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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信真理,我更信,我作为一个“业余者”、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中国的“无业者”,一个只能自思自想者,我的的确确把它证明出来了。信不信是您的事,事情终究是会大白于天下的,我是不是您所“打”的“假”,您就耐心地等等吧。 |
方舟子先生,请不要做“中国科学技术事业”的“杀手”。
在我的“证明”尚未公布于世之前,任何人都可以具有表示质疑的权利,这无可厚非。但方舟子先生的一些过于武断的说法,却明显是长期以来扼杀中国科学技术事业,使之难以发展的很有害的世俗恶习之言。因此,在对方舟子先生的“打假”表示钦佩之余,还不得不纠正方舟子先生的这些极为有害的言论,免得方舟子先生在不知不觉之中,反而变成了中国科学技术事业的“杀手”,让他的“快评”变成了“杀评”。
首先,请方舟子先生在自己并不特别专行的领域稍稍谦虚一点,不要以为自己懂得一点“科学”,自己便似乎成了“科学”的全权代表了。少年得志是好事,但若是猖狂起来则有害,不仅害人,而且害己,更加害国。例如,方舟子先生对中医中药学的观点,视之为伪科学伪技术,痛下杀手,这是极其不明智的。在这点上,我与方舟子先生截然不同。中医中药学虽然不是西方哲学意义下的科学技术,但也决不是“伪科学”、“伪技术”。在这里,显示了方舟子先生哲学素养之薄,非白即黑,是明显的不尊重历史事实的胡说。而在我看来,中医中药学是有着三千年以上历史积累的中国人特有的人学意义下的“科学技术”。关于什么是人学意义下的“科学技术”,容我在另外的场合再论。
此外,在“业余者”与“专家”的关系问题上,方舟子先生也显示了极为有害的世俗恶习的说法。
在方舟子先生的文章中,明显地流露出了对“业余者”的鄙视,例如认为“业余的”似乎就一定是“低级的”“初等的”,这实际上并不一定。这种自诩高人一等、沾沾自喜的“专家”派头,恰恰是扼杀中国人一切科学技术潜能的极为有害的世俗恶习。
在一个人成为“专家”之前,其实都是“业余者”,这在科学技术史上例子多得很。爱因斯坦在发出了五篇具有同时在四个方面拿诺贝尔奖的份量的文章之时,他尚是一个专利局的职员,远不是什么“专家”,能说这时候的爱因斯坦就一定是“低级的”“初等的”吗?事实证明恰恰相反,他远比大多数的“专家”高级得多。在数学上也不例外,不说其他,号称近代三大数学难题的提出者:费马、哥德巴赫、(四色定理的提出者)格思里,其实全都是数学的业余爱好者。费马本人是律师,数学只是爱好;哥德巴赫是中学教师,数学也只能是业余钻研;格思里则是地图工作者。一定要说“业余者”搞不出名堂,这在科学技术的历史上就讲不通,在现实中这种说法就更为有害。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数学史上尽是西方人提出“猜想”,中国人纷纷去求解,却很少中国人提出“猜想”,也让别人去求解。我猜想,这与中国的数学业余爱好者太少是否有关。道理很简单,只有在存在大量冰山水下部分“业余者”的情况之下,才会有浮出水面真正有份量的“专家”的冰山之顶的可能。中国人俗话说得好:“松柏越高越要岭”,没有“岭”,怎么能衬托出松柏之“高”呢? >>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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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在方舟子BLOG上留言
博士:实在佩服这些人,真以为不需要长期而艰苦的努力就可以获得科学的真理。非专业人士动辄证明数学猜想的闹剧可以休矣,真有这本事,怎么没看当年两弹一星的时候他们大显身手,非得等邓稼先、钱学森等回国才能搞出来?
水长东:黎鸣关于中国文化的一些想法挺好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掺乎数学。虽然古时不少哲学家也是出色的数学家,但现在有点难了。做学问要严谨,凭什么三生万物阴阳五行来推演科学领域的东西,那真是扯淡。
NIGHT:老子是几千年前的人,我想他不一定知道DNA,电子,夸克这些东西吧。那么又怎能用他的学说来囊括所有的科学呢?爱因斯坦晚年想要建立“大统一论”,结果以失败而告终。中国很多人总是自命不凡。在对基础科学不甚精通的情况下,就说什么自己已经解决了世界难题。最讨厌某些人打着“老子”、“孔子”等前人的招牌来证明自己的学说,好像自己的学说附上了“老子”的名义就名正言顺了。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哲学,科技等发展缓慢的原因。没有一点创新。
找不着北:对于民间的科学热情,是不是应该宽容一点?没有人能自称为真理的代言人。
方舟子,你要特别小心证伪与真理之间的区别,证伪并不等于真理。我支持你打击伪科学,但不希望你自以为自己成为真理的象征,谢谢!
小屁孩:不管专业还是业余,有成果就是好事。中国人就是这样子,喜欢小成就的大满足,没什么不妥,更不该有。 大家谁能做出科学的东西算谁有本事,最好不要打口水战……嘘
风影有痕:虽然我也并不认同黎老先生的种种牛皮,但是我想科学和科学的卫道士们也不必信誓旦旦地要把“非科学者们”赶尽杀绝。“科学是一种选择!”
77LL:伪科学就是伪科学,就因为是通过所谓的国粹之类的玩意整出来的伪科学,就被一群要么是带着狭隘的民族心情,要么是对这样的伪科学无理痴迷的人疯狂支持。脑子不好。
专题制作:雷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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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业余的科学研究本来是一件值得鼓励的好事,但是业余研究者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定位,更要遵循学术规范,这样才能对科学有所贡献,而不要好高骛远、夸夸其谈,否则的话,就难免被人轻视。 |
黎鸣说:“在一个人成为‘专家’之前,其实都是‘业余者’,这在科学技术史上例子多得很。”在这里黎鸣又犯了一个简单的逻辑错误:再多的例子也归纳不出一条全称判断。在科学史上的确有过业余研究者做出过重大发现的例子,但是这一般是出现在某个学科的草创阶段。一门学科的发展越是成熟,对其专业化的要求越高,业余研究者就越难有所做为。特别是在科学日益专业化、分工越来越精细的今天,没有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的业余研究者做出重大发现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事实上,现在的专家绝大部分都是科班出身,很少有从业余者转变而来的。
即使是业余者宣称做出了科学发现,也必须遵循科学研究的规范,才能得到科学界的认可。黎鸣在文中举爱因斯坦为例:“爱因斯坦在发出了五篇具有同时在四个方面拿诺贝尔奖的分量的文章之时,他尚是一个专利局职员,能说这时候的爱因斯坦就一定是‘低级的’吗?事实证明恰恰相反,他远比大多数的‘专家’高得多。”我以前也已评论过,把爱因斯坦当成业余研究者的榜样是大错特错的。
首先,爱因斯坦是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的,一点也不“业余”。他大学上的是著名的苏黎世工业大学物理专业,导师是著名物理学家韦伯。大学毕业后因未能如愿留校任教,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先暂时当中学数学教师,后又去了伯尔尼专利局当职员。1905年,爱因斯坦在专利局工作期间完成一篇物理学论文,获得了苏黎世大学的博士学位。同年发表了狭义相对论。1908年爱因斯坦成为伯尔尼大学的讲师,第二年正式辞去专利局的工作,担任苏黎世大学物理学教授,从此回到学术界。可见爱因斯坦在专利局的工作,只是其学术生涯中一个短暂的小插曲而已。其次,爱因斯坦在这个期间做出的重大发现,并非嘴上说说而已,而是遵循学术规范,写成论文提交权威的学术期刊发表,才在学术界引起轰动的。
黎鸣把中国数学的落后归咎于中国的“数学业余爱好者”太少,这也是与事实不符的。恰恰相反,像黎鸣这样的“数学业余爱好者”在中国不是太少,而是太多,完全算得上世界之最。光是声称已证明了“歌德巴赫猜想”的“数学业余爱好者”在中国就不知道有多少,以前是一麻袋一麻袋的手稿往数学研究所寄,现在则是到网络论坛数年如一日地大量灌水。
倒是在科技发达国家,例如美国,很少见到这种到处推销自己的重大科学发现的“业余爱好者”。但是他们有很多认真严肃的科学爱好者。他们并不口出狂言要跟科学界对抗,都非常尊重真正的科学家。科学团体也用各种方式鼓励科学家与这些科学爱好者交流、合作,做为科普工作的一部分。在科学家的指导下,科学爱好者有时也能某些很有限的领域(例如天文观测、博物学观察、化石和生物标本采集等)做出科学发现。
总之,从事业余的科学研究本来是一件值得鼓励的好事,但是业余研究者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定位,更要遵循学术规范,这样才能对科学有所贡献,而不要好高骛远、夸夸其谈,否则的话,就难免被人轻视。 >>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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