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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theguardian 编译/阮嘉俊
在 2009 年,一家名为“Rovio”的芬兰公司发布了第 52 款电子游戏。这款游戏的设定非常简单:玩家可以通过智能手机的触摸屏(当时第一代 iPhone 的发布仅过去 2 年,触屏手机还是一件新鲜的事物)来控制一个弹弓。当时猪流感正处于爆发期,因此游戏把猪设置为敌人,而攻击的弹药则是愤怒的小鸟。
据悉,这款游戏的开发成本还不到 10 万英镑。但将于 5 月 13 日播放的《愤怒的小鸟》电影,其拍摄成本则要比游戏的开发成本高出许多。这部电影的拍摄预算高达 8 千万美元,游戏方甚至还单独为营销活动拨付 1 亿美元的资金。极为重视这部电影的索尼公司还专门请来了许多当红明星:在今年 4 月份,索尼公司对外宣称肖恩·潘(Sean Penn)将会在电影中为一只名为“Terence”的小鸟配音。这只小鸟的音色偏低,总喜欢通过咆哮的方式说话。
不错,他们请来了传奇的肖恩·潘。肖恩·潘曾经为福克兰群岛发起过政治运动,也扮演过同性恋权益提倡者哈维·米尔克(Harvey Milk)。他还导演过一部电影,讲述一位执意在野外生存,并搭乘便车至阿拉斯加的男性的故事。从上周五开始,潘便进入了剧组,并开始拍摄这部以一款智能手机应用为基础的电影。在游戏中,玩家可以通过弹弓发射愤怒的小鸟,以攻击其中的反派角色。
潘当然并不是唯一的大腕。《愤怒的小鸟》的电影选角还包括了一些非常优秀的喜剧演员,例如杰森·苏戴奇斯(Jason Sudeikis)、玛娅·鲁道夫(Maya Rudolph)以及比尔·哈德尔(Bill Hader)。这部电影甚至还请来了在剧集《权力的游戏》中饰演提利昂·兰尼斯特(Tyrion Lannister)一角的彼特·丁拉基(Peter Dinklage)。但考虑到丁拉基在电影《Destiny》中的配音效果并不讨巧,因此观众或许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在今年 5 月份,游戏改编电影的热情丝毫没有消退。在改编工作中,邓肯·琼斯(Duncan Jones)将会担任《魔兽世界》电影的导演。他希望自己导演的作品能够超越改编自游戏的《瑞奇与叮当》电影,这部电影在“烂番茄”网站上得到了 17% 的选票。在今年 12 月,麦克·法斯宾达(Michael Fassbender)将尝试暗中用匕首从事刺杀活动,相信他很快就会对此感到厌倦,并开始在公开场合上杀人,并在任务完成后逃匿到一个钟楼上面。毕竟,法斯宾达将会在《刺客信条》的电影中担任主角。
游戏改编电影其实并不新鲜:在《古墓丽影》中,安吉丽娜·朱莉(Angelina Jolie)的表现让人深刻;而在 1994 年的《街头霸王》电影中,尚格·云顿(Jean-Claude Van Damme)的肌肉秀也非常出彩。但在最近几年中,好莱坞逐渐将眼光转向了那些没有明显剧情和鲜明角色的电子游戏,电影公司希望可以从中收获成功。我们不应对此感到惊讶,因为在票房的世界,人们广泛相信现存著作权的魔力,他们相信已经展示出商业魅力的品牌终将会在电影票房中取得成功。在 2012 年,由环球影业出品的《超级战舰》正式上映。据悉,这部电影的创作灵感来自于孩之宝公司的一款同名桌游。尽管这部电影的票房并不乐观,但至少实现了盈利。
幸运的是,《愤怒的小鸟》的编剧乔恩·维蒂(Jon Vitti)似乎决心要回归原著。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一只名为“Red”的小鸟,它是一只愤怒的小鸟。身边的小鸟纷纷嘲笑 Red 的眉毛,它还一直被最漂亮的雌鸟忽略。在众多小鸟中,只有 Red 坚定认为猪的动机绝不仅仅是促进小岛文化多样性这么简单。这或许意味着 Red 是一只带有种族主义的小鸟,但就剧情的发展而言,Red 的猜测必将成为现实。当然,这样的设定难免会使影片的教育意义出现扭曲,这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现实问题。
这种文化上的交互也会从另一个方向进行。只需细心观察,相信你不难发现好莱坞中有过半的电影公司都曾经参与到游戏作品当中。在 2011 年,《黑色洛城》的演员阵容几乎和《广告狂人》如出一辙;在由 Rocksteady 工作室开发的《蝙蝠侠:阿卡姆疯人院》游戏中,马克·哈米尔(Mark Hamill)便饰演了小丑一角;在 2013 年,艾莲·佩奇(Ellen Page)参与了游戏《超凡双生》的拍摄工作;连恩·尼逊(Liam Neeson)在《辐射 3》中饰演了一位立心良善的父亲;凯文·斯贝西(Kevin Spacey)的脸庞让《使命召唤 11:高级战争》蓬荜生辉,大幅增强了玩家的代入感。
尽管这类合作可以成为公司盈利的新方向,但并非所有人都认可这种做法,不少游戏公司会选择对游戏改编成电影的方式冷眼相待。尽管电影是一种更加成熟的表现方式,但这种形式并没有给游戏带来太多实质性的好处。电影的拍摄过程往往非常严肃,参与人员也会对整个过程加以认真看待。因此,有不少关注游戏领域的记者不禁感到好奇:“电子游戏界是否能产生和《公民凯恩》一样的存在?”许多人会等待身边更加权威的人士去界定什么才是艺术,包括父母,博学多才的朋友,又或者是一些评论家。他们会界定出艺术的范围,并根据这个尺度去衡量你的爱好。
我们会不自觉地对电影抱有一种尊敬的情感,这种情感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游戏的最高荣誉是被改编成互动性电影。但除了少数《合金装备》的铁杆粉丝以外,我很难想象还有谁会对多重场景的延伸感到乐在其中。这些玩家之所以态度如此执着,完全是因为他们抱着评论家的心态在看待这类游戏。我们很难评价《时空幻境》的艺术价值,因为游戏的故事情节和可玩性本身很好地交织到了一块,毫无剧情可言的《普罗透斯》更是如此。
当然,这一切论调有可能只是我的个人偏见,但游戏为何要以被改编成电影为荣?安安分分地保留游戏的身份难道还不足够吗?即便仅仅是一款纸牌游戏,但每一场《炉石传说》的比赛都包含着独一无二的剧情。游戏的开场往往会让人感到心血澎湃,在潜伏皇牌的时候又会营造出一种紧张感。当确认自己的实力足以赢得比赛时,玩家的内心会泛起巨大的欢欣和满足感。象棋的进展过程并没有叙述人员,但没有人会因此而低估这个游戏。
即便游戏逐渐受到电影编剧的青睐,但我们还是不能忘记游戏本身给玩家所带来的乐趣。在作家尼斯·亚历山大(Leigh Alexander)眼中,游戏绝非缺乏安全感的养子,根本不需要苦苦寻求电影公司的肯定和支持。女权主义评论网站的主编卡洛琳·佩蒂特表示:“如果说游戏行业还不足够成熟(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这个行业的成长空间绝非单纯让凯文·斯贝西在其中露面可以填补,一味追求改编成电影也同样改变不了现状。我们不应该以文化的正统标准去衡量游戏的艺术价值,更不应该盲目对游戏形式进行调整,以迎合主流标准。”
想要获得商业成功,游戏无需苦苦追求各种标签。据预测,今年全球的主机游戏市场产值将达 280 亿美元,而主机游戏市场仅占据整个游戏行业的三分之一。自 2015 年以来,西方和日本的游戏公司股价持续走高。考虑到全球股市的低迷,游戏公司的股价表现确实惊艳。截至发布第 3 天,《使命召唤 3:黑色行动》已经为公司带来了 5.5 亿美元的收入。
现在我们只希望游戏行业的利润可以向下游转移,以便让整个行业的创意大放异彩。和电影一样,许多畅销游戏都以系列的形式上演,又或者是某种活动的特许经营形式(例如《FIFA 16》等)。随着游戏所牵涉的收入越来越多,它们所创造的工作岗位也会同步增加,这会在无形中让游戏的变革举步维艰。
但尽管如此,种种迹象表明,游戏依然有可能取得开创性的突破。游戏公司不会满足于仅推出画面更加靓丽,运行速度更快的更新版本。一些游戏公司已经开始借助众筹的形式以寻求独立经营权,还有一些游戏公司正加紧开发面向虚拟现实或者实境增强设备的游戏。《她的故事》是一款去年发布的游戏,这款游戏只聘请了一个编剧和一个演员,整个游戏没有使用任何特效,但最终还是收获了超过 10 万的下载量。
这类小规模的成功让我对游戏行业充满信心,游戏公司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地将自己的作品改编成电影。好吧,这样说可能会让小鸟感到愤怒,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
文章来源 :theguardian,本文由 TECH2IPO / 创见 阮嘉俊 编译,译文由创见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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