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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傅小杭 有“东方的阿尔卑斯”之称的四姑娘山,位于川西阿坝州小金县。主峰四姑娘峰海拔6800多米,景区内三条沟,风景颇有北欧味道。 海子沟听不到鸟叫 早上往大海子去时,一路风和日丽。五匹马驼着四位旅人和一位向导,成了一支快乐的马队。 高原的阳光包裹着我们,暖暖的。感觉到它的炫目,感觉到它跳耀在一切它能够亲吻得到的事物上。那些红的黄的绿的树林;谷底闪亮的小溪;远远的大大小小的那些雪峰都惬意地浴在阳光里。马蹄很轻松地踏在密密的青杠树林间的小路上,翻出黑色的泥。林间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落下来,斑斑点点地印在绕满黄绿色的丝萝的树干上,那些萝因为马走过,便微微地拂动,像要牵住行人。 穿过高大的青杠树搭成的通道,翻过一道山梁,一个明镜般的湖泊就在眼前。湖叫大海子,深陷在山谷中,四周是高大的乔木林,乔木林上是草甸,草甸上是嶙峋的山石,再往上,是雪峰。四周的雪峰印在海面上,仿佛离海很远,又好像很近。一切都安静极了,没有虫鸣,没有人声。我们坐在披满暖融融阳光的草甸上,马儿就在周围静静地吃草,空气干净得仿佛可以看见一层淡淡的紫色。下面山谷里是一湖寂寂的水。 忽然,我发现,这里没有了鸟叫声。原以为是海拔高了,或是季节不对,当地的藏族向导桑却指着对面一条山沟里飘出来的薄雾说:“沟里出雾了,下午会下雨的,我们应该早一点回去。”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和满眼金灿灿的阳光,我们坚持要再往里,再往上去花海子。 在美丽的传说中,是盛满着鲜花的海子,流溢着引人的韵味。不远处雪峰的融水缓缓地铺过这一块高山的牧场,季节的变换使这时候的海子虽然没有鲜花的点缀,却有着另一种动人。像每一条大河的源头,许多的曲折的水流蜿蜒而前,如羞怯的女子,藏在雪山的深处,不知道自己容颜的绝世。 我们还在感叹这高山湖泊的绝世姿容,却不知道“四姑娘”麾下的天兵天将已悄悄地逼近。 四姑娘生气了 山谷里阴下来,向导桑催促着回了。雪峰上悄悄地降下一层雪雾,我们骑上马,刚望见山上牧区那个孤独的牛棚和栅栏,冰雹子便砸下来。马凭着本能往回路上走,雨夹着冰弹打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跑出云雨区,回头,却发现花海子那边已是碧空白云,只是那片雨雾仍旧追着我们。桑说:“是四姑娘生气了!” 也许是海拔高,也许是天本来就很低,铅灰色的云块沉沉地压在头顶,只有前方远远的天边还有一小块儿一分钟前那种湛蓝色的天,高原的阳光就从那个小窗中斜斜地射下来,让人感觉遥不可及,只有马蹄下的这条窄窄的山路蜿蜒地通过去。山路是在陡峭的山腰间的,下面有深深的谷底传来的雪山上融成的溪水的汩汩声。身后不远处是我们刚刚去到它脚下的那座雪峰,可以看见,从它的身体深处追逐我们而来的深色的雪雾,正越过那片极泥泞的长着高大的青杠树的林子,向这边漫过来。 小小的疲惫的马队,缓缓地行进在这片开阔而陡峭的高山草甸上,马蹄下的山路泥泞而细长。虽然累极,但这样清冷而壮美的景致还是让我们感到一种新鲜以及爽意的快乐。古人所谓“古道西风”或“青冥浩荡”,写的也就是这样一种风景吧?可究竟是“云为车兮风为马”这样的句子把这一片风景写出了味道,还是这一片风景将“天似穹庐”的意境表达得淋漓尽致呢?我只觉得了一种冷酷的意味———原来古人就已经知道什么叫做“酷”了,而且“酷”到一种极致。 叫日隆的那个小镇似乎还很遥远,不过,我们已经走过了朝山坪这片开阔的跑马地了。我骑的这匹小母马不安份地想跑起来,桑赶紧拉住它,这一天里骑马走了8个多小时的山路,我已经实在是骑不动了。 被四姑娘“追杀”经历 桑想赶紧下山,我们却想在朝山坪休息一下。没有拧过桑,因为他说:“还要下雨,我们得快些走了。下沟的路如果湿了,我就不敢让你们骑马下了。”于是只好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那四座雪峰。 感觉就像碰上了变幻多形的魔女。早晨8点多的时候才拜谒过的,那座神圣的四姑娘峰已同方才的样貌大不一样:曾经是披着阳光的金纱的雪峰女神,此时却用深灰的雪幕织就的大麾将自己深深地裹起,如同躲藏在魔鬼洞窟的女巫,面目狰狞。据说,她一贯都是这样脾气不太好的,能像上午那样让我们一睹芳容的时候极少极少。或许她就是因为让我们无意间偷窥了真容,因此生起气来,一路地让冰和雨追杀着我们。 觉得“四姑娘”杀戮气重,还因为听了关于她的传说:在上古时候,她同另一位藏族的女神不知道为什么争执起来(也许是为了一串儿珠琏?也许那位藏族姑娘真是一个恶神度母?),结果打架的时候,她一生气就把那位女神的头给削了下来。如今在双桥沟能看到的,那戴着藏族珠串的五神雪山就是那位被打败了的藏族姑娘。 这个传说很有一些血腥气,而那份战争之后凄绝的气息倒像是还弥漫在现在空气中。因为,现在的空气中正充满着那种冷冷的潮湿的味道。 有关桑的故事 下朝山坪,刚到锅庄坪,雨便又追着来了。桑虽然心疼,但仍更厉害地催促着马,又叫着:“花子!火锅!” “花子”是只黑白花点左后腿被牦牛踢瘸了的小狗。它从进沟开始就一直跑在我们前面,而现在,它仍一点没有乏意,欢叫着冲在最前头。而“火锅”是“花子”在老牛围栅结识的一条野狗,并一直跟我们走在了一起。桑说这肯定是谁家的一条撵山狗,那么愿意跟我们走,要不下山就把它炖了火锅算了。 桑说有一次他晚上走林子里回家,穿着雨靴,觉得脚发沉,甩了甩还沉。到家点灯看,原来是条腕粗的大蛇缠在雨靴上,吓得他当时就脚软。说着便下山了。雨更大起来,天渐渐黑了。我们进了桑的家,围着火塘烤湿透的衣服。桑先喂了马,还真叫自家两个儿子拴了“火锅”。 烤干衣服,天已黑尽尽,雨越发沉沉地下起来。 坐来接我们的车回到旅馆,后窗下是大渡河上游的一条水流。躺在床上听着雨声水声,觉得有些像城市里街道上的车流过。还在想,桑真的会把“火锅”炖了火锅吗?还有,“四姑娘”的脾气可真大……不觉便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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