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敏

　　CCID发布2001年第三季度通信市场调研报告显示，我国电信业务收入增长速度开始放缓。根据信息产业部统计资料显示的滑落速度令人生忧。为此，本报记者采访了互联网实验室首席分析家方兴东、中国政法大学经济法系副主任吴景明、信息产业部办公厅钱晋群、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研究所赵怀勇等专家学者，请看他们的评论——

　　电信业能维持两位数增幅吗？

　　记者：CCID发布2001年第三季度通信市场调研报告显示，我国电信业务收入增长速度开始放缓。根据信息产业部统计资料显示，到第二季度末，我国电信业务收入达到1665.7亿元，同比增长14.7％；而截止第三季度，电信业务收入达到2575.5亿元，同比增长幅度则下降为12.5％。第三季度业务收入为909.8亿元，较第二季度的879.3亿元仅增长30.5亿元，而同比增幅大丢了2.2个百分点，如此滑落速度令人生忧。今年电信业务发展轨迹是逐季滑落，对此您有何评论？以此滑落态势至年底，电信业能否保住两位数的增幅吗？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研究所赵怀勇：今年以来中国电信市场业务发展逐季滑落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应该看到这种滑落的具体特点。首先，中国电信业业务收入滑落主要是中国电信业务收入大幅度滑落所致，而中国电信业务收入下降又是一定客观背景下的产物，如资费调整等。事实上，在中国电信业务大幅度滑落的同时，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的业务收入在今年上半年却大幅度上升。根据信息产业部的统计资料显示，中国电信上半年业务收入增长6.4％，远低于行业14.7％的增幅，同期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的收入增长分别为20％和58％ 。其次，中国电信业务收入滑落并不能从总体上反应我国电信市场的发展状况，事实上，今年我国电信市场电话用户新增7372万户，相当于总户数的四分之一，而中国电信的固定电话放号量实现了每天放10万号的规模，创造了历史新高。这就是说，我们不能单纯从业务收入上判断我国电信业已经进入下滑的轨道，或者说我国电信市场已经进入萎缩的阶段。事实上，我国电信市场的前景依然美好，蕴藏的发展潜力依然巨大，目前我国电话普及率仅为20％多，而根据通信业的一般规律，电话普及率达到45％以上才趋于饱和，电信市场发达国家的普及率更是高达50％以上。最后，业务量的下滑只能说明我国电信业面临着增量不增收的尴尬。这说明我国电信业的竞争已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即从发展用户的竞争到争取通话量及开展业务创新上的竞争。

　　信息产业部办公厅钱晋群：今年电信业务发展轨迹是逐月逐季滑落，应该说是多种因素造成的，应综合分析其原因。这里可能有收入淡季、旺季的因素影响，但一直滑落的现象应引起重视。关于到年底电信业能否保住两位数的增幅，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电信业务收入增长速度放缓有四个因素：一是社会对电信业需求的问题，我国人均GDP只有800多美元，这是影响和制约电信消费需求的根本因素；二是业务结构的变化，传统的业务已出现买方市场，而新的业务增长点还在培育的过程中，还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三是用户的结构发生变化，低端用户比重增大，单机话务量下降；四是资费下调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收入的增长，行业的进一步改革长时间未到位，也会对发展产生某种影响。

　　中国政法大学经济法系副主任吴景明：电信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一个组成部分，同其他行业一样，在其发展过程中，受整个宏观环境及自身经营状况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其收水平的波动是正常的。但是，电信业收入增长速度的放缓，同比增长的逐季滑落，预示着电信业不很正常的获得高额利润或称暴利历史阶段的结束，随着构成电信业收入重要部分的各种收费的逐步取消和“入世”后国外电信业进入导致的竞争的加剧，在一段时间内电信业收入逐步减少的情形的进一步显现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正常的。

　　互联网实验室首席分析家方兴东：当电信已经成为整个国家最重要的基础设施，电信业就不再是一个产业，而是国家经济的重要引擎和指标。作为一个产业，电信业是最大的科技投资领域和最大的高科技设备消费领域，直接反映了资本市场的走势和IT产业的状态；同时作为最重要的服务业，电信业的状况直接反映了各行各业的运作状况，是整体经济的晴雨表。但是，在中国，我们最大的弊病就是把电信业仅仅作为一个“钱眼”诱人的产业来看待。因此，一旦电信业出现问题，就无法在宏观上把握问题的核心，无法采取有效的对策，更严重的是，我们无法通过电信业的问题，而更准确地把握中国整体经济的走势。电信业与高科技产业、资本市场、整体经济早已经构成一个相互影响的紧密体，电信业的问题不再是简单的产业本身的问题。他们彼此的互动构成了当今世界经济最活跃的成分。因此，要预测电信的发展，有时更需要站在电信之外来考察问题，必须有全局性的、更理性、更复杂、更科学的方法。资本市场全球性的冷却已经是既成事实，中国也不能例外；但中国整体经济的状况充满着各种相互矛盾的判断，但肯定不容乐观。因此，两面夹击下的电信业必然会出现明显的调整，从我个人的判断来看，这个调整还没有见地，滑落的趋势还将继续下去。

　　是否会步国外电信业衰退后尘？

　　记者：我国电信发展增幅回落的态势年初就有所显现，本报于3月初就针对中国电信的发展速度发表了《6％能支撑7％吗》的文章，担忧中国电信可能会低增幅并影响我国经济的发展。上半年统计，中国电信业务收入果然仅增6.4％，低于国民经济的增速，改革开放以来首次从拉动国民经济发展变为拖后腿，引起舆论界一片哗然。但人们对中国电信业整体发展的增幅14.7％还比较满意，一片乐观，并未引起警惕。当前电信业收入已从第一季度16.5％的增幅跌到第三季度的12.5％增幅，丢了4个百分点，平均一个季度丢2个百分点，而且第二季度跌1.8个百分点，第三季度跌2.2个百分点，跌速正在加快。我国电信业这样的走势是否预示将步国外电信业的后尘？如果电信增幅今年最终跌破两位数或仅10％多一点，这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最低的增幅，这对我国电信业和国民经济的持续发展将产生怎样的影响？若这种跌势不扭转明年又会出现怎样的走势？

　　赵怀勇：从世界各国电信业与国民经济关系来看，以电信业为主体的信息产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都起着非常重要的带头作用，其一方面可以直接拉动投资和消费，促进经济增长，另一方面可以促进国民经济结构调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电信收入增幅一直高于GDP增长率，一向被视为国民经济重要拉动力量和领头羊，但是今年以来中国电信的增幅首次低于GDP增长率，上半年中国电信业务收入仅增长6.4％，我们是否能由此判断，我国电信在国民经济发展中拖了后腿呢？我认为不能这样简单判断。首先，中国电信的业务收入不能代表中国电信业的发展现状。在中国电信没有拆分之前，中国电信垄断经营着中国电信业，中国电信的业务收入从总体上反映着中国电信业发展情况，而在拆分之后，中国电信仅作为一个电信运营商，经营着固定电话业务。虽然中国电信业务收入低于国民经济增长速度，但中国电信业的业务收入仍为两位数，仍高于国民经济增长速度。最后，中国电信业的业务收入不能从总体上反映中国电信业的发展趋势，事实上，在今年以来中国电信业务收入逐季下滑的同时，中国电信业的用户规模逐渐扩大，中国电信市场仍有潜力。再次，中国电信业上半年业绩的不理想不能与世界电信业的普遍萎缩同日而语，中国电信业上半年乃至第三季度的业务下滑是多种原因综合作用的结果造成，既有政策调整的影响，如电信资费调整、固定电话初装费取消、手机入网费取消等，也有体制改革的不明朗方面的原因，同时也有我国电信运营自身商的原因，如业务创新不足等。

　　钱晋群：从总体上讲，增幅下降有一定的必然性。经过十几年的持续快速增长，发展的基数不断增大，发展到一定时期速度下跌是正常的，但下跌幅度大小，快慢也需具体分析。我认为，要把电信业的发展放在整个国民经济大环境中来考虑。中国是发展中的国家，虽说我国的消费能力在十几年间有了长足的提高，但总体上还属于中低收入国家的水平，现有的消费者，确实是增加了很多，但低端用户比重上升，单机话务量下降，降低了利润；潜在的消费者，从普及率来看，现在才25％左右，似乎市场潜力还很大，但要把大量潜在的用户转变为现实的用户，激发出有购买力的需求，难度已经越来越大了。市场需求是企业发展的原动力，在人民收入不高的情况下，电信业务市场一定程度上出现低水平的饱和，这个问题恐怕不是仅仅由企业乃至行业能够解决的。

　　吴景明：我国电信业目前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从今年新增的7372万户电话用户就可显现一斑。这与今年电信业千亿元人民币的固定资产投入是分不开的。但是，固定资产投入的增加与电信业的即期收入不可能有直接的相关性，也就是固定资产投入的增加不可能立竿见影地体现该行业收入的必然增加。固定资产投资的效益不会短时间内显现出来。

　　综观发达国家电信业发展的轨迹，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的规律，在其发展初期或者伴随每一次技术革命的到来，这一行业都会有一次突飞猛进的高速发展，同时带来高利润。但是这种“双高”蜜月不可能是永恒的。随着市场的发育成熟和技术的普及，其收入水平逐步回落而结束暴利阶段，这是符合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的。信息时代，电信业对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特别是今天，原有的电信概念已发生了根本变化，早已从基本的有线通信扩展到无线通信和网络信息传递，这就使电信业不仅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而且成为也必须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先导。但是，电信业对国民经济的这种支撑作用主要不是靠其本身获得的高水平收入，更主要的是作为一个特殊行业对整个经济发展所提供的高效服务方面。因此，电信业收入的跌落，如果不是这种跌落导致整个行业发展的停滞，其收入水平的降低将不会对国民经济的持续发展造成直接的不利影响。

　　方兴东：决定电信业走势的主要从两个方面来考察：资本市场(直接决定了电信领域的投资信心和投资力度)和整体经济(直接决定了电信业的收入状况)，当然电信业内部的竞争也是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因此，与其将电信业看作是经济发展的动力，不如将经济发展看作电信业的动力。实际的情况应该是资本市场和整体经济的状况影响着电信业的发展，而不是相反。中国电信业没有强大到可以主动决定国民经济的发展，而仅仅是一个产业，是被动的。当然，问题不是绝对的，电信业对经济的影响比其他产业的确要大得多，电信业的活跃是经济活跃的有力支持。但原因与结果一定要分析清楚，否则，判断问题就会出现本末倒置。因此，我们可以判断的是，如果明年资本市场和整体经济无法重新启动“正循环”，电信业的冬天还将继续，而且将继续降温。但是判断中国资本市场和整体经济的未来趋势，要复杂得多，还缺乏系统而可信的足够数据。是整个国家面临的大问题！我个人认为，明年的形势肯定不可能乐观，大家在心态上和行动上都要有充分的准备，否则又将重复互联网界由于判断有误，而陷入极其被动的悲惨局面。谨慎点不是坏事。在这样的形势下，国家如何进一步推动投资、刺激消费需求，成为关键因素。政府这支“看得见的手”在这样的市场形势下，可以发挥更多的积极作用。在产业出现如此巨大调整的时候，内因是一方面，但外因可能更是关键，作为电信业的局外人，我想现在电信业面临的挑战不能忽视外部形势出现的问题。

　　增量不增收是否健康？

　　记者：CCID调研报告指出，当前企业关注可持续发展。我国电信业发展主要是靠规模投入拉动，据统计，1-9月我国通信业固资投入1437.6亿元，同比增长84.1％，其中电信投入1396.7亿元。同时今年全国电话用户新增7372万户，相当于总户数3.17亿户的四分之一，可谓迅猛。这与业务收入低比增形成鲜明的反差，这种现状对电信运营商的经营运作，投入产出效益，持续发展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是健康的吗？电信业要靠如此大的资金投入拉动，而今年我国的融资政策并未取得突破性进展，营收效益又有所下降，资金缺口加大。统计数字显示，全国固话交换机容量达到1.95亿门，用户总数1.72亿；全国移动交换机容量达到1.92亿门，用户总数1.4亿户。从中可以看到固话通信通力明显不足，而目前无论是固话还是移动都面临着低端用户市场，经营效益难以进一步提高，这对通信运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在产业链中对上下游的电信制造业和终端厂商及增值服务商又会造成怎样的冲击？

　　赵怀勇：增量不增收是中国电信业今年以来表现的一个突出特征，一方面电话用户(包括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增加加快，另一方面业务收入逐季下滑，平均每季下滑2个百分点。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中国电信业步入了一个新的竞争阶段，从单一的用户开拓阶段到增加通话量和业务创新上，而中国电信业的各运营商仍就走规模扩张之路，没有实现从规模经济到效益经济的转变。另一方面，中国电信业各运营商尤其是中国电信走惯了政策扶持的路，单独上路就开始绊脚，不太习惯。虽然中国在世界上电话总数已高居第二，但人均电话消费只有发达国家的十分之一，这意味着单机的效益和劳动生产率都较低而成本较高。将来在资费调整上做文章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今后，中国电信业各运营商应在如何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成本、建立更灵活的资费收取方法、开展数据网和宽带网的建设等方面下功夫。

　　钱晋群：解决这些矛盾和问题，一是要靠经济发展。群众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口袋里的钱多了，通信信息消费能力也就跟着提高。二是要靠企业本身。面对形势的变化，企业不能被动应付，无所作为，而要努力去发掘市场潜力，开发业务，当前特别是针对用户结构变化的新情况，在继续重视和开发大集团、高端用户的同时，根据低端用户的实际情况，采取措施，引导和开发适合这部分消费群体的服务项目，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细分市场。应该说，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电信业发展的条件有了很大的变化，已经进入到扩大网络用户规模与提高运营效益并重的阶段，我国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和人民消费水平还不高，电信的发展必然要受客观环境的制约。当前电信用户中的低端用户的比重越来越大，直接导致经济效益的增长放缓，企业经营面临很大的困难。这表明，经过20 多年的大发展，电信业已进入扩大网络用户规模与提高经济效益并重的发展阶段，市场因素正在对发展的速度、质量和效益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必须进一步注重市场、研究市场、开发市场，注重发展的质量，在制定发展目标、发展战略和发展政策时，一定要从现阶段的实际出发，既要积极着眼于跨越式发展的总体目标，又要充分考虑中国的国情，包括东、中、西部的差别，包括城乡二元结构的影响，以此为依据，作出正确的决策。

　　吴景明：前面已谈过，如果不是靠不正常的独占或垄断地位来维持电信业的高利润，那么电信业的暴利阶段正在走向终点，这是市场经济逐步走向成熟的表现。这不会影响我国电信业的正常发展。不论电信制造商、终端产商，还是增值服务商，早就应该有这种预见。分拆传闻是否影响电信业发展？

　　记者：CCID调研报告指出，我国电信业发展受中国电信分拆及电信业重组的消息影响，你认为这种影响包括哪几个方面？数据显示，目前电信总投入1396.7亿元中，中国电信、移动、联通的比例分别为43.2％、31.3％、25.5％，作为我国基础电信主导企业的中国电信仍占大头，其投入多少对电信业整体发展举足轻重，但其今年总投入所占比重实际却小，仅为603.37亿元，只是年计划1200亿元的一半。全国电信今年总计划投入2627亿元，目前仅完成一半多一点，说明移动、联通也趋向留有余地。减少投入的滞后效应会对整个电信业发展产生怎样的影响？这是否是分拆传闻的直接结果？CCID调研报告说，第三季度投资额仅为610.1亿元，比第二季度负增长6％，移动通信、光网络，网络产品是第三季度的市场热点，但数据通信网络投资受挫。这是否也是分拆重组的影响？数据通信事关电信业未来的发展，其受挫影响巨大。如宽带网的发展就呈现出年头热年中冷的态势。人们预期的“宽带年”的宽带运用大普及的局面也未出现，这与中国电信受分拆的影响而调整宽带发展战略直接相关，有人说受分拆影响中国的宽带网应用至少拖后一到两年，对此你有何评论？你是否认为中国电信业的分拆重组方案应尽快出台？久拖不决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赵怀勇：中国电信分拆及其重组的消息对中国电信业的影响已经显现，主要影响了中国电信业的基本建设。据统计，今年上半年，电信业的固定投资只有全年计划的约30％，许多项目都缓建了。各电信运营商特别是中国电信，对未来前途惴惴不安，不知按计划上马的项目将来属于谁，这在一定程度上延迟了一些基本项目的建设。基本设施建设的减少对我国电信业乃至国民经济都将产生一些负面影响。一方面影响我国电信业技术的升级，从而影响到我国电信事业的整体发展；另一方面，电信业作为国民经济的带动产业已经被规划为促进国民经济发展、产业结构升级、国民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的支柱产业和战略性产业，电信业基本建设的减少不仅直接影响到电信本身的发展，还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因此，无论是从电信业发展的本身考虑，还是从整个国民经济的战略视野，有关中国电信业重组的方案应尽快出台。

　　钱晋群：任何一个企业的发展都需要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对电信企业来讲尤其是如此，因为1998年以来电信业一直处于改革、重组过程，这必然会带来某些不稳定的因素，会影响企业干部职工集中精力抓发展建设和经营管理。但是，对电信发展速度下滑问题，还是要从多方面来分析，单独强调某一方面是不全面的。我认为，如果没有分拆重组的讨论，电信业收入增幅也有可能下滑，但如果没有分拆的讨论，电信业下收入下滑可能会慢一点。同时，在我国电信业发展全局中，对主导电信企业的问题应给予更多的关注，毕竟它在市场上的比重占50％以上，它的速度或增或减，影响要远远大于其他一些小企业，它的效益滑坡与整个行业的下滑有直接和密切的关系。至于作为主导电信企业的中国电信增幅减缓的原因，我认为集团公司的有关报告中讲的很客观，这里就不再重复叙述了。我认为，我们对当前电信业的发展还是应充满信心，毕竟这是一个朝阳产业，有国家产业政策的支持，而且电信业新一轮改革的形势已经逐步明朗，总体上看，有利条件大于不利因素。当前的关键是要坚定信心，克服干扰，一如既往地抓紧发展不放松，同时充分认识面临的矛盾和困难，实事求是地分析原因，采取正确的发展政策和措施，这样，完成今年的发展目标是完全有可能的。

　　吴景明：我国电信业目前还不是一个真正市场化的行业，无论从其内部结构，还是运营模式以及服务方式等各个方面，都存在与市场经济的客观要求相去甚远的地方，因此，电信业的改革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改则活，不改则死。改革就要有牺牲，但是这是长痛和短痛的关系。如果以牺牲该行业的短期收入来换取其健康有序的发展是值得的。但是如果久拖不决，在信息产业高速发展并成为经济发展支柱的今天，必将导致电信业发展的迟缓，以致影响整个经济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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