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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互联网对那些海外投资商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一直是个有争议的问题。“中国纸网”的遭遇、心得以及以“沟通两者”为己任的CIG(中国互联网集团)总裁吴敏春对此的分析也许从一个侧面为这一问题提供了解答...... “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吧。”在高交会中国互联网投资集团的新闻发布会上碰见丁柯的时候,他显得有些疲倦。10月1日到纽约,开幕当天又赶回高交会,15天里见了近30个美国风险投资,丁笑言自己就像“赶场子”,“经常是在车上就睡着了。”半个月的美国“圈钱之行”下来,丁的“中国纸网”没有拿到一分钱。但对于他来说,却着实感受到了这场“看起来简单,但又似乎很复杂”的资本游戏的难度。 在硅谷见的第一家风险投资是个希腊人,对方对“中国纸网”表示出了兴趣,“但我不太喜欢,”丁柯说,“他们规模很小,而且运作很不规范。”这大概是丁在美国碰到的两类风险投资商中的一类。另外一类则似乎对丁柯和他的“纸网故事”并不太感兴趣。 去美国整好赶上纳斯达克中国概念股跌得一片愁云惨淡,但丁柯不认为这与他在美国的遭遇有关系。“纳斯达克的涨跌对我们找第一轮第二轮融资的创业公司没有任何影响。”丁说,“风险投资是很成熟的一帮人,他们对中国市场肯定有信心。” “对于这些投资人来讲其实很简单,一看你专注于哪个市场,二看是哪些人在做。”1999年中国纸业市场消费320亿美金,而且其中有60亿的消费品需要进口,中间环节复杂。“中国纸网”(PAPEREC)正是致力于提供一个中国纸业以及与此相关的原料设备的进出口贸易的商务平台,消除交易的中间环节。 投资人不感兴趣,在丁柯看来并不是“中国纸网”做得不好。对于在上海交大从企业管理从本科念到MBA的丁来说,“哪些人在做”才是个致命的问题。“作为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到美国融资是很困难的。你没有美国背景,投资人不会信任你。”在丁看来,如果手里拿着一张美国绿卡,可能就简单多了,“投资人会说,‘哦,中国有12亿人口,那市场很大了,你在美国受的教育,在美国生活过,是值得信任的,那OK——钱给你了。’” 尽管如此,但丁柯似乎并不认为美国投资人的偏见毫无理由。“说到底还是我们之间的商业规则不一样,”丁解释说,“美国的商业规则很成型,有几百年的历史,而中国允许办民营企业也才不过10多年。美国人用的是美国式商业语言,我们之间语言不通”。在丁柯那里,所谓的“语言不通”,指的是整个市场的法律环境和会计制度、审计制度等等。丁柯认为“这是制约国际投资投到中国来的一个很大的因素。” 由于“中国纸网”是中国互联网投资集团(CIG)孵化的,CIG总裁吴敏春陪同丁走完了在美国的全部行程。作为一个有“硅谷背景”的华裔投资人,吴敏春认为,中国市场的有利因素有两个,一个是市场大,肯定是有吸引力的一个重要原因。另外一个,是中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薄弱,机会相对也就更多。 “但另外一方面也存在不利因素。”她说,“一是与国际风险投资的起源地美国距离太远,文化差异、语言差异、价值观差异、运作方式上的差异,这些都构成了交流上的障碍。投资商会想,我自己都不太了解的东西,怎么能保证我能做出正确的决策呢?” “第二个是法制环境与会计制度建设上的缺失,给投资者带来很大的疑问。比如说现行的《公司法》对技术入股、无形资产入股等有很多规定,对一般的公司经营带来了很多限制。因为技术、无形资产的评估是很主观的,需要双方坐下来谈,而且只能等到公司上市才能体现出来。那么作出这些限制就让海外的风险投资感到非常不解。包括电信领域在内也存在大量的灰色地带。” “第三个是市场方面的问题。尽管现在国内互联网用户达到了1700万人,上网基础设施等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这个市场还远远谈不上成熟。第四个是创业者自身的问题。” 像丁柯这样的创业者,吴敏春认为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一个创业群体。“国内的创业者有几个特点:一是受教育程度都比较高;二是年龄普遍比较轻,产业本身也是一个比较新的产业。创业者40岁以下、30岁左右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希望借助资讯产业实现自己的价值。三是这些创业者非常勤奋,非常投入,为创业放弃了很多东西,而且很多人都有过公司的操作经验。” 但同时,吴认为,“他们身上也有很明显的缺陷,尤其是那些没有海外背景的创业者,他们对海外市场的了解多是通过媒体或者其他第三渠道获得的,不够深入。这些都体现在他们对公司商务模式的定位以及其经营管理上,投资者与创业者在对企业的管理上还存在较大的差异。在融资问题上,很多创业者对风险投资的运作方式、发展导向缺少了解。这是一个先天性的不足,双方操的不是同一种商业语言。这些都是需要我们的创业者去不断了解的。” 不久前还流行这么一个笑话,说是硅谷人拟好网站商业计划书后,揣在怀里,出门时都不敢高声喧哗,因为怕被天上掉下来的风险投资砸死。这个笑话似乎更像是个“中国版本”,因为年初据说有10多亿美金“在中关村上空游荡”(段永基语)。 吴敏春似乎并不觉得这个笑话编得有多高明,因为基于以上提到的原因,目前海外风险投资还是看热闹的多,真正投钱的少。“海外风险投资真正进入中国市场的还不多。”吴敏春分析说,“目前来看,在中国投资比较多的风险投资主要是与中国市场比较近的,如香港、台湾、新加坡等有亚洲背景的资金。他们能投主要还是源于文化上的认同。另一种就是风险投资的决策层有中国背景。第三种就是正在寻找国际化的风险投资,如美林、高盛、软银、英特尔等,他们希望在新一波的互联网高潮中占有地盘,属于一种战略投资。还有一些可能是资金不够多、品牌也不够大的风险投资。他们在美国找不到好的项目,就转到了“僧多粥少”的中国市场。” 而具体到风险投资的发源地美国,吴敏春说,“到中国来的比例非常小,我想应该不会超过10%。硅谷有一条非常有名的街叫‘沙山街’,集中的全是一些非常有名的风险投资,他们不愁拿不到好的项目,几乎没有一家到中国的。当然这和风险投资在美国的运作方式也有关系。即使一家非常有名的风险投资,也就几个人,或者10来个人左右,而他们要看的项目非常多,没有时间。在美国有句话,“风险投资不投超过30英里以外的项目。”况且他们连中国话也不会说。所以,对他们来说坐几十个小时的飞机跑到中国来投资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许正是源于这种中西方的“对话障碍”,CIG进入中国市场时即将自己定位成了一个“架桥工”。创业者不了解海外资本市场、资本市场不了解中国,那好,我做翻译,你们不就都懂了?但吴敏春自己也承认,仅仅靠“翻译”,中国市场恐怕永远也不能成熟起来。 “风险投资在中国还处于一个发展的早期阶段,需要大家来推动。”吴敏春说得很委婉。至于海外风险投资未来在中国的投向问题,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记者讲了一个故事——水晶风险投资基金管理总监曾焕哲先生在6月份召开的“中国互联网创业与风险投资大会”上作了一个演讲。当时曾焕哲出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人在悬崖上攀岩走壁,一个人骑在窗台上东张西望。曾指出,前者才是真正的风险投资。 吴说,“很清楚,风险投资不是恶狼,也不是傻子大款,他们只是集中在一个小圈子里的精明商人,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中国如果不是大市场与高风险并存,他们是不会来的,否则要他们来也没用。”《财经》杂志特约记者程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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