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这门生意的门槛是5000万人民币，这周就变成5000万美金了，再过一个月，有钱也进不来了。” 一位业内人士评论近来爆火的直播答题说。

　　在开战的3天内，王思聪投资的“冲顶大会”、今日头条西瓜视频的”百万英雄”、映客的”芝士超人”、花椒的”百万赢家”已经进场，而后续名单还在拉长，一直播的”黄金十秒”在1月10日上线。陌陌直播总经理贾维也透露说，陌陌也将推出类似产品，或寻找第二落点，或优化过去的类似产品。“最近一两个礼拜应该就能出来，等到下一个月就不好说了。”

　　入场的不止移动直播平台，今日智能电视业务服务商当贝网络推出了一款大屏TV端在线答题游戏”哈趣冲顶”，而玩法是好友组队，只要有一人答对，全员可瓜分奖金。

　　直播答题的市场周边也在扩大——新浪科技查询发现，百度旗下的一款文字、语音、图像搜索产品“简单搜索“在1月5日进行了更新，而优化的主要内容就是语音搜索。

　　直播答题外挂工具浮出

　　去年7月，百度搜索上线了简单搜索，事实上，该产品只是将手机百度的资讯等功能剔除，仅保留搜索功能。在今年直播答题爆发后，这款产品似乎找到了它商机——上周五，简单搜索更新了该产品，“助你答题抽奖，先声夺人。”更新语中描述道。

　　今日，搜狗CEO王小川在朋友圈宣布，搜狗借助汪仔在“一站到底”的OCR和答题技术，帮助大家冲顶各大问答平台。“这套技术不需要问答数据库，通过机器搜索语义以及搜索并给出唯一答案。”

搜狗CEO王小川朋友圈截图

　　事实上，淘宝上已经早已酝酿了相关产业链。在淘宝搜索直播答题的某一款产品名称，会出现生命值复活卡、题库以及答题辅助神器。复活卡在1-2元左右，题库在5-10元左右，更有8.8元的辅助神器。

　　其中一个淘宝卖家对辅助神器描述说，“题目说完1s给出正确答案（准确度受普通话标准度影响），90%的提醒可直接给出答案（需要数学计算的准确率会低一点。成功答题一次便可回本。”

　　另据界面新闻报道，已经有程序员自己写了一款能够在网站上自动检索答题信息的程序，程序可以修剪并识别图片中的文字内容，通过百度进行搜索关键词出现的次数，最后展示统计的信息。

　　但显然，普通的用户并不掌握这门技术，而相关产业特别是语音识别、图片识别类的公司对答题辅助工具的研究和开发或许正在路上。

　　一门划算的生意

　　“玩这个答题要花钱的吗？”一位用户问道，他好奇这些公司每日抛掷数百万现金给素不相识的用户们是为了什么。

　　陌陌副总裁、陌陌直播总经理贾维在接受新浪科技等媒体的采访时分析说，在线答题的模式实际上是将答题从电视台上搬到互联网，公司们都将它作为一种提升流量的方式，类似当年出行领域滴滴、快的的补贴方式，但产品导向也取决于如何设计产品，如果产品定位是“买量”，就要去强化分享。“整体算下来，我认为还是合理的。”

　　“芝士超人”以上周日晚间21:30场举例，在线答题用户为120万，而本场奖励为101万。“这也就意味获取一个流量成本不到一块钱，在现在获取流量成本水涨船高，高达十几、几十块钱。”映客方面表示。

　　一位业内人士评论说，“以前搞团购，一堆BD去扫街，再加上10元返利，才拿到用户，但现在效率更高了。”

　　新浪科技在ASO100上搜索发现，从App的下载量来看，两款新产品冲顶大会、芝士超人在近10天都迎来了大爆发，冲顶大会在一周内获得了超80万的下载量，花椒直播、西瓜视频也迎来App下载量的高峰。

冲顶大会下载量

芝士超人下载量

西瓜视频下载量

花椒下载量

　　从拼奖金额度到拼变现

　　这种低成本的获取流量也让公司们也越来越疯狂。

　　答题人数、题目难度、奖金额度，这是非常巧妙的需要平衡的数据，如果一场游戏最终每人瓜分的奖金只有几块钱，显然不足以维持用户长久的热情。

　　在更多人知道这场撒钱盛宴之前，冲顶大会的奖金还是只有1万元一场，但在更多的直播独角兽、甚至是今日头条这样的巨头涌进后，这家创业公司也不得不随即跟上，在晚间的热门时段祭出一场30万的奖金的游戏。

　　但也仅仅是稍大的平台的最低值而已，9日，冲顶大会的全天奖金大概在40万元左右，而其他平台的全天金额基本在400万左右甚至更多。

　　对于在线答题疯狂砸钱的行业现象，王思聪今日在微信朋友圈总结说， “2018年的第一周总结：王思聪撒币，张一鸣撒币，周鸿祎撒币，奉佑生撒币。

　　映客创始人奉佑生对此回应说，”我是12月24号开始撒的，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撒，没想到你们都撒，不管你们撒不撒，反正我准备了10个亿，我会一直撒的。”

　　新浪科技查询映客主体公司蜜莱坞财报，截止2017年3月31日，蜜莱坞货币资金为6.4亿元，流动资产合计为19.41亿元，流动负债合计为8.6亿元。另外，2017年第一季度的利润为2.43亿元，虽然从账面上来看，映客一年的利润足以支撑这场知识游戏，但平台已经在为它寻找商业模式，并开始从比拼单场金额到变现能力。

　　1月9日，映客创始人奉佑生在微信朋友圈宣布，趣店分期旗下的大白汽车分期成为芝士超人的首位广告主，广告费为1亿元。当日，花椒的百万赢家迎来首个广告赞助商美团，并开设了美团专场。美团获得的权益包括主持人口播以及直播间的冠名和答题植入等，美团专场整个答题过程中共有四道美团植入问题，涉及美团的外卖业务、旅行业务等。

　　不过花椒方面暂未透露此次具体的投放金额，而映客和趣店的投资方有着共同的投资方，昆仑万维的创始人周亚辉。

　　直播答题的生命周期

　　狂欢了一周，直播答题的问题也渐渐凸显。平台技术难以承担短时间涌入的大量用户带来的技术故障，主持人参差不齐表达能力差带来的用户不满，甚至还有用户质疑，答题人数多于实时在线人数，在线人数虚假奖金被平台私藏，而也有用户在连续玩了几天后因为始终无法获得奖金而放弃、卸载。

　　直播答题始于国外的HQ，去年8月上线，是去年App Store上升最快的产品，而这种模式实际上也是《开心辞典》的线上化，但这波热潮能火多久？

　　“直播答题门槛低、耗时短、互动性强、娱乐属性明显、通关得奖金的同时还能涨知识。从这个角度来讲，产品生命周期是非常乐观的，例如《开心辞典》一路长红13年。并且未来我们也会不断对产品进行形式和内容的优化，进一步延长产品的生命周期。”映客方面表示。

　　陌陌直播总经理贾维认为，“现在单期奖金已经有100万了，马上会有更高、越来越高。在线答题如果持续进行，玩法肯定会改变。我们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尝试和准备，优化玩法和奖励的方式，一是增强产品化，二是在内容化方式，增强娱乐性。”

　　贾维分析说，尝试在线答题的第二落点，或是优化《多数派选择》，一定会比现在的玩法更有想象空间，在他看来，在线答题也不一定非要拼钱。在线答题不会一家独大。“就好像我们直播，其实它就是音视频的实时互动。你抓到一个点，在这个点上你可以拓展，未来有很大的空间，互联网就是这样。”

　　经过5个月的大裂变，线上抓娃娃行业早已变得像几个月前的共享单车一样热闹。

　　一位线上抓娃娃产品的CEO老方告诉新浪科技，他们已经开始在为线上抓娃娃寻找新的延伸方向了。“现在的市场太乱了，在这种情况下各家都不怎么赚钱。”

　　这是一个门槛过低、同质化严重，重度依赖平台流量的市场。线上抓娃娃解决方案提供商汇智互娱旗下全资子公司游创网络创始合伙人惠志本告诉新浪科技，去年8月份，看到这波机会公司快速启动了业务线，对市面上的娃娃机进行了改造、寻找音视频解决方案，前后大概只花了10天时间。

　　“线上娃娃机的最终赢家还是自有流量平台。”青松基金投资经理孟德洋向新浪科技分析说。

　　行业竞争像共享单车

　　去年8月，第一款线上抓娃娃产品《天天抓娃娃》上线，由早先曾获得腾讯投资的陌生人社区软件same团队制作，随后的9月、10月，线上抓娃娃产品不断上线，并在11月迎来爆发期。

　　这是一款看上去商业原理和商业模式都相对简单的产品。用户在线上App里实现对实体娃娃机的操控，充值金币以获得抓取的机会。老方表示，线上抓娃娃行业就和共享单车模式类似，虽然其商业模式不是C端的，但是初期也能靠C端赚钱，但随后涌进来一大波打着“免费”旗号的跟风者。相比共享单车，线上抓娃娃是娱乐产品，而非刚需，就更没有优势。

　　“整个行业最开始是资本炒起来的，刚开始进场的也都是一些小公司。但现在没办法，因为要抢流量，各家都在搞打折、促销，甚至是赠送。”

　　一位用户向新浪科技表示，自己的手机里有几十个线上抓娃娃产品。“反正玩玩就撤了。”当用户的选择增多，对于平台就变得没有忠诚度。

　　提起线上抓娃娃机市场，老方有些无奈，“如果竞争不激烈，其实这真是个不错的项目。”就他的观察来看，资本还在关注这个行业，后续就看行业如何洗牌、整合了，与共享单车行业类似，跟风进来的玩一阵子就撤出了，留下的产品开始整合。”

　　实时云服务商声网的在线抓娃娃服务正被包括开心抓娃娃、秒抓、美爆抓娃娃等主流线上抓娃娃App使用，其联合创始人肖峰向新浪科技介绍说，“从涌入的速度来看，波峰已经过去，市场趋于理性，但仍然在稳定发展中。”

　　孟德洋向新浪科技表示，青松基金是最早一批关注到线上娃娃机市场机会的投资机构，但看过了十几家公司，最终放弃了投资。“线上抓娃娃是赚钱，但没有竞争壁垒和差异化，制作娃娃机、购买一些娃娃都很简单。线上抓娃娃还是适合映客这类自有流量平台，切进这块业务，流量就会很大。”

　　最终，青松基金选择了一家经营线下娃娃机的公司来投资，他们的产品主要投放在影院，与其他在商场、社区以及线上产品形成差异化，未来还可以从影院的维度涉足电影宣发、衍生品等方向。

　　“卖水者”的胜利

　　游创网络很早就意识到流量与获客的问题，他们选择做一家向“挖金矿”的“卖水”的公司——提供包括娃娃机售卖和租赁、托管、联运、App开发等全套线上抓娃娃解决方案。

　　从游创网络官网上合作方案来看，线上娃娃机的成本包括娃娃机硬件的成本，根据订购台数不同，价格有些许浮动，总体在4000-5000元左右；二是托管费，即娃娃机托管给方案解决方，解放方需要为此支付，房租、电费等成本，该部分同样有价格浮动，总体在500-800元左右；三是音视频sdk对接，根据实际用量收费；四是App的sdk对接及后台服务。

　　惠志本透露说，近几个月来在线上抓娃娃解决方案“云抓抓”方面的业务流水有500万左右，利润能达到200万左右。

　　据介绍，公司选择做线上抓娃娃业务，首先是发现其用户群体庞大，老少皆宜，但核心人群是消费能力较强的年轻女性，商业模式也较为容易向其他方向延伸。且公司此前曾投资过一家智能家居公司，有智能硬件业务的基础。而虽然游创网络也运营着一款线上娃娃机产品，惠志本直言自营的App不是重点。“做App会涉及获客的问题，我们更适合做卖水的事情。”

　　最终的赢家是自有流量平台

　　但线上抓娃娃对某些平台而言，仍旧是一门不错的生意。一家经营棋牌类游戏产品的公司在核心产品里置入了在线抓娃娃，据新浪科技了解，该业务目前上线了两个月，共接入50台抓娃娃机器，而每月给公司带来了超300万的流水，毛利率能达到60%以上。

　　“很多上线抓娃娃业务的公司两个月就可以实现盈亏平衡。因为他们的平台往往已经有大量用户，比如母婴电商平台、运营商业务公司，增加抓娃娃业务是增加用户黏度，同时也是流量的货币化。”惠志本分析说。

　　肖峰也表示，入局线上抓娃娃领域的主要以大型直播平台和独立App为主，自身就有流量或运营的优势，直接将流量变现。另外，因为娃娃机本质是线下游戏线上化，是IoT的一种落地场景，很多抓娃娃硬件制造方也会寻求更多的变现可能。

　　“整个抓娃娃的市场一直都在增长，由早期的快速增长到稳定发展，但现在主要的用量还是集中在比较少的拥有流量的头部客户上。”肖峰说道。

　　线下娱乐的线上转移

　　肖峰介绍说，目前在场景方面，最主流的就是线上抓娃娃成为很多直播平台和社交平台中的一个典型场景。但是在近几个月，也有一些新的应用场景，比如电商平台将自己的商品作为娃娃来进行抓取；比如抓娃娃和新零售相结合，很多品牌方也会在线下店加入一些抓娃娃机，把线下和线下体验进行衔接。

　　据惠志本介绍，在线上娃娃机业务，目前所要做的是降低成本和提升用户体验，并探索一些新的玩法。比如，将娃娃机硬件成本进一步降低；寻找音视频推流的最优解决方案，通过各类算法测试，提升推流的效果、降低费用；在仓库的工程设计上，让固定的厂房面积容纳更多的机器。据了解，目前汇智互娱在南京、深圳两地共5000平方米的厂房里，储存了2000多台机器。

　　而在体验上，在保持不出现延迟的情况下，线上抓娃娃机也在酝酿更多的玩法，比如在线PK、打赏，增强用户间的互动性。“线上抓娃娃行业才刚刚开始，渐渐走向成熟，未来玩法会更加丰富。”惠志本表示。

　　在某种意义上，2017年火爆的两款线上游戏，线上狼人杀和线上抓娃娃都是过去有一二十年线下娱乐游戏向线上的转移。

　　在抓娃娃上公司之所以选择从线上切入，惠志本告诉新浪科技，一方面是公司本就是互联网业务出身，另一方面是线下娃娃机的空置率非常高。“线下娃娃机的盈利情况主要取决于它摆放的位置和用户属性，比如商场营业到10点，而在线上用户可以随时随地玩。”据惠志本透露，娃娃机在白天基本上有凌晨0点到7点，有30%的使用率。

　　除抓娃娃外，惠志本透露说，公司也正在研究其他智能人工交互方面的游戏，比如在线赛车，它与在线抓娃娃的共同特点是，都拥有一定的用户群体，也同样可以将一些平台的流量转化成利润，增加用户黏性。

　　将线下游戏转移到线上，这或许是未来一段时间，文娱类小产品爆发的集中领域。“之前就有很人曾经脑洞大开说到的‘云养猫’、‘云养娃’等等。从这个逻辑延伸，其实还有很多游戏未来都有可能从线下转移到线上。”肖峰表示。

　　“现在依然有很多开狼人杀吧的，但今年关闭得更多，上半年成都每个星期都能开几家，下半年每个星期也都会倒闭几家。”一位成都的桌游俱乐部老板去年在知乎说道。

　　同样的事情也正在深圳进行。一位在深圳经营主打狼人杀的小桌游吧的老板说，自己从2017年3月开始经营，到现在也仅是可以做到不亏本而已。“深圳南山，少说30家桌游吧，我知道赚钱的只有一家，且那家投入至少在300万。”

　　与当年的三国杀退潮相似，无论是线下的狼人杀吧还是在线狼人杀App，都已经进入了冷静期与退潮期。从百度指数来看，狼人杀在去年元旦后爆发，至3月寒假结束回落，6月暑期开始再度火热达到次高峰，并开始了连续半年的下降走势。

　　线上狼人杀用户的感受也是如此，“匹配速度越来越慢，在线人数假涨实跌，大量新手和低领玩家充斥。玩家素质没法保障，社交性逐渐被削弱，竞技性愈发重要。”在线狼人杀游戏的用户上官云浩在知乎评论说，“只有局内人才能感觉到，这个游戏的市场正在不断萎缩，热度也在迅速消减。”

“狼人杀”百度指数

　　小玩家的宿命

　　去做一款狼人杀App。

　　这是狼人杀资深玩家方明（化名）在去年年初萌生出的创业想法。“在线下聚集12个人太难，不如线上来得方便。”但这个想法最终并未真正落地，方明告诉新浪科技，原因一是当时市场上已经有了一些不错的产品，二是他发现，陆续找过来的行业从业者们已经在做或要做的产品也大同小异。

　　狼人杀App的大规模出现是从去年年底开始的。紧接着直播平台狼人杀游戏的热度，众多线上App应声而起，并在去年春节后迎来小高峰。但App停止更新的聚集点也随后到来。

　　新浪科技在App Store搜索“狼人杀”关键词发现，7月底-9月是狼人杀App停止更新的密集时间点。不完全统计，共有近20款狼人杀相关的App将最后一次的产品更新停留在此时间段。一位投资人告诉新浪科技，在春节后出现了近百家在线狼人杀产品，但现在大部分产品都死掉了。

　　一位应届毕业生吐槽说，自己在毕业后找到了一份做狼人杀产品的公司，但四个月后，公司就倒闭了。10月，这正是许多当初入局狼人杀行业的公司已经退出战场的时点。

　　从艾瑞App指数来看，在去年11月，几乎所有的狼人杀App都出现了月度独立设备的下降，而这已经是许多狼人杀App出现的连续四五个月环比增幅出现负增长。

“狼人杀”相关艾瑞App指数

　　“这个行业的热度没了，新增没了。”一家做在线狼人杀业务的公司员工乔剑（化名）向新浪科技表示，“真正的狼人杀用户就这么多，谁先拿到，谁就是老大。”

　　稍大的玩家也开始从激进策略转变为保守策略。欢聚时代在去年4月推出了欢乐狼人杀，在上线之初，欢乐狼人杀请到了谢娜作为产品代言人，在5月、6月两次登上《快乐大本营》宣传，并在上线30天宣布日活破百万，36天破200万，两个月日活破300万。一位欢聚时代时代的员工曾向新浪科技介绍说，“欢狼是今年公司重点项目，应该是YY在市场投入方面最大的项目了。”不过，狼人杀产品显然不足以担起太多的战略任务，4月中旬，欢乐狼人杀已经置入YY Live，逐渐地欢聚时代这款核心盈利产品的功能之一，欢乐狼人杀作为一款独立的狼人杀App已经退出了舞台。

　　“狼人杀是借了直播热点的势，将爱好者和吃瓜群众吸引到移动端，这波势过后，吃瓜群众会离开，爱好者的选择也不见得少。”互联网从业人士吴文亨认为，本质上，狼人杀是与目前市场上的产品思路相违背的，新的产品都想在碎片时间做文章，而狼人杀一局杀下来，占时过长，狼人杀需要赶紧依附社交平台。

　　现今再看当初的几家声势较盛的狼人杀App都已置入用户群体更大的平台，除欢乐狼人杀置入YY Live外，7月，米未传媒的饭局狼人杀已由腾讯游戏独家代理接入微信、手Q、应用宝、腾讯视频等推广资源；9月，网易代理了狼人杀（海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研发的《狼人杀》，定名为《狼人杀-官方唯一正版》。

　　方明向新浪科技分析说，狼人杀App之所以被资本看好，是在于其社交性。但大部分玩家还是主要还是为了玩游戏，遇到美女玩家才会引发社交需求，做社交是基本做不起来的。“就当个游戏好好做吧，风口过了，没有那么多的热钱让公司折腾了，还是盈利比较重要。”

　　跑出来的玩家不过一二

　　一位资深用户林锋（化名）并不认同狼人杀无法做社交的属性。据林锋介绍，狼人杀的社交属性正变得愈来愈强，最初的商业模式是用户为抢角色和道具而进行的充值，占去了总收入的七八成，但现在打赏的规模和比例正变得越来越高。

　　据林锋向新浪科技介绍，一般而言，狼人杀产品的打赏与与直播平台的打赏需要给主播分成不同，它是钱完全进入到公司的口袋，被打赏的用户只能通过打赏的虚拟物品获得荣誉值，而非实在的钱。“狼人杀产品的用户往往七成处于三四线城市，他们会在游戏里拜把子、义结金兰，会只听到女性玩家的声音，都动辄打赏人民币价值一千多元的“1314朵小红花”。

　　去年年初，青松基金投资了上海假面信息科技旗下的《狼人杀》，它是最早入局的公司之一，在App Store上，其排名目前也处于榜首。此前青松基金创始合伙人董占斌在提到《狼人杀》的商业模式时，董占斌就曾介绍说，基本上就是打赏和卖道具。

　　“道具这方面还有很多地方是可以完善的，现在道具的种类非常少。它现在的收费点有限，但从收入的角度来看又能排在畅销榜前几名，等以后增加了其他的收费点，它的体量要比一般的直播好很多。”董占斌曾透露说，从数据的角度看，《狼人杀》是非常理想的，活跃度非常高，留存非常好，尤其是经过市场的预热，视频节目的带动，用户主动搜索的意愿非常强。

　　到现在，虽然面临着行业整体热度的下降、小型体量创业公司涌入后的产品关停，但行业的前几名正在创造着高额利润，最早的一批入局者也依旧能维持着还不错的营收。林锋向新浪科技分析说，在线狼人杀行业和其他行业一样，最后能跑出来的不过两家，但其他没有冲出来的公司净利润也不会少，肯定是赚钱的。

　　去年年初，知乎用户kellogg曾经问投资人，你们说狼人杀这波浪潮能火多久——他们说6个月。“线上这波热潮已经让投资人赚了，一个App一天的净利是百万级别的。”该用户评论说。

　　看上去也是如此，2017年6月，《狼人杀》投资人周亚辉曾公开表示，今年他投资的这个项目肯定会赚10倍以上，今年的利润就有2个亿。12月，假面信息科技的另一位投资朱啸虎公开分享时则提到，《狼人杀》今年的利润将达到3亿人民币，“用户对娱乐永远是需要新的娱乐方式，永远要有很多种惊喜。”

　　音视频社交游戏的机会

　　大批玩家涌入、小玩家清洗，这本就是互联网生态的常态，而留存者也需要不断开拓疆域。乔剑告诉新浪科技，狼人杀App规模已经做得比较大的，会持续盈利，但肯定还会继续探索其他产品。

　　而这类公司探索的游戏往往也是音视频类的社交小游戏，在业内，被叫做“趴体轻游戏”，它们往往不像麻将、扑克牌等游戏需要固定的参与人数，同时又适合在聚会、趴体上进行，比如“谁是卧底”、“推理游戏”等等。

　　“音视频社交游戏有机会。”乔剑向新浪科技表示，这是他当初选择进入一家狼人杀游戏公司工作的原因。“狼人杀游戏做不了其他游戏的切入口，因为用户群体不一样，用户规模也做不到入口级别，它只是代表了音视频社交游戏开始发展。”

　　实时云服务商声网Agora.io创始人兼CEO赵斌也见证了音视频社交游戏的开端。声网Agora.io是一家实时云技术提供商，为市面上众多的主流狼人杀和吃鸡游戏，包括《狼人杀》、《饭局狼人杀》、《小米吃鸡》等游戏厂商提供独家技术支持。“在去年，开发狼人杀这类产品的需求迅速扩大，而在下半年，‘吃鸡’类游戏也迎来了爆发点。”

　　赵斌告诉新浪科技，这些游戏都是音视频类的社交游戏，互动性很强，广大的90后、00后是其主要用户群体。而这类游戏要求低延时音质稳定还能扛得住高并发，其中游戏语音的互动性，娱乐性和团战的快感，也对吸引用户提升用户留存有很大的帮助。“不仅是游戏厂商专注于狼人杀、吃鸡游戏，不少社交直播平台包括陌陌、花椒等也都纷纷上线了狼人杀游戏，这也是游游戏行业和直播、社交、娱乐的创新性结合。”

　　林锋则告诉新浪科技，在音视频社交领域，他最近在关注的是在线视频交友的模式，特别是在线视频趴体。不只是外界以为的“尬聊”，这类产品中往往会加入小游戏，例如真心话、大冒险、简版狼人杀，甚至是普通的石头剪刀布，用户也会孵化出新的玩法和创意。

　　整个音视频社交游戏领域的机会正在扩大。

　　从狼人杀App这一产品来看，起初一些产品上线了视频功能，但用户往往都选择将摄像头对准天花板、地面或是黑屏，“这需要用户逐渐接受的过程，但现在在这个领域现在还没有哪家公司真正跑出来。”这位资深用户林锋向新浪科技分析说。

　　秦华（化名）更焦虑了，在听完罗振宇的跨年演讲之后。

　　长达4个小时的演讲中，罗振宇分享了6个焦虑，并为这6个焦虑找到了6个答案、6个脑洞，但答案并不属于所有人，每个人必须重新为自己寻找出路，而这让他们难免在2018年的第一天开始焦虑。

　　这是罗振宇跨年演讲《时间的朋友》举行的第三年。看上去，观众们似乎对跨年演讲感到些许失望，在豆瓣上，《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的评分已经从2015年的8.4分到2016年的8.1分再到2017年的7.1分。但这并未阻止卫视们的热情，从只有网络上的罗振宇的跨年演讲、吴晓波的年终秀，到罗振宇与深圳卫视合作，再到今年浙江卫视与广东卫视的入局，知识跨年正成为卫视们跨年的新晋节目。卫视们为何入局？而它们的观众又从一场场知识狂欢中得到了什么？

“时间的朋友”豆瓣评分

　　知识跨年大爆发

　　2015年11月，罗振宇在其微信公众号里宣布要在当年12月31号晚上举行一场跨年演讲，并要将这一演讲持续办20年。

　　而部分粉丝们已提早为此买单——99张40000元的20年门票套餐和18年的36000元套餐上线便空，今年能容纳10000人的会场，680元的5层看台后区、980元的5层看台前区、2080元的2层看台以及3580元的内场票也早已销售完毕。

“时间的朋友”2017跨年演讲票价

　　这场知识跨年更大的商机在于赞助商，从多年的合作伙伴宝马、vivo、积家，到在节目中被软植入的快手等等产品，这场4个小时的演讲也是一个盛大的产品与公司推介会。

　　但对卫视而言，更大的诱惑可能是收视率和品牌的塑造。2016年的跨年演讲进行到23：00左右，罗振宇上台，他告诉台下的所有观众，深圳卫视直播的《时间的朋友》收视率第一了。受邀去现场跨年的英雄互娱创始人、CEO应书岭在去年曾对新浪科技表示，这是整场演讲中印象最深的。“把互联网上很受欢迎的内容搬到电视上，对传统电视行业影响还那么大，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

　　一直以来，收视率都是卫视们最关注的指标，而这或许是深圳卫视再次选择与《时间的朋友》合作，浙江卫视、广东卫视在陆续入局的原因。广东卫视把知识跨年《更好的明年》选定在了12月20日，邀请郎咸平、王福重、叶檀、胡润、李大霄等十位嘉宾发表演讲，由《财经郎眼》团队承办。事实上，该盛典此前已经办了五年，但这一次活动人数扩大了10倍，并将电视播放日期选定在了12月31日的晚间跨年时段。

　　位于一线卫视之列的浙江卫视也选择将知识跨年放在12月31日，这天晚上，罗振宇得到App的友商——喜马拉雅联手浙江卫视制作了《思想跨年》，邀请了马东、高晓松、吴晓波、张召忠和20位年轻思想团成员一起作为演讲人，提取年度关键词进行讨论。而浙江卫视邀请了众多娱乐明星的跨年演唱会则选择在30日晚上开台，并共同打出“狂欢领跑、思想领跑”的品牌口号。

　　“对深圳卫视而言，这是一个‘弯道超车’或者‘不对称打击’吧，相比传统大牌卫视砸钱请歌星，搞特效而成的盛宴式晚会，深圳卫视算是小清新的晚会。对罗（振宇）来说也是好事，从小众一下蹦到了大众平台，而且收视率不低。”一位观众评论说。

　　小成本与收视率

　　但从收视率上来看，这些演讲类跨年在今年并未取得太惊人的成绩。根据尼尔森网联mTAM海量样本收视率向新浪科技提供的独家收视率数据，从整体上来看，依旧是传统歌舞演唱类晚会最受欢迎，一线卫视表现都很好，本地优势突出。

（数据来源：尼尔森网联mTAM海量样本收视率）

　　根据尼尔森网联方面的分析，各个城市对于卫视和节目的收视属性不太相同，整体来看，31号的收视表现是最好的，像南京观众会比较偏爱东方卫视和江苏卫视，观看晚会也会出现来回切台的情况，晚间高峰时段是在东方卫视22：30左右，观众整体喜好明显。而对于演讲类晚会而言，各地观众的接受度也不大相同。

　　受地域影响，南京、杭州地区对于浙江卫视“2018思想跨年”的收视率较高，南京为0.82，杭州破2，达到了2.05。但即便是在本省有两台演讲类晚会的广州市，收视率最高的依旧是湖南卫视的“快乐中国2018跨年演唱会”、江苏卫视的“2018跨年演唱会”、浙江卫视30日晚的领跑2018演唱会，相比这些歌舞类晚会破1或是破2的收视率，演讲类晚会的收视率大抵在零点4以下徘徊——浙江卫视“2018思想跨年”在广东省收视率为0.37，广东卫视《更好的明年》收视率为0.34，深圳卫视《时间的朋友》罗振宇跨年演讲则为0.14。

　　尽管如此，尼尔森网联向新浪科技分析说，晚会类节目已经很成熟，新类型能够突破固定收拾习惯且有现在的收视表现还是难能可贵的。“当然罗振宇的跨年演讲的出现有一定的特例，是他个人流量的变现，这类节目开发难度和推广难度是很高的，也比较难复制。”

　　对于正在选择的卫视而言，首先这是一个较为低成本的选择，其次，从品牌塑造上而言，相比娱乐化的大众晚会，知识跨年、财经盛典听上去难免会高级些，而这类内容往往在网络上又会在进行二次传播，这也是参加节目的嘉宾和主办发所需要的。“演讲类晚会是一种趋势，其收视率水准目前是介于一线卫视和二线卫视之间的，呈现新形式并且有不错的表现还是让人看好的。”尼尔森网联方面分析说。

　　新年的一场焦虑

　　跨年晚会的知识化在某种程度上这正是知识表演的娱乐化。特许金融分析师（CFA）持证人伍志坚在知乎上评论说，一张信息传播的图谱，最左边是比较高冷的专业研究，没有流量不被关注，最右边是广大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流量信息。“当年郎咸平喊出‘我要做经济界的谢霆锋’，背后体现的就是这种‘无奈’。如果你要博得眼球和流量，那你就需要走‘三俗’路线，你需要降维来吸引更大的流量。”

　　在伍志坚看来，在跨年演讲晚会上的一些大V就属于在“信息传播娱乐化”方面做的比较成功的例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罗振宇的跨年演讲，和郭德纲的相声，冯小刚的贺岁片是类似的，都是能够让大家放松一下的娱乐产品。罗振宇的天才之处，在于巧妙的提高了娱乐的逼格。”

　　“秀的前提是表演。表演艺术家得服罗胖。吴晓波交的是白字黑字的书面表达，罗振宇交的是口语表达；所以看现场，你记住了罗胖很多的金句，却基本没记住吴晓波的金句。从文字角度，晓波更整体；但是视频传播上效果没罗胖好。”另一位观看了跨年演讲的观众也将这些晚会看作是表演，而非知识的灌输。

　　经历了三年，模仿者和后继者有，但失望者也并不少见，有人将这场演讲总结为名人名言+广告的结合，有人说，第三年，这场演讲又变了味。一位罗振宇的粉丝在罗振宇关于跨年演讲的微博下评论说，“连续看了三年《时间的朋友》，有不少人说《罗辑思维》是无用的鸡汤。而对于我来说，一个视频、一篇文章，就算它80%的内容是废话，只有20%的能够给我启发，我也愿意花时间去看、去读。但说实话，今年的《时间的朋友》有点让我失望。”

　　“当它面对的是几千万受众的时候，已经决定了他的内容只能走向鸡汤化。与人无害。”知乎用户彭双全认为，讲了很多信息，没有去解释这些现象的底层逻辑。大众在接收到大量信息后会产生一种错觉，信息过载会导致让认知自负。一年内时间理解的一个概念，可以用一辈子。一晚上学习了很多概念，只能当未来一个月的谈资。而这让观众会在某一时刻有一种顿悟和收获的兴奋，但实际上，却收获不多，又一场焦虑。

　　关于跨年演讲，每年都会讨论一次。每年都会有正反两面的声音，都会有冲突。今年入局者更多，但似乎讨论的热闹度已经不再如从前，甚至，连反对的声音都在变少。

　　在闯入线上抓娃娃机市场3个月后，老方开始为公司产品寻找新的方向——低门槛、同质化、平台级对手入场已经行业进入了淘汰赛阶段，甚至他还未尝到线上抓娃娃这一2个月就可回本的完美财务模式的甜头。老方有些无奈，去年10月，老方的公司上线了一款线上抓娃娃产品，但不足1月，竞争者瞬至。

　　而当老方在为线上抓娃娃寻找可能的方向，市场的热点已经快速从线上抓娃娃转换到了直播答题——行业的风口正在快速转移。

　　2017“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上，罗振宇说，英雄互娱创始人、CEO应书岭向他分享2017年的感受——快、惊人的快。一个例子是，10月30日，在游戏行业没有名气的小米上线了小米枪战，也就是现在的“吃鸡”，随后的一周，网易、腾讯、英雄互娱接连上线同类别游戏。“一个领域从悄无一人到炮声连天只需要一个星期。”

　　直播答题亦是如此。在首家直播答题冲顶大会出现后的不足两日内，两家独角兽级别的公司，一家巨头公司入场，随后的半月里，市场现存的几家综合移动直播平台尽数入场，甚至还包括如百度、网易等巨型上市公司。留给创业公司的窗口期正在缩短，风口过后，埋骨无数。

　　直播变种

　　自2017年初，文娱市场接连爆发了狼人杀、抓娃娃、直播答题等小风口，对于为何会接连出现这类热点，微影资本创始合伙人唐肖明向新浪科技分析说，智能手机用户量、互联网的用户量增长基本停滞，移动互联网行业音频、短视频、直播等平台的格局都已经渐渐清楚。“流量平台格局比较清晰的情况之下，平台就开始追求新的娱乐、新的应用、新的产品，以后还会源源不断的有这种产品出现。”

　　直播平台而言尤甚。综合性而非具有特定垂直向领域的直播平台面临着获取流量的问题，无法打造强IP、吸引特定群体，用户极易产生审美疲劳，随之而来的是平台通过新玩法留住用户和流量，争夺用户时间。

　　而从在某种意义上，这些产品形态都是直播的变种，它们可以依附在直播平台存在，当直播平台加上功能，也可以增加用户的使用时长。

　　猎豹移动市场部总经理、猎豹全球智库执行院长权静近日就表示，2018年的趋势之一是，会有更多与直播技术相结合的热点出现，答题是直播形式的延续，可以叫做直播的4.0，直播1.0就是直播和短视频，去年开始火爆的狼人杀是直播2.0的形式，在线抓娃娃是直播3.0。

　　新形态的引入确为直播行业造势。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合伙人浦晓燕在2017科技风云榜上分析说，2016年是直播年，到2018年开年，因为直播撒币答题创造了新热点，迎来了新的高潮。

　　提到新的产品与直播的结合，陌陌副总裁、陌陌直播总经理贾维也向新浪科技表示，“确实是太多了。”仅仅围绕在手机这一终端上，技术和产品带来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多的。

　　但对于新产品的引入，平台方也会稍显谨慎，斗鱼直播COO程超表示，娃娃机是2017年下半年的小风口，以线下为主，同时也进入了线上市场，与直播结合。“但线上抓娃娃的转化不一定，用户对其的接受程度还没有受到足够的认证，这类新的玩法持续力不一定。”

　　门槛过低

　　而这类产品形态除了天生与直播良好的契合度外，另一大特点是创新门槛极低，当产品形态被其他公司发现，也极易被复制。

　　线上抓娃娃解决方案提供商汇智互娱旗下全资子公司游创网络创始合伙人惠志本告诉新浪科技，去年8月份，看到线上抓娃娃的机会后，公司快速启动了该条业务线，对市面上的娃娃机进行了改造、寻找音视频解决方案——而这套方案的解决前后大概只花了10天时间。

　　创新门槛低往往也意味着玩法简单、易于操作，这是这些游戏爆红的助力。北极光创投合伙人张朋在2017科技风云榜上发声称，中国娱乐社交化是非常重要的主题，也是未来的趋势。凡是涉及到人与人互动东游戏都比我们过去的单机游戏有意思的多，比如《跳一跳》就特别火。“越是简单的、能互动的、越是能引发人们的共鸣，也就是未来长期有价值的东西。”

　　除了在创新层面的门槛，这些产品对入局者的资金要求也并不高，且看上去，它们都具有良好的财务模型或是商业空间。比如直播，作为社区类产品，其具有自洽的财务系统，且具有用户造血机制；比如狼人杀，购买卡牌的增值服务、引入直播的打赏模式；比如线上抓娃娃，设备并不昂贵，但在风口上用户规模大，号称2个月可以回本；比如直播答题，建一个常规答题的直播间和系统甚至不需要24小时。

　　但门槛低也让小型创业公司们在入局后抢不到市场份额，即便入局早积累了用户，也渐渐为后来的平台级公司夺走用户。老方告诉新浪科技，在线上抓娃娃这一市场，刚开始进场的也都是一些小公司，但后期为了抢流量，各家都在搞打折、促销，甚至是赠送。“现在的市场太乱了，在这种情况下各家都不怎么赚钱。”

　　这样的市场往往适合自有流量平台和资本实力较为雄厚的公司，而非初创公司。实时云服务商声网联合创始人肖峰向新浪科技介绍说，“整个抓娃娃的市场一直都在增长，由早期的快速增长到稳定发展，但现在主要的用量还是集中在比较少的拥有流量的头部客户上。”

　　直播答题也是如此，“两周前，这门生意的门槛是5000万人民币，这周就变成5000万美金了，再过一个月，有钱也进不来了。” 一位业内人士在直播答题出现了半个月时评论说。

　　经历了几轮洗牌，创业公司对热点的跟进也变得谨慎，在直播答题每日奖励在一周内迅速从20万到500万，这一领域再没有小型创业公司入局，窗口期已经关闭。

　　资本催生

　　“整个行业最开始就是资本炒起来的。”提到线上抓娃娃机，老方向新浪科技说道。狼人杀、直播答题也莫不如是。狼人杀在2017年春节后爆发，除了综艺因素外，获得投资的狼人杀公司与其投资方大力宣传也是重要因素；直播答题被大众所知的原因也是作为冲顶大会投资人的王思聪在微博的宣传。

　　资本，正在风口的迭代中扮演着推手的角色。一位投资人向新浪科技表示，用户的注意力转换太快，正在接受东西太多了，资本要赌一个未来。

　　不过资本对于热点也会持谨慎的态度，唐肖明告诉新浪科技，对出现的短期热点会特别警惕。当热点出现后，要判断它是否是基础应用、能够为用户提供长期价值，还是只是短期的产品形态，要对这两者做区分。

　　比如直播答题，它成为大家做产品、内容、综艺的标配，而不一定构成有个单独的商业模式，形成单独的流量中心，其目的主要是拉新沉淀、拉长市场或者说加大消费，唐肖明解释说。

　　“当然这个没有绝对的界限，比如说直播刚出现的时候，很难说它是一个商业模式，也有过这个争论，是所有地方都应该有个直播，还是说这个直播平台是否应该存在，还是一个普通的工具而已，也有过这种争论，但是我们的思维模式一般是这样子的，给不出针对每一个案子很具体的去讨论。”唐肖明表示，一个小工具，一个小产品，有没有机会成为一个平台，这真的没有答案，这完全取决于历史机遇，取决于这个产业给它留下的窗口机会。

　　“未来直播会不会出现5.0，会不会出现6.0？答案是肯定的。”权静认为，未来将会有更多与直播技术相结合的热点出现，这些热点围绕着泛娱乐、电商、内容（知识付费）等等，2018年将会出现一个又一个新的热点。”

　　对于这类文娱风口的频繁出现，宽带资本合伙人周耘则从另一个角度进行了分析，直播对CDN、存储、网络速度会有更多的需求，会孕育新的产品，也会孕育更多的投资机会，这是有技术能力的企业家创业的机会。

　　“新的交互即时娱乐形式加上互联网特征，应该是未来积极探索的重要方向。”愉悦资本创始合伙人戴汨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