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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小山 别人问:你怎么过年?我答:一秒一秒地过。 这说明我比较细致,如果换个粗心的人,很可能会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甚至一刻钟或者一个小时。 只能一秒一秒地过,就和普通的日子一样,我跨越不了任何一秒钟。很多事情我都有办法,但是对时间的流逝,我可一点办法没有,不光是我,估计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从小对过年没什么好感,我既得不到新衣服也从来没有过压岁钱,不过穷人的孩子不当家,我也从来没因为过年而干过一点家务——俺娘从来不让俺们兄弟姐妹动手,“都该干啥干啥去”,其实也没啥好干,当时只有两件事干,1、躲在家里读书,家里虽然穷,但书还有几千册;2、上街打架——这么说好听一点,真实情况是上街挨打——当时的街头斗殴程度不下于现在香港电影里蛊惑仔的作为。不过当时我年纪还小,动不成刀子,最多是拳脚来往而已,现在想想很后怕,如果我当时给打死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如果不幸我少读几年书,很可能就成为那种经常动刀子的人了,我小时候的玩伴长大后斯文起来的固然有,但蹲过监狱的也不在少数。王朔笔下某个人物说:我们读书,不就是想往好人堆里混? 我搞不清楚现在我身边有没有不好的人,不过看起来都很顺眼,我对自己能混进这“堆”里感到幸福。动刀子的自然也不都是坏人,但是……当然,现在我熟悉的人里没有爱动刀子的了,谢天谢地。 上大学后,我突然对电影发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只好抛开书本闹革命,天天泡在电影院里,北京西四地区是个好地方,有三家电影院可供选择,简直成了我的乐园,我的最高记录是从下午一点看到第二天中午,大概连着看了9部或者10部电影——感谢胜利电影院周末的午夜场——当然,接下来的时间我只能吃一毛钱一份的辣白菜了,当时电影票不贵,可惜俺爹每月寄来的银子数量也有限,生活过得还不错,想糟蹋远远不够。 这爱好持续到今天也不容易,每到一地工作,我总要先搜索几个电影院,广州的天河和永汉影院看起来就不错,不过前几天在永汉看了美国片《惊天行动》倒了胃口,这些日子,去天河多点。 张艺谋率领赵本山、董洁来广州宣传《幸福时光》时,我没赶上——赶上了也无所谓,看电影比看演员有趣得多——那天我五点到天河时,连着看了《幸福时光》和刘德华主演的《阿虎》。 公平地说,这两部片子都很有趣,但有趣和好并不总是划等号的。《幸福时光》更像一个小品,当然,不是春节晚会上那些以搞笑为目的的小品,而更像一个抒情小品,在我看过的影片中,还有一个比较像抒情小品的是《城南旧事》。这是张艺谋电影中仅比《代号美洲豹》略强一点的作品,彻头彻尾的失败之作,从剧本到导演技巧到演员的选择——我主要指的是赵本山和董立范,董洁的表现应该算合格——都不成功。说它有趣,是因为电影院里多少有些笑声,有笑声的电影应该算有趣了。 我的同事,漂亮的任田小美眉说她看《阿虎》看到流泪,让我对美女的智商再次感到怀疑。自然,《阿虎》是一部煽情之作,但是,就这么煽情有点过分了。一个男人,一个死了情人的男人,一个有着未成年女儿和新的刚成年的情人的男人,为了证明点什么(主要是虚得不得了的勇气一类的东西),自愿重返殴斗场,并很自然地被打死了。我看到了阿虎的勇气,但是看不到他的责任感,一个男人应该具有的责任感。 我对《阿虎》能记起来的是:打得够血腥,常盘桂子够漂亮,小女孩够可爱。当然,打斗场面够血腥,血腥到了少儿不宜;常盘桂子漂亮是够漂亮了,就是脸上动作太多,肌肉不断抽搐让人怀疑她可能有舞蹈症;小女儿够可爱,可惜娘死了爹又不负责任,下场肯定凄惨。 不过鉴于《阿虎》是刘德华参与演出的第100部片子,这种老而弥坚、老骥伏枥、老有所为的精神还是值得赞美的,在这里,向刘德华表达他应该得到的那份敬意。 贺岁片这词似乎从香港传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成龙就演过许多贺岁片,打打打打,不一而足(本来想写“打打杀杀”的,回忆一下发现成龙的片子里杀人并不多,只好换成打打打打了)。但是真正演贺岁片出色的还算周星弛。我看到周星弛的片子比较晚,除了他跑龙套的《龙蛇争霸》外,第一部是《龙的传人》。结尾处,周星弛在桌球比赛中战胜了吉米.怀特后,四个主要角色竟然转过身来面对镜头抱拳,说些话祝福观众新年愉快,这让我有了“电影还可以这样拍”的感慨,后来他还有《家有喜事》、《大富之家》等等贺岁片,都是采取大团圆结尾的方式——过年嘛,总不能和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动辄弄一点悲伤的故事让大家过节不忘受苦人。多说一句,前几年的贺岁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续)》结尾处也采取了角色直接拜年的方法,效果不错,起码比电视剧本身更让人喜欢。 和周星弛纯粹的过年搞笑相比,内地提到贺岁片更注重的是放映档期的概念,只要是过年前后放映的电影,一律划为贺岁片。 目前为止,中国赶这个档期搞电影的,不得不承认,冯小刚是第一高手,他连续三年的三部片子《甲方乙方》、《不见不散》和《没完没了》多少有点欢乐气息,葛优也很为他长脸,票房不俗。 前边提到的张艺谋的《幸福时光》,其实就不完全适合过年期间放映,也就是说不适合作为贺岁片的面目出现,不管是商业片和艺术片,片子的故事本身是略带悲伤性质的,看了让人有些辛酸,和过年的调调有些相悖——当然,有人要特意在过年期间品味别人的哀愁,我也无话可说。 和《幸福时光》相比,初执电影导筒的梁天拿出的《防守反击》,显然是和过年的气氛相符的,不过它太闹了,而且梁天是北京人,有人评论说:该片不适合北京以外的或者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观看。 信哉斯言。 许多北京人,尤其是文艺圈的人,视野狭窄是出了名的,把北京土话当成普通话,以为出了北京就没有艺术,这和部分上海人把人只分成“上海”和“乡下”两个籍贯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我说的都是一部分,你要歪曲成我因为受过北京人和上海人的欺负而找机会报复的话,我也没有太多办法。好在我下边要开始夸上海人了,也为我的“不是伺机报复”找到佐证。 今年上海出产的贺岁片《考试一家亲》很不错,有着上海人特有的机灵感,有人说那中学生在花店里的一吻是中国电影史上最纯洁的吻,我没什么意见,看到中学生都在电影里开始接吻,我很欣慰,感觉国人的心态正常多了。估计权威机构过些年再调查中国人初次性交年龄的话,就不会像今年调查得到的平均21.9岁那么晚了——压抑过头会出事,这是题外话,不赘。很多年前,有一部看起来很煽情的恋爱片《庐山恋》,在整部电影里没有一个接吻镜头,这会让现在的年轻人想不通。那时候,接吻这种动作是不纯洁的表现,而不是相反。当年,《大众电影》杂志的封底有一幅《水晶鞋与玫瑰花》的剧照,剧照中王子和灰姑娘在接吻,一位名叫“党英杰”的先生给《大众电影》写了措辞严厉的信,信的标题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并加了我忘记了数目的许多问号。我不知道党英杰先生(或女士)自己是不是和伴侣接吻,只觉得这件事情很无趣,没有意思,实在是没有意思。 该看的贺岁片也看过了,没看的也不想再看,因为我最近一冲动,跑到海印买了台DVD机,过年在家看看老片子感觉估计也错不到哪去。 于是抓紧时间淘老片子,并且成绩不俗,目前已有20余部DVD碟入帐,今天又淘到了〈雨人〉和〈出租车司机〉。 〈雨人〉是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合作的经典,因为我是个业余数学爱好者——当然,我还没疯到要证明歌德巴赫猜想或者再玩一遍费玛大定理的地步,喜欢而已——所以,我更多的是对霍夫曼扮演的“雨人”哥哥有兴趣,这种智力障碍人士身上永远有你猜测不到的神秘之处,他是怎么用极短的时间做出要经过大量数学运算才能得出得结果从而进行判断呢?我不知道。我不愿意使用“弱智”这词,我觉得跟他们比起来,我才是个十足的弱智,比如中国那个看起来像“弱智”实际上能指挥大乐队演奏精彩交响乐的天才少年舟舟,我觉得他比一般人聪明得太多,并且,好象爱因斯坦年轻是也被别人认为是弱智,但愿我能和他们一样“弱智”,可惜不能。 另一个和汤姆.克鲁斯“老少配”搭档过的演员是保罗.纽曼,今年,他被一帮无聊的英国人评为世纪最佳演员,我觉得这很不公平.虽然,我也知道保罗.纽曼和汤姆.克鲁斯合作的电影〈金钱本色〉把他推上过奥斯卡的领奖台。但是凭一次奥斯卡就获得世纪最佳,实在有点过分,要我推选,我当然还是要推达斯汀.霍夫曼。你不同意没关系,重看一遍〈雨人〉吧。 18年前,一个叫欣克利的美国小伙子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向美国总统里根开了五枪,打死了一个保镖,致使里根重伤。欣克利这么做的原因是想出名,他认为,出了名后他喜欢的女孩就可以注意到他了。他喜欢的女孩叫茱迪.福斯特。茱迪.福斯特后来演过很多优秀的电影,比如〈沉默的羔羊〉,但〈出租车司机〉是她的处女作,虽然,她在片子扮演的并不是处女,而是雏妓。那年,她13岁。欣克利就是看了〈出租车司机〉后才开始了对茱迪.福斯特的疯狂追求。 茱迪.福斯特在影片中的确出色,但片子里最出色当然不是她,而是男主人公的扮演者罗伯特.德尼罗——算了,都是陈年的帐了,不翻也罢。 躺在床上看老电影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过年方式,我准备这么过年,当然,一秒一秒地过。 眼前电影似旧宠,额上皱纹是新添。无论怎么过年,反正年是会过去的,这个,我一点都不操心。去年的“年”已经过去了,今年的“年”也会过去,以后所有的“年”自然还是会过去,无论过多少的年,每一年都有一点新的收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过年的方式不重要,有什么样的心得才重要——我是不是有点太严肃了?呵呵。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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