委站在这些电信运营商的后面，所以如果网络电话全面的开放，必然为电信运营商造成很大的影响，收入迅速下降。所以，国资委出于所谓的保护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目标，就不惜来压制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完全站到了“三个代表”的对立面，来损害消费者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信息产业部去年夏天出这样一个完全不起作用的小规模试点、大规模封杀网络电话的文件通知，也不足为怪，或者叫做情有可原。但是，因为网络电话在我国具有极为巨大的市场，而且它技术上的先进性又使封杀非常的困难，何况还有各个电信运营商明里、暗里通过网络电话来进行竞争的前景，所以就像前邮电部副部长，后来是中国工程科学院副院长的朱高峰院士所说的，对于我们面对的网络电话，电信运营商唯一的选择就是选择自杀还是他杀，反正是同一个结果，就是死掉。所以，目前网络电话在全世界的发展，包括在我国都在迅速的发展，我相信在不太遥远的将来，等网络电话已经成为既成势又成主流的情况下，信息产业部必然也会接受这个现实，开始可能说对网络电话不鼓励也不禁止，然后就正式予以开放。

　　所以，网络电话可以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具有无线广阔的前景的。同时，由刚才所说的，IP无线宽带的推广，WiMAX和WLAN在这上面也可以来使用网络电话，我们看到现在北京和上海已经开始公开的销售双模手机了，就是WiMAX和Wi—Fi的双模手机，而且完全合法。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有限还是无线，都肯定会迅速得到推广。但是这对中国政府也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这是一个新的技术发展、技术革命的浪潮，在这个机遇和挑战面前，中国政府采取什么态度，是为了保护现在的电信运营商的利益而牺牲广大消费者的利益来阻碍技术进步，还是保护广大消费者的利益，促进技术进步？这是一个很根本性的选择。如果选择前者，压制技术进步，将会使我国的信息产业迅速地、再次落后于西方国家；而如果采取一个积极推动的政策，那么我国就完全有可能在网络的IP化和整个国民经济的信息化上面走到世界的前列。对此，我相信很多的网友也都在一起试目以待。

　　主持人：今天阚教授做客新浪谈了相关的问题，观点非常精彩。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结束。

　　阚凯力：谢谢各位网友，谢谢大家，今天非常高兴和大家进行了很深入的交流，也欢迎广大的网友以各种方式来进行更加深入的讨论，共同关心我国信息产业的发展，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阚教授，也同时感谢广大网友的积极参与，本次嘉宾聊天到此结束，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