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畅

　　编者按“惠普康柏们”已经足够庞大，但却仍不属于绝对的第一阵营，它们奋力扭转身躯的百般努力与刻意制造变化的巨大勇气，正在撬动IT业各大阵营的边界。

　　【互联网周刊专稿】在令人焦虑、窒息的气氛中，惠普、康柏的股东对合并进行投票的日子终于来到。

　　“康柏和惠普的合并，实际上只是全球IT产业正在进行当中的产业结构调整、市场洗牌运动的一部分”，这是去年本刊在消息爆出后第一时间内的着想点。而如今，面对大洋彼岸上百亿美元的成交额，惊心动魄的并购拉锯战，已经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的我们，此时此地最应该关注的是什么？

　　巨额合并在商业上的华丽与凶险，合并过程中言论交锋的激烈与紧张，对合并后能否达致目标的种种疑虑，似乎都应该是考虑点所在，但我们首先想到的却是这样一种变动中的、具体而又模糊的图景：IT业过去几年刚刚固定下来的版图正在被重新划分，撬动各大阵营边界的不是“惠普康柏们能否成功合并”(或者说，时至今日，当初的惊天大合并能否成功已经越来越不重要)，而是人们看到了“惠普康柏们”这些已经足够庞大，但却仍不属于绝对的第一阵营的厂商们，正在奋力扭转身躯，试图联合起来重划版图的巨大勇气与百般努力。

　　合并本属平常事，就像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乔治·斯蒂伯格说的那样：“通过购并竞争对手而成为巨型公司是现代经济史上的一个突出现象，没有一个美国公司不是通过某种程度、某种方式的并购而成长起来，几乎没有一家大公司主要是靠内部扩张成长起来的”。由此，惠普康柏们其实也无非是这样一类企业：有人说它们是不理智的冒险家，它们却自诩为寻找奶酪的小矮人，在寻找新奶酪的路上，它们底气十足，孜孜不倦，从不惧怕甚至于刻意地去制造变化。

　　但同时，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原先的虚弱而非强大，才促成了这次富有想象力而且大胆的合并。与微软、Sun和IBM相比，惠普原本不是一个善于“做势”的企业。在其它企业纷纷以新标准去构建各自的IT新帝国的时候，惠普却没能及时、有效地提出自己有关“明日IT帝国”的宏大设想，没能获得与其实力相称的领袖地位。奋力突破困局的惠普康柏们在一轮轮辗转腾挪之后，最后捡起的还是那一恒久的商业定律：变则通，通则久。

　　有鉴于此，有关惠普康柏合并的故事，我们认为，最恰当地表达这一事件的语句应该是这样一种描述：为冲破混沌局面，惠普康柏们实行了大力度的分化整合，力图改变力量对比，它们制造了变化，带来了混乱，但正是在混乱中却孕育着导向未来新局面的变数。这也是无数巨型企业一再演绎过的商业传奇。

　　重整IT旧山河报道之一

　　市场肌体新陈代谢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产品的推陈出新、组织结构的关停并转。相关公司的战略不改变、业务不调整没有道理自从1999年7月接掌惠普总裁职位以来，卡莉·费奥丽娜就不断面临一些怀疑论者。她誓言“重新打造”已创立62年的惠普，但被批评者称为了无新意且进度缓慢。最近甚至有人指控她把惠普越改越糟。

　　与惠普的改造方式不同，康柏一直致力于削减成本。1994年康柏取代IBM成为最大的PC公司，1997年，又推出了首台价格低于1000美元的PC。但今天，Dell却以其高效、低成本的经营和销售方式成为了世界PC的新霸主。

　　惠普和康柏从鼎盛时期渐渐走向不那么鼎盛，随着PC产业边际成本渐渐缩小，服务器、存储的技术驱动越来越明显，服务成为了新的利润增长点，一夜之间，惠普、康柏感到无所适从，疲惫的四肢难以令笨重的身躯狂奔如前。IBM、Dell、Sun、英特尔、微软从产业的各个方向挤压、占领了惠普、康柏的地盘，甚至连3Com、趋势科技、博科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惠普、康柏却迷失了自己。虽然，这两个公司比他们的对手更能应付全球PC产量过剩的挑战，但倘若他们不能在主流市场上获得重要阵地，就将滑向危险的边缘。

　　产业震动中的必然

　　理论总会比现实快上半步，合并案在众所周知的IT产业调整必将经历四个重要阶段的理论中同样可以得到观照。以PC为核心的纵向价值链属于IT的原始时代，这段时期只有PC，整合、集成与单一化是这里的标记。很快，以PC为核心的横向价值链成为主导，康柏就是在此时迅速壮大的，它拥有模块化的生产方式和成熟的技术标准。现在，我们正处于第三和第四个产业阶段的过渡期—从以网络为核心的纵向价值链向以网络为核心的横向价值链的衍变。第三阶段出现了Sun、Cisco等网络整合的大师。第四阶段，则有了.NET、Sun ONE和基于WebSphere的Web服务。

　　纵观产业结构的变化，我们似乎找到了费奥丽娜信心的来源—单机电脑和应用程序的时代已经结束，目前86%的用户有“端到端解决方案”的需求，由于信息产业将进一步整合，合并后的惠普和康柏将可以充分利用这一趋势而取得极大的发展。

　　高度发达的金融资本、产业资本和消费资本市场，在经济的繁荣阶段为美国IT猛踩油门，在经济的萧条阶段又使得IT产业资源的大范围重新配置、产业结构的快速调整以及企业战略、组织的及时转变成为可能。在惠普和康柏的领导人看来，此时不是谈该不该改变的时候，也不是担心能不能变的时候，而是实时洞察身边的微小变化，考虑如何改变的时候。

　　不愿在沉默中消退

　　通用电气前董事长韦尔奇曾说，改革者鲜有支持者，所以他们很难。作为改革者的费奥丽娜确实很难。绝大多数的华尔街分析师，都不看好这桩IT历史上最大的买卖。惠普的股票从美国当地宣布合并的两天之内，缩水了50亿美元！

　　但作为销售经理，费奥丽娜曾目睹了朗讯由盛转衰的悲剧，“所以，如果惠普要想在未来2年保持10%的增长，就必须涉足新的领域”。惠列特则将矛头指向英特尔的芯片和微软的软件。“把大量的资金用于使用别人的技术对惠普毫无意义，尤其是在DELL将PC直销市场逐渐垄断的今天。惠普打包销售PC的业务做得远不够好，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不断扩张其他业务？”惠列特百思不得其解。

　　费奥丽娜的反击最能令惠列特摆脱茫然：“在IT产业面临的这个特别挑战的时期，合并将使我们与用户以及合作伙伴一起达到领先位置，并开创一个全新的IT产业。”她的后盾是合并后新公司将在服务器、个人电脑和掌上电脑的累计销售中占据头把交椅，同时在咨询服务和存储以及管理软件方面占据领先地位，规模与收入将与IBM相媲美。

　　惠普的计划是实施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收购行动，从一家业内的大型企业之一，摇身一变成为行业巨头。而它的合并对象—康柏王朝—尽管还谈不上日渐凋落，它只是想向产业的顶端再挪动一些而已，但即使如此，恐怕也没人敢去想象，昔日的PC霸主就这么被轻易地插上了“草标”。有经济学家指出：“理性化的工具固然重要，但都不过是企业家决策时的参考，重要的是企业家对具体情境的微妙把握，和实际操作时的分寸感。”文字上的轻松不等于实际操作时的举重若轻，费奥丽娜及她的同事们面临着巨大压力。重整IT旧山河报道之二

　　巨型公司的合并上演了华丽的商业传奇，但合并进程中却不乏凶险的争吵与计谋；至于合并成败的前景，基于不同的出发点和不同的价值取向，不同的人也同样给出了“华丽”、“凶险”两种不同的判断随着距股东投票表决的日子屈指可数，引发激烈争论的惠普以220亿美元收购康柏电脑公司的计划，在很大程度上看上去就像是进入了政治竞选的最后阶段。“选民”是惠普的90万股东，他们每天都不断地受到对收购计划持相反意见的两派观点的夹击。

　　对于惠普和康柏的合并，有分析家认为，合并能有效整合资源，节约成本，扩大市场份额。合并后的惠普将更注重信息服务领域的开拓，并争做服务器、PC、图像打印系统的业界第一。也有评论认为，惠普和康柏合并后尚需一个艰苦的磨合期，在企业文化、业务调整诸方面都有大量工作要做。

　　面对重重压力，合并在各个组织的通过却出乎意料的顺利。欧盟于2002年1月31日批准了惠普与康柏的合并一事，清除了摆在合并一事前面诸多障碍之中的一个。接着是美国和ISS的通过。

　　在纽约举行的一次针对分析家的吹风会上，费奥丽娜和惠普公司的财务总监威曼表示，惠普公司收购康柏公司的代价高达14亿美元，这也是惠普公司首次公布该数字。威曼称，即使这样，惠普公司2003年的业绩仍然能够达到分析家的预期。威曼预测，合并产生的重组成本在4.5～7亿美元之间，会计和商誉方面的成本也在4.5～7亿美元之间，现金方面的影响可能在8～12亿美元之间。惠普公司给那些认为收购康柏将是一场“不流血战争”的想法泼冷水。惠普称，一旦合并完成，公司将计划裁员10%，约15000人。这意味着尘埃落定后，两家公司将从今年开始裁员29500人。

　　更大=更好？

　　如果合并成功，到2003财政年度截止时，新惠普的个人电脑业务将增长5%，打印和成像业务的收入将增加10%～12%，企业计算业务将增长8%～10%，而服务业务将增长10%～12%。

　　新公司还可节约成本25亿美元，并可将总体利润占营运利润的比率提高9个百分点，将研发开支提高到40亿美元，并将把每年的现金流量提高到90亿美元。这些数字还属于“保守估计”。

　　康柏的加入将为惠普带来价值70亿美元的服务业务、价值70亿美元的存储业务和具有容错功能的企业计算业务。惠普在声明中称，与康柏合并后，公司的资产负债表将更强劲，合并后公司每年的自由现金流将达到60亿美元，净负债将为零。

　　如此乐观的提示，资本市场给出的反应却有些尴尬，还掺杂了些滑稽的味道。3月7日，标准普尔将惠普的公司信贷和优先债券的评级由AA-下调至A-，并将其商业票据的评级由A-1+调低至A-2。标准普尔称，出于对惠普将完成与康柏电脑的合并的假设，预估惠普的商业和财务风险将会增加。标准普尔还称，惠普的评级仍列在去年9月4日评定的前景负面信贷观察名单。

　　对于资本市场对惠普和康柏合并的态度，费奥丽娜不屑一顾：“在兼并不断的高技术产业界，我们必须确保商用计算业务有足够的规模，能够成为供客户选择的平台之一，否则我们的商用计算业务就会不断萎缩，直至慢慢消亡。”在她看来，高科技业正在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兼并潮，成功只青睐能够满足客户所有需求的大公司。

　　在这一点上，下面的言论更具说服力：市场肌体新陈代谢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产品的推陈出新、组织结构的关停并转，相关公司的战略不改变、业务不调整没有道理，合并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规模效应。

　　服务之争

　　虽然打印与图形图像领域一直都是惠普含金量最高的核心业务，尽管公司也一直在不断推出新的打印机和数码相机，但费奥丽娜走马上任时却对惠普革新的缓慢大为恼火。如果合并成功，理想状况下，短期内的打印和图形图像业务仍将占到公司利润的25%。费奥丽娜对此充满信心，但是她更看中惠普未来10年的发展—Internet服务。

　　从某种意义上讲，惠普在个人电脑和打印机方面的收入可观，而康柏销售收入的重头则落在个人电脑上。然而目前PC市场处于历史上最疲软的时期，美国市场的销售业绩不佳，亚洲市场的状况也不能让人满意。

　　费奥丽娜对此异常敏感：“20世纪90年代发展过热了，现在客户需要更多的东西，他们需要解决方案以及清晰的投资回报。”两家公司都已意识到这一趋势，并已开始把重点从生产电脑转向提供服务与解决方案。一旦合并结束，新公司将拥有第三大服务业务，仅次于IBM与EDS(Electronic Data Systems)。卡佩拉斯称，这是一次构建在过去两年的战略基础上的腾飞。

　　经过费奥丽娜大刀阔斧的革新，服务正逐渐成为惠普新的业务重点。惠普定义的服务将包罗万象，从计算机设备的维修、安装到美国中小企业对新技术需求的咨询。此外，惠普还计划购买专业的咨询公司，但是最终放弃了。因发明剔须刀片而享誉全球的吉利公司，正是通过数以亿计吉利刀片的销售而成为最赚钱的机器。今天，惠普希望仿效吉利模式，通过PC和低端的服务器的销售带来更多的服务业务。销售的计算机越多，惠普赢利的机会就越多。

　　服务以及服务业将是IT社会化过程中的重要增长点，它们不仅仅指顾问、咨询，更包括那些把IT应用提供给每一位个人、家庭和企业的运营商和服务商。

　　惠普合并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让公司在某些业务上更靠近IBM，费奥丽娜希望新公司也能像IBM一样(早在2000年，服务在IBM的营业收入中已占接近40%。)，在电脑服务和咨询上实现股票的飙升和公司的飞速发展。

　　长期以来，惠普都在努力改进其服务业务。但是，惠普与康柏的服务收入主要来自维护任务。根据Broderick的统计，惠普与康柏共计拥有65000名服务人员，但约有40000人是相对单纯的维修人员，10000人负责外包的计算机操作，还有约15000人从事咨询工作。

　　技术死穴？

　　经济学一般假定，人与人之间存在着禀赋和偏好上的差异。对于同一种商品，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价值判断。以惠利特为首的保守派认为，合并案会使惠普公司掉价地依赖于利润极低的PC业务，而以费奥丽娜为首的赞成方则认为这一合并案能够使惠普公司成为可以与IBM相匹敌的高技术公司，对于惠普公司的未来至关重要。

　　然而，技术扎在新惠普的根已经越来越浅了。新年之际，美国IDG评出2002年IT业界可能成为热点的八大技术：网络安全技术、互联网视频会议技术、点对点技术、IP存储技术、IP语音技术、语音识别技术、无线局域网、XML技术。在这里面我们很难找到惠普或者康柏的身影，然而英特尔和IBM等技术巨人却在追求着更新更超前的技术。

　　英特尔2月6日宣布，其大力宣传的“Hyper-threading”(超线程)技术即将“登场亮相”，采用该技术的是奔腾4的服务器版本—Xeon芯片。IBM则认为，互联网一开始是作为通讯平台出现的，未来，它将成为网格计算的平台。网格计算将会把互联网上的所有资源连接起来，使得随时计算和电子商务点播成为现实。除此以外，生物技术也成为未来的焦点，再生医疗、个性化医疗、生物医药、基因检查和诊断、利用微生物制造有用物质、基因药物、基因芯片、生物信息技术、生物传感器、转基因植物、细胞医疗及基因治疗等，都会包含IT的相辅相成。惠普康柏对此也很少涉猎。

　　至此，惠利特的担心不无道理。

　　针锋相对投票2月初，惠普董事惠列特称，Field调查公司的调查结果表明，惠普员工反对惠普与康柏合并协议的比例为2比1，是两家公司实现成功合并的障碍。2月28日，惠普公司称，International Survey调查公司已证实一项有争议的调查结果有效，调查显示66%的惠普员工支持公司拟议中的与康柏电脑公司的合并。

　　薪金2月26日，惠普董事惠列特称惠普首席执行官费奥瑞娜和康柏首席执行官迈克尔·卡佩拉斯将从两公司的合并交易中大捞好处。正在考虑中的卡佩拉斯两年期的收入计划包括每年薪资160万美元，年度预定奖金320万美元及400万美元的股票期权，目前价值约为3800万美元。正在讨论中的费奥瑞娜两年期合约的收入为，每年薪资160万美元，年度奖金480万美元及600万美元的股票期权，目前价值约为5700万美元。2月27日，费奥瑞娜称惠列特发表的声明太过令人震惊，他关于公司首席执行官从合并中大捞好处的说法极具误导之嫌。股东有权了解有关酬劳的所有细节，但公司不能将尚未决定的事情向公众透露。她说，这个问题需要新董事会接手解决。

　　股价惠普公司管理人士称，收购康柏带来的成本削减将使惠普的每股价值上升5美元到9美元，他们指责董事惠列特反对收购的意见是不负责任的。惠列特反击说，惠普首席执行官费奥瑞娜已经不被惠普家族所承认，并声称，收购康柏的交易将使惠普的股价下降5美元或者更多。

　　表态惠普在《华尔街时报》连续刊登广告，用对开的两个整版数落了惠列特本人一段时间来就公司合并在媒体公开发表的自相矛盾的说辞。惠列特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如果这场合并的投票被否决，费奥瑞娜应该离开惠普。”

　　　重整IT旧山河报道之三

　　明日IT帝国

　　现在任何的判断和猜测都为时尚早，人们也不要太苛求费奥丽娜。毕竟郭士纳也用了5年时间才将笨拙的恐龙转变成赚钱的机器。相比之下，费奥丽娜承诺的3年实现赢利已经远远超越了IBM，况且现在还处于经济的萧条期在令人焦虑、窒息的气氛中，惠普、康柏的股东对合并进行投票的日子终于来到。面对大洋彼岸上百亿美元的成交额，惊心动魄的并购与反并购之战，隔岸观火的我们也可以感觉到：IT业过去几年刚刚固定下来的版图正在被重新划分，撬动各大阵营边界的不是“惠普康柏们能否成功合并”，而是“惠普康柏们”试图联合起来重划版图的巨大勇气与百般努力。

　　三大帝国还是四大帝国？

　　人们很难想象人类何时移居火星，但是从今天IT的支根末梢中却可以想象未来的IT也许属于微软、Sun和IBM三大帝国。

　　Microsoft .NET是Microsoft的XML Web服务的平台。这是下一代的Internet计算模型，各个XML Web服务之间彼此是松耦合的，通过XML进行通讯，协同完成某一特定的任务。Microsoft .NET战略提供了一个用以建立新.NET体验的软件平台、一个编程模型、用以建立和整合XML Web服务的工具以及一套可编程的Web接口。基于.NET的开放型架构构筑了上层的微软、英特尔，中间的DELL等，以及下层的分销商、代理商。

　　Sun的JAVA则基于开放的源代码而拥有更广泛的开发者和支持者。“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用Sun ONE取代微软的.NOT，对不起，是.NET。”大多数人认为Sun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司考特·麦克尼利很可爱，比尔·盖茨却觉得他很可恨。因为通过Sun ONE，Sun的客户可以为他们的客户制定开放性的架构，更好地满足最终用户的需要。“而微软不管是闯入PDA、游戏机还是其他新的领域，该领域剩下的公司就会和我们结成合作伙伴关系，因为我们不会在他们的领域和他们进行竞争。也就是说，微软是受到整个人类所反对的。”言辞激烈是麦克尼利的特点，“自由、开放是Sun ONE的特点。”

　　对于微软和Sun的争斗，IBM仍然保持中立态度，并没有在微软的Passport和Sun的Liberty之间做出选择。IBM认为自己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谁也不得罪之外，它还在制定自己的游戏规则。IBM与业务伙伴良好的合作态势使IBM WebSphere已经成为业界最主要的电子商务基础设施。新的Web服务合作伙伴计划称为“基于WebSphere的Web服务”(WebServices on WebSphere)，将于2002年第二季度推出。作为一个共享技术的自我支持联盟和商业策略，它主要被用于开发和配置基于J2EE的Web服务。IBM预测年底前将有150多家业务伙伴加入这项计划。他们将与IBM共同为客户提供最广泛的软件和服务一揽子方案，简化Web服务的建立和开发。通过WebServices on WebSphere，IBM将与合作伙伴一起帮助那些应用电子商务的企业评估其Web服务的完善程度，加强电子商务、业务流程、供应链和客户关系管理的集成，以降低开发成本，提高业务效率。

　　惠普康柏们将自己定位于.NET之中，是危机四伏还是前途宽广？现在任何的判断和猜测都为时尚早。也不要太苛求费奥丽娜，应该给她一些时间。毕竟郭士纳也用了5年时间才将笨拙的恐龙转变成赚钱的机器。相比之下，费奥丽娜承诺的3年实现赢利已经远远超越了IBM，何况现在还处于经济的萧条期。

　　惠普康柏们的幸福生活

　　令人担心的问题实在太多太乱！

　　如果惠普康柏合并成功，激情四射、个性十足、活力飞扬的红色，是否能够融入稳重矍铄、宁静安谧、智慧深邃的蓝色之中？拥有服务器、个人电脑和掌上电脑的头把交椅，同时在咨询服务和存储以及管理软件方面占据领先地位的新惠普是否能够保证1+1〉2，并一如设想的飞速发展？在IBM、DELL、Sun等特色各异的对手面前，新惠普能否大展拳脚？

　　如果反对合并的惠普公司董事会成员，惠普合伙创始人之子惠列特胜出，虽然不太可能造成整个董事会或多名资深经理人士辞职的结果，但是惠普现任首席执行官费奥丽娜将绝对被扫地出门。据华尔街经济师分析，康柏的股票也会一落千丈。

　　一切疑虑都可以放下，真正值得关注的是：时至今日，当初的惊天大合并能否成功已经越来越不重要，康柏和惠普的合并，实际上只是全球IT产业正在进行当中的产业结构调整、市场洗牌运动的一部分，而惠普康柏这类企业，底气十足、孜孜不倦地去寻找幸福生活的努力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它们制造了变化，带来了混乱，但正是在混乱中却孕育着导向未来新局面的变数。这也是无数巨型企业一再演绎过的商业传奇。

　　评说不一

　　费奥丽娜和卡佩拉斯脸上的笑容不能掩盖他们的进攻意图，而面对他们的联手，“IT业帝国俱乐部”中的帕尔米萨诺、麦克尼利和盖茨等企业领袖真实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ISS(Institutional Shareholder Services)副总裁帕特里克·麦古恩：“从长远来说，惠普与康柏的合并将使股东价值最大化。”

　　欧洲商业竞争管理委员会：“尽管这是一个IT领域有史以来最大的合并，但并不会导致信息产品价格的上升，并且消费者将从充足的选择和不断的革新中受益。”

　　费奥丽娜：“通过这次合并，惠普可以更快、更有效地达到预期目标，惠普会变得更强大、更成功、更有效、更赚钱。”

　　AMC(位于纽约的系统集成商)主管客户服务与业务开发的高级副总裁Mark Romanowski：“它们两家各自的服务业务广受关注，而问题在于它们必须做出更多的努力来展示其能力、减少官僚作风并包容更多合作伙伴”。

　　Dataquest公司首席分析家Brian Gammage认为：“这是两个公司的管理团队为了在电脑行业中找到立足之地作出的防御举动，但两家公司的合并并没有完全弥补它们之间的不足，对它们目前的市场份额也没有太大的推动。”

　　Group Inc.资深分析家Larry Hawes：“除了两家公司的类似之处外，两家公司还能有效的取长补短。但新的公司还需要解决合并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有时一加一并不会等于二，它可能大于二，也可能只等于0.5。”

　　联想集团总裁杨元庆：“在IT领域，由于技术更新很快、发展速度很快，类似兼并或收购的案例非常多，企业通过兼并、收购或其他合作方式发展，有利于企业的各项业务进行梳理、整合和优化。”通用电气前任董事会主席杰克·韦尔奇：“惠普和康柏的董事会以及两名首席执行官决定进行并购，但目前这一并购计划遇到了极大的阻碍，有些人反对这一计划，但只有两位CEO态度坚决，相信最终他们能够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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