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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松:WLAN标准之争对中国消费者的影响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3月01日 09:56 新浪科技

  张庆松/文

  本稿件为张庆松博士提供给新浪科技的稿件,未经许可禁止转载,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张庆松博士为美籍华人,是著名的时事评论家,战略策划家,同时他也是中国标准战略的积极推动者。

  一,前言

  WLAN标准之争,经过一番讨论,一些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如中国政府有权利制定标准,中国标准具有法律效力,国外标准行业联盟没有权利发动抵制和禁运等。但是,目前还没有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是经济效益的问题。经济效益又同消费者权益(这里的消费者包括政府、企业和个人)切切相关。WLAN中国标准对中国的消费者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增加消费者的负担?这些问题已经提出,但是还没有充分地展开讨论。

  消费者权益的问题非常重要,决不可含糊。这次不解决,将来其他标准还会遇到同样问题。它将影响到WLAN国标的民意基础,影响到对政府决策的评价,影响到中国标准战略的整体进程,更影响到中国13亿人民的切身利益。

  本文通过对Wi-Fi背后隐藏的巨大专利金字塔的揭露,分析Wi-Fi标准对中国消费者的影响,解释WLAN国家标准将如何保护中国消费者的权益,并以此说明实施中国标准战略将会为13亿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二,中国消费者受害论

  WLAN国家标准的批评者们一直在宣扬一种观点,即“推动WAPI标准将会使得中国消费者权益受损害”。(以下简称“受害论”)。汇总起来,受害论主要基于以下几种理由:

  1,WAPI标准将迫使消费者花钱对原有产品进行升级。

  2,不方便:WLAN国标将导致产品不能全球兼容,中国产品在其他国家将不能使用。

  3,瓦解全球统一标准,将增加制造成本,最终将增加消费者负担。

  4,国外的标准都是无偿协议,而WAPI要收专利费。

  5,WAPI专利费将增加消费者的费用。

  表面看来,这些理由似乎都言之有据,因此也能打动一些人。但是,受害论者并没有把所有的事实都公布于众,很多不利于他们的证据被隐藏起来。因此,他们的受害论是经不起推敲的。

  三,受害论的矛头应该指向谁?

  WLAN国家标准执行后,消费者已经购买的大批无线产品如何处理,这是一个受到很多关注的问题。很可能的结局是原有的Wi-Fi产品需要进行安全升级。奇怪的是受害论者却借此向国家标准发难,宣称国标将导致原有投资受损。“问题在于,WAPI到底对谁有利,目前我们能看到的是,它明显对国内的相关厂商有利。但对于大量的不太在乎WLAN安全性的普通消费者,如果WAPI要让他们掏更多的钱,或者让他们之前的投资受损,它就是一个坏标准”。

  在这个问题上,受害论者的攻击似乎选错了对象。他们似乎忘记了以下重要事实:

  1,中国市场上已经有大量的Wi-Fi产品在销售。

  2,这些产品已经被证明存在严重的安全漏洞。

  3,这些漏洞已经而且正在对中国消费者的利益产生危害。

  要追究责任,应该追究是谁导致了这一切的问题。导致中国消费者利益受损的根源是IEEE和Wi-Fi。他们应该负起将不完善的标准推向市场的主要责任。(笔者曾经看到过802.11标准参与者写的一篇文章中透露,标准制定者在讨论时就已经知道存在漏洞。他并认为这一标准的推出是一个错误。如果此事属实,问题就更严重了。很可能是标准制定者为了同其他标准竞争,而抢先把不成熟的标准推向市场,而忽视了消费者利益的保护。这个问题值得深入研究)。而那些Wi-Fi制造商和销售商们也应该负责任,因为是他们将有安全漏洞的产品推销给消费者。而现在,带有安全漏洞的产品仍然在市面上销售,每拖延一日就有成百上千的消费者利益受损。

  四,已经亡羊,谁来补牢?

  WLAN国标的推出正是针对目前Wi-Fi产品普遍存在安全漏洞这一事实,而推出的补救措施。奇怪的是,受害论者对真正伤害的制造者不去追究责任,却向补救者发起责难。古人说,亡羊补牢。现在,受害论者不去追查是谁制造漏洞,放走了羊只,却揪住前来补洞的人,要其赔偿损失。这岂不闹出天大的笑话。

  WLAN国标是对消费者的一种保护措施。对于未来购买WLAN产品的消费者,他们的产品将得到新安全措施的保护。对于那些已经拥有WLAN产品的消费者,他们可能需要对原有产品进行升级。当然这种升级可能会产生费用。但是,这种费用是由原产品的缺陷而引起的。实际上,这种升级应该由原生产商/销售商负责安排,就如汽车商发现设计问题而召回车辆一样。如果原生产商对升级的事情不闻不问,那就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

  对Wi-Fi产品生产商和销售商来说,帮助用户进行安全升级不仅仅是对消费者负责,也是对他们自己负责。有安全漏洞的产品就如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如果哪一天,某个消费者因Wi-Fi安全漏洞导致损失,最终产品供应商及相关者恐怕都会担上法律责任。

  消极等待更不是办法。首先,WLAN标准涉及安全,绝不可假他人之手。其次,所谓的802.11i标准还不知道是否有用。另外,某些国家对密码出口也有管制措施。所以,如果等待,安全漏洞每天都存在威胁,而补上漏洞的日期却是无法确定。所以,中国必须采取主动措施,强制执行安全标准。

  五,天上不会掉馅饼

  谈到升级费用,自然就牵涉到WLAN国标的专利费问题。有些人宣称,国外的标准是无偿协议,而WLAN标准是有专利的,所以会伤害消费者的利益。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们举出互联网的例子。由于互联网家喻户晓,所以这种观点还真能迷惑一些人。

  关于互联网的发展,笔者还是比较清楚的。早在1992年,笔者就协调建立了全球第一个中文网站。那段经历也培养了一批留学生互联网管理人才,成为后来帮助建立中国互联网框架China-Net的骨干技术力量。互联网最早是为美国科研教育领域信息交流而建立的网络,后来向商业领域开放,因此继承了当初的一些免费特征。但是,要说所有国外标准都是免费协议,那是自欺欺人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同样,国外的标准也绝对不是完全免费的。标准中(特别是行业技术标准)暗藏专利,这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发达国家普遍接受的观点,标准中含有专利是正常的,合理的,而且必须受到知识产权保护。如果标准是免费的,那么就不会有企业投资来发展标准,重视标准,最终整体竞争力就会受到伤害。

  既然国外标准含有专利,而且在中国得到保护,那中国标准内当然也可以含有专利,而且也应该得到保护。

  六,Wi-Fi背后的专利

  如果有人还不相信,让我们来看看事实吧。

  在1993-1998年间,Wi-Fi所支持的IEEE802.11标准中,一共有12个公司宣布了45个专利(这其中有些是同一个专利在多国申请)。其中有一家日本公司列出了11个专利。在目前通行的802.11a标准中,含有两个公司的各一个专利。在针对欧洲要求而制定的802.11h标准中含有一个公司的两个专利。特别是在802.11g标准中更有两个公司的高达13个专利。

  这些事实说明,Wi-Fi绝对不是无偿的标准。其背后隐藏的专利费用必然地最终由中国消费者来买单。

  WLAN中国标准含有专利。同样地,同其竞争的,用来弥补现有安全漏洞,目前尚未成型的802.11i标准中,也已经有3个公司在2002年1月至2003年6月间宣布了共3个专利。所以,即使中国不提出自己的WLAN安全标准,中国消费者还是要升级,还是要付专利费给国外的公司。所以,那种WAPI标准会损害中国消费者利益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

  真奇怪,为什么有的人心甘情愿要付昂贵的专利费给外国公司(DVD事件难道还不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吗),却对民族企业的专利大加挞伐。更何况,中国的专利费更低廉呢?比较起来,中国标准应该能够给消费者带来更多实惠,因为中国标准的研究开发费用要远低于国外标准。

  从目前资料看,WAPI标准的升级较为简单,只需要进行软件升级。[4]而Wi-Fi的补救措施可能费用更高。这是因为,802.11i的标准可能还需要进行硬件升级。这将导致更高的费用。“多方信息显示,IEEE负责编制的802.11i协议将不能向前兼容基于RC4算法的安全规范。也就是说,预计今年年底出台的802.11i很可能需要用户进行硬件升级,而不是像WPA那样刷一下固件,升级一下驱动那么简单”。

  从价格上比较专利对中国标准是不公平的,因为WLAN国标同Wi-Fi专利不仅仅是一对一的问题。由于Wi-Fi战略和体系上的一系列问题,将会给中国消费者增加巨大的负担。相较之下,WLAN中国标准将会为中国消费者节省许多费用,从而带来巨大的实惠。

  七,大一统标准的利弊

  Wi-Fi的问题根源在于在其雄心勃勃的无线标准大一统的战略构想。

  在最近的一次访谈中,WiFi联盟的伊顿先生给我们描绘了这一构想:“我们提出的则是一个广泛采用的统一标准。我们对中国决定采用自己的不同与世界各国的Wi-Fi安全标准感到担心,两个标准并存会对整个行业造成损害,同时也会损害中国市场,因为中国市场会因此而孤立于全球市场之外。

  我们的主要担心是,中国选择制订自己独特的、与世界各国皆异的标准,会对整个行业造成冲击。多标准并行会造成市场效能低下、产品成本上升、产品和支持服务质量下降。在单一标准下,产品成本降低、制造商便于提高生产规模、市场竞争度提高、产品支持服务质量提高。越多的消费者采购这类产品,就越能走上良性循环。因此,我们最主要的担心是,中国单独采用的标准,将破坏能令所有人获益的市场力量。我们关心的是全球统一的标准,详细地说也就是802.11标准”。

  在这里,伊顿先生成了“全球”单一标准的卫道者,同时描绘了单一标准的好处和多标准并行的危害。但是,这也引出了许多问题。

  第一,伊顿先生忘记了多标准并存的好处。多标准竞争正是美国一直坚持的制度,而且是美国经济和社会的立足之本。为什么多标准竞争在美国国内是优越的制度,一个“令人自豪的传统”,是美国企业竞争力的源泉,但在国际范围内,却被伊顿们视为害群之马,必欲除之而后快?这里面的矛盾值得深思。(此问题将来有专文探讨)。

  第二,人们也有理由怀疑,伊顿先生所设想的全球统一标准能否形得成。就在目前,市场上也存在同Wi-Fi竞争的HomeRF标准,HiperLan2标准等等。而且评论家们已经指出,Wi-Fi前途未卜,没有人敢保证全球市场将会统一在Wi-Fi标准下。有报道指出:“如果WLAN不尽快解决以安全为首的应用瓶颈,将错过市场拓展的黄金时代并面临新的宽带无线技术的有力挑战。正是看到WLAN在安全和产业配套等问题上的种种问题,WTRS公司大胆地预测超宽频带(UWB)最终将击败当前的Wi-Fi无线联网标准,并使蓝牙技术退出历史舞台。如果WTRS公司的预测全都变为现实,那么Wi-Fi在今后几年内的发展前景将很难预料。甚至风头正劲的WLAN产业联盟Wi-Fi组织的地位也将接受以英特尔为首的WiMAX(全球微波接入互操作性论坛)的挑战”。

  第三,所以,所谓“中国会孤立于世界市场之外”的言论是危言耸听。而且即使如此,也不会对中国市场产生危害,这是因为中国具有强大的制造业,和全球五分之一的市场。凭这两点,中国标准就有了坚实的基础,生产制造成本也会低于发达国家,中国的消费者也会得到价廉物美的产品。

  第四,伊顿先生也忘记了提一下全球统一标准(特别是行业技术规范)的害处。大一统标准也就会产生垄断。而垄断将会阻碍技术进步,使得价格升高,效率低下,并最终损害消费者利益(这也是美国在标准领域反对垄断的原因)。这方面,理论上是不需要多阐述的。让我们用事实来验证,Wi-Fi大一统标准将会给消费者带来什么实质影响吧。

  八,Wi-Fi的专利金字塔

  Wi-Fi联盟正在堆起一个巨大的专利金字塔,它将成为压在广大中国消费者身上的沉重负担。而如果其全球大一统标准局面形成,这个金字塔就将形成一座大山,难以推翻。

  自IEEE802.11标准发布以来,由于不断发现问题,不断提出解决方案,已经开发出了一个包括a, b, d, e, i, g,和h等代号的标准系列。这里面有的是互相不同类型,有的是针对不同地区,有的是互相替代。面对这么多标准代号,消费者往往会被弄得稀里糊涂。

  更大的问题是,即使这些标准之间也存在互联互通的问题。有报道指出,Wi-Fi系列面临体系内标准互不相通的大问题。“购买WLAN产品还应该着重考虑产品的可升级性和兼容性,但由于目前WLAN的标准还不统一,即使是基于同一技术标准的产品,其产品还难以互相兼容,所以在建设的时候就必须考虑产品兼容性问题。另外,从射频和技术成本来看,不同的802.11b产品之间也有很多差别,比如是否有自动配置和支持漫游功能等。WLAN具有无线传输的特性,因此,应用时就有可能出现射频干扰问题”。

  为了解决802.11系列标准内的互通问题,已经有人提议要把所有这些标准的内容整合到一个标准之内,使之能够互联互通,并形成一个大而全的标准。形成这样一个大一统的标准当然能够解决互相连通的问题,但是消费者(特别是中国消费者会受益吗)。答案是否定的。

  由下表可以看出,Wi-Fi所代表的IEEE802.11标准系列已经积累了25家公司的88个专利。形成一个大而全的标准,也就意味着,将来这些专利很可能会被捆绑到一起,一揽子推给消费者。当Wi-Fi标准成熟以后,可能会重现DVD专利联盟的一幕,形成一个802.11专利联盟,集中收取专利费。(这样的事情不必然会发生,但根据历史经验看,这是一个较为普遍的规律。而且目前也有这样的趋势)。

  IEEE802.11标准系列专利统计

  前面已经讲过,专利收费是正常的。但是,捆绑标准和专利是否有利于消费者就是问题了。

  九,全球一统对谁有利?

  现在该来反问:全球大一统标准对谁有利了?可以预见的是,它对Wi-Fi联盟有利,对Wi-Fi成员有利,对802.11系列专利持有者有利。但是,对广大普通消费者却是不利的。

  这是因为,802.11系列是根据出现的各种问题,各种客户的不同需要,和各个地区的特别情况而提出的一系列解决方案。对于个别消费者来说,可能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方案就能够满足需要。因此,对消费者有利的理想情况是,提供给他们的产品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只具备他们需要的功能。这样他们就能够少付不相关的专利费。(这方面Dell的模式是值得研究的)

  而如果为了互联互通,制定一个大而全的标准,把这些标准捆绑到一起,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专利都会被强加给每一个消费者。而消费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这样一来,专利持有者们当然会大获其利,但消费者却要化许多冤枉钱。

  比如,欧洲有HiperLan2标准,Wi-Fi可能会在大而全的标准中整合这一标准。欧洲又提出TPC和DFS功能要求,于是Wi-Fi又抛出专用于欧洲的802.11h标准。现在,在中国WAPI的压力下,又要提出802.11i标准。如果中国愿意,恐怕又会把中国的WAPI接纳进去,形成802.11y(y代表未知)标准。将来这些可能都会被捆绑,所有这些标准的专利费被打包推销给消费者。

  对中国消费者来说,他们只需要WAPI功能就满足了,因此只应该付WAPI的专利费。对他们来说,适用欧洲的HiperLan2和802.11h标准恐怕根本没有用处,他们的产品不需要那些欧洲功能。让他们为HiperLan2和802.11h专利买单实在是强人所难。依据中国标准生产的产品符合中国的国情,符合中国消费者的需求,免掉了许多昂贵而无用的功能,成本就会降低,消费者就会得到实惠。

  但是,在大而全的标准体制下,他们恐怕不但要为欧洲的标准买单,还要为美洲的,还有其他未知的地区标准买单。同时,捆绑后的标准必然会增加产品复杂性,提高生产成本,也必然会提高产品价格。结果是,中国消费者们化了大笔银子,却买回了一大堆被“全球统一标准”强加给他们,却根本就没有用处的“高级功能”。这种例子是数不胜数。中国现在的电脑行业就存在这样的问题。

  所以,制定WLAN中国标准将会适合中国国情,降低生产成本,降低专利费用,从而降低产品价格,为消费者带来显著的经济利益。

  十,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有少数白领人士抱怨说,如果中国制定标准,导致产品不能全球兼容,中国产品在其他国家将不能使用,因此给消费者带来不方便。

  不方便当然是一个缺点。但是,如果考虑中国标准带来的其他好处,这个缺点可以说是瑕不掩瑜。

  首先,那些需要经常到国外出差的白领人士是极少数。

  其次,中国绝大部分的消费者不会经常到国外。大部分的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出国。

  这里就发生了产品设计对象的问题。是要为了满足极少数白领人士的经常出国的需要,而要求所有产品都具备如“全球漫游”,“欧洲标准兼容”等昂贵的功能呢?还是为适应绝大多数中国消费者的需求,而配备符合中国国情的价廉物美的功能呢?如果是前者,极少数人得益,而绝大多数消费者利益受损。而后者,则是对少数人不利(但是他们总是可以找到兼容的方法的),则是绝大多数人得益。后者才符合经营之道。

  所以,全球大一统标准就如阳春白雪,曲高和寡。最后是行不通的。

  让我们来看一看铱星的失败经验吧。数年前,几位异想天开的奇才想到了无线电话全球漫游的好处,于是他们设计了铱星计划,用卫星来实现手机无线通讯全球漫游。于是,花了几十亿美元,送了几十颗卫星上天。果然实现了全球手机无线通讯的功能。但是,由于价格昂贵,用者稀少,导致入不敷出,最后连贷款也还不起。想出手,连买家也找不到。几十亿美元的投资,最后以两千多万美元价格出让给了一个不情愿的买家。

  在铱星计划的带动下,又出现数个寻求全球一统的竞争者,如GlobalStar, ICO, Ellipso, Teledesic等。而这些公司也都先后一个个申请破产保护。

  与之相反,就在同一时期,那些不能实现全球统一标准,没有全球共容,没有全球功能,依据区域性标准的,仅能实现地方通讯的手机,却是蓬勃发展。因为这种手机价廉物美,符合绝大多数老百姓的需求,也就产生巨大的生命力。

  十一,中国标准必须代表大多数消费者的利益

  以上讲了这么多,会给人以印象,好像笔者是反对全球化的。其实不然。与国际标准接轨仍然是一个大趋势,在许多领域实行国际标准还是应该的。中国标准战略也并没有否定全球化,在一些领域与国际标准接轨是中国标准战略的一个内容。笔者所主张的只是在标准领域的全球化必须要慎重,必须有所选择。

  而选择的标准就是看其是否符合中国大多数消费者(包括政府、企业和个人)的利益,是否有助于提高生产力,是否有助于发展先进的科技文化。

  如果国际标准(或者国外标准)能够符合以上条件,中国就应该予以采用。而如果也符合以上三个条件,那么中国的标准就应该制定而且坚决执行,不可因为少数人的反对就放弃。也不能因为个人的一点得失,就否定整个国家的标准战略。符合以上三个条件,中国标准就会得到广泛的支持,就会具备强大的生命力,就会为国为民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十二,Wi-Fi漏洞揭示的问题

  从以上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出标准和消费者之间存在的一些问题。

  首先,是标准不设防的问题。目前国家对国外标准基本上没有防范机制。802.11系列标准有很严重的安全漏洞,但是却没有任何阻碍地在中国推广应用。Wi-Fi产品已经被证明是不安全的,但是仍然在中国市场上攻城掠地。

  其次,标准不设防的代价就是消费者利益受到损害。这里面包括已经和正在威胁消费者利益的安全隐患,生产商/销售商对消费者安全忧虑漠不关心的态度,旧产品的升级费用,和消费者原有投资因无法升级而受损等等。

  这也说明,单纯的市场行为并不能完全有效地保护消费者。在很多情况下,所以需要政府强行介入,来确保消费者的利益。

  大一统标准并不见得对消费者有利。相反,大一统标准导致的标准捆绑、专利捆绑、不合需求的超高功能,昂贵价格等将会对消费者利益造成伤害,并阻碍中国信息化的进程。(根据最新的消息,微软将被迫针对各地区不同的标准而制定不同的价格。这对本文的观点又增加了一个旁证。)

  针对以上问题,应该尽快进行研究并且提出对应之策,以防止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结论:

  WLAN标准的讨论将证明,中国标准战略的强大生命力就在于其能够有效保护中国13亿消费者的利益。只要获得中国广大消费者的强烈支持,任何人也无法阻挡中国标准战略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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