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烨：四个关于健康的愿望，基因能帮我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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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事记注：本文为华大股份CEO尹烨在新浪科技C+峰会上的演讲，主题为“基因是生命的源头”。尹烨现场许下了四个愿望：让与生俱来的基因健康，许一个没有罕见病的未来；让与时俱进的基因可控，许一个远离肿瘤的世界；用温度冷冻时间，许一个返老还童的梦想；用人性战胜“懒熵”，许一个人人健康的大愿望。以下是尹烨的演讲全文。

　　文/尹烨

　　大家上午好，IT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BT生物科技是可以守护我们全人类的，所以今天跟大家聊一聊关于基因的一些事情。

　　在座的看见我有亲切感，是因为我们骨子里东西是一样的。每个人有30亿对碱基，这些基因构成了我们这一刻所有生活活动的基础。

　　宇宙已经存在146亿年，当你仰望天上的繁星会有亲切感，因为我们大概都来自元素周期表里面的氮、氢等，当我们离开这个宇宙，物质不灭。我们都知道人的进化从水生到陆生，从低等到高等，从简单到复杂，从无性到有性的过程。我们唯一坚持的是基因的进化，我们也只不过是这个万千世界数千万个物种当中非常渺小的部分，只不过我们对这个地球破坏最大，大家看昨天北京爆表的雾霾，已经知道人类是这个地球上最具破坏力的物种之一。

　　我们每个人都是由这四个最基本的字母组成，ATCG，如果用一副扑克牌举例，那就是黑红梅方。基因这个词1911年提出来到今天不过一百多年，翻译得很好，基因基因，基本的因素。

　　大家看下面这张图，这是一棵草，大家想过吗，在路面见到一棵草，它的基因跟你的相似度是17%，第二个是苍蝇，当你拍死一只苍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有39%相似的基因，当你喂一个鱼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有63%相似的基因，去动物园喂猴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基因相似度是93%？

　　但是我们之间的差别只有千分之五。虽然只有千分之五的差别，但你可以像姚明长得这么高，或者像这个钱德拉·巴哈杜雨·唐吉，只有0.6米。

　　这是一对异卵双胞胎，都是一个妈生的，一黑一白，这在中国可能很难被接受，好在我们有个技术叫亲子鉴定，你看他们长得还是挺像的。上帝有时候会扔骰子，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

　　基因离你远吗？伸出拇指能弯还是直，基因决定的；眼睛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基因决定的；舌头能不能卷，基因决定的....。.基因决定的东西还真不少。

　　今天我会许四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让与生俱来的基因健康，许一个没有罕见病的未来。在中国去年出生的1687万个新生儿中，有一百万个孩子有出生缺陷，这些罕见病的群体在中国没能得到很好的救治，甚至遭遇严重的歧视。希望能通过孕前、产前等基因筛查技术帮助我们的后代是健健康康的。我们的基因是从父母来的，从精卵来的那个基因我们可以选一个没有罕见病的。

　　雾霾持续发生，生活在北京的人们很惶恐。这组数据也很吓人，这是什么数据？这是世卫组织预测的在未来10年我们的肿瘤发病率，到2025年肿瘤的发病率将达到1900万。大家知道，现在中国已经几乎占到了地球肿瘤发病率的一半，差不多现在每一分钟新增27例肿瘤，而每十秒钟中国就有一位不幸的患者被诊断为肿瘤。

　　所有肿瘤它的共同的特征是细胞生长失控，换言之它的基因失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姚贝娜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歌手，27岁，在深圳，因患乳腺癌去世。相比的就是安吉丽娜·朱莉，她在前年切除了乳腺，去年切除了卵巢，为什么？因为他们遗传了一个BRCA2的基因，妈妈和阿姨都因为有这个基因患乳腺癌离开了人世。如果她不做干预，有87%的概率在她60岁的时候患上乳腺癌，所以她选择了切除，我的评价是非常生猛，她掀开了全世界关爱乳腺癌的热潮。不管科学家切除什么，也比不上明星的影响力大。这提醒我们，原来有一部分肿瘤是可以预防的。

　　确实有一部分肿瘤是由于感染引起的，比如宫颈癌，今天听了我的报告之后可以跟你的闺蜜、女朋友、妻子去讲，其实宫颈癌就是被HPV病毒持续感染引起的，如果没有被高危型的HPV感染就不会得宫颈癌。换言之，如果18到30岁的女性每三年去检查一下，就不会有得宫颈癌的风险，也许梅艳芳就不会离大家远去，高通量的基因测序技术使得早期的肿瘤筛查成为可能。

　　我们一直讲，从来就没有突然发生的肿瘤，肿瘤的成因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是我们发生的肿瘤都是突然被发现的。所以我坚信，未来早期的肿瘤筛查将是人类对抗肿瘤最经济的方式。如果真正得了肿瘤我也并不直接推荐大家去手术、放疗、化疗，而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既然我们今天讲精准医学，那么我们需要一个靶向的药物，它精准，具备个性化，我们讲同病异治，同样是肺癌因为基因不同，它的治疗方法不一样，这叫同癌异治。倒过来可以异癌同治，比如阿瓦斯丁，最开始发现它能治胃癌，后来发现它能治转移性肾癌，再后来发现它还能治恶性胶质瘤，后来发现它还能治转移性结直肠癌等等，这才发现我们按照细胞、解剖学的治疗弱爆了，我们应该根据基因的技术去治疗肿瘤。

　　最近的免疫治疗让我们生物界非常高兴，为什么？大家看这个案例，这个小丫头叫Layla，她在三个月的时候得了白血病，化疗无效，骨髓移植无效，当世界的医生判定这个孩子可能去世的时候，基因科学家通过免疫细胞治疗和基因编辑的技术制造出了超级药物，可以精确的治疗白血病，同时跟这个孩子之间不发生免疫排斥，不受已使用的药物的攻击。这是一个极其好的精准医学的组合拳，在我来看，我们最终是有可能逐渐的去克服肿瘤，或者说今天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得我们发现了大量现阶段无法治愈的肿瘤，但在未来我相信这是我们全人类一起努力的方向，我今天第二个愿望就是让与时俱进的基因可控，许一个远离肿瘤的世界。

　　第三个愿望我想讲一讲存储生命，或者叫生命银行。大家知道我们是一个三维空间生活的生物，无法穿越四维的空间，在时间的纬度我们搞不定，爱因斯坦也搞不定，但是因为我们可以通过冷冻的方式存储你年轻时的细胞，我可以用温度去固定时间。如果我们的干细胞技术、返老还童技术得以实施，天使可以青春永驻，阿里可以战胜老年痴呆，每一个女性可以时光倒流，找回你失去的青春。虽然这些技术还有些遥远，但是我们可以看见，用干细胞已经可以培育出三维的视网膜组织，里面包含能行使功能的视网膜感光细胞，可以治疗视网膜的缓慢变形或者失明，这已经是临床可以做了，这是一个用多维分化的细胞利用3D打印做的迷你心脏，有一天我们或许可以用3D打印心脏。我许的第三个愿望是用温度冷冻时间，许一个返老还童的梦想。

　　我接下来问一下，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大家肯定会回答命重要，但只有人存钱，怎么存命？可以将你的生命细胞、免疫细胞找一个靠谱的生命银行存起来，这是21世纪生命科学最最时尚的。最后一个愿望我给大家聊聊健康，中国人今天的平均寿命是74岁，我们有没有可能通过现在的生命科学让整个人类健康地活到100岁？我们看了所有的哺乳动物发现，原来哺乳动物寿命的极限是他生长周期的5到7倍，按照这样算下来我们每个人是可以活100到175岁的。我们可以看见在过去的150年中我们的寿命的确在不停地增加，差不多一天人的寿命可以向前推进5个小时，中国人还有10年的平均寿命的提高空间，这些要通过疾病的治疗，更多通过我们健康的干预。

　　很多人回顾过去的100年，有大量的诺贝尔奖都是在对抗衰老。对抗衰老我们有很多的方式，我们去清除自己的自由基，我们去激活血液中的活化因子，但我想我们真正能做的是改善你的饮食和运动习惯。比如说我们常常讲你从来都不孤单，即使你一个人走的时候你肚子里也装了10倍于你的细胞数量的细菌。我们常常开玩笑说每个人体内有4斤的细菌，你可曾想你吃进去的食物是它的培养基？听起来很恶心，但是这个常常比我们血型的分辨率更高。

　　这是一对同卵的双胞胎，就是因为菌群不一样，她们的体重就不一样。2005年科学家做了一个有趣的动物实验，这两只老鼠一只瘦一只胖，什么都没做，只是对调了菌群，四个月之后胖老鼠变瘦，瘦老鼠变胖。很多女性在笑，我是不是可以通过对调菌群的方式减肥？可以的，包括代谢病，包括一小部分抑郁症等都跟你的菌群有关。如果你在北京，你每天吃油条豆汁，你的菌群就爱吃这个，哪一天把你放到兰州，吃拉面了，这个菌群的培养基改变了，它会告诉你想喝豆汁，培养基改变会导致菌群的改变。利用这样的方式我觉得是非常非常有可能实现我们对健康的精准控制。

　　这是一个有趣的实验，是华大与哈工大做出的结果。孩子生出来第一次的粪便菌群构成是这样，四个月以后变成这样，十二个月以后变成这样，大家说这有什么意义？大家看一下他的妈妈的菌群也是一样，妈妈花了一年的时间将自己的菌群完整传递给了孩子，所以传递的不仅是基因，还有菌群，还有文化。我为什么一直提倡顺产、母乳喂养，为什么反对孩子在两岁以前用抗生素，我要让这个孩子建立起一个多样性的菌群战队。如果你是剖腹产，如果你在孩子很小的时候用了抗生素，这个孩子很难保证在5岁以前会消停，他会不断被你拉到医院去打抗生素。所以有时候讲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是有道理的。

　　这是华大基因的董事长叫汪建，这是我们的一个大白鼠，我们每一个科学研究都在他身上做了实验。他喜欢登山，58岁登上了珠峰。在我拿到了他最新一期报告的时候，我跟他说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你应该死不了，因为你的指症没有肿瘤的倾向，也没有心脑血管病的倾向，你唯一要做的是继续维持你的状态。那所谓的衰老不过是一个心理概念。原来常常说人生70古来稀，现在看70岁的人都还挺年轻。这是老汪给自己做的一个水晶碑，1954到2074，他希望他能活120岁，稍微能接近哺乳动物寿命的极限，怎么做？他起了一个很好记的名字叫“吃得对，保养好，活得长，死得快”，说得再文艺点，我们叫“活得好又长，走得快而安”。我想单纯追求一个生理年龄很长没有意义，我们应该追求生命年龄和生理年龄无限的接近。

　　当然也不要认为基因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比如这是中国第一大慢性病叫颈椎病，平均每6.5分钟低头一次，什么迫使我们全部的网民开始全部这样去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医学上把它定位成一种传染病，传染的途径微信、微博，也可能是任何客户端。有人说有疫苗吗？我想了想大概是停电，如果停电了也许可以克服这个疾病。从这个意义上讲刚才说的人工智能就很可怕，一个硅基的软件就把所有的碳基的生物搞成精神病了，这个回合我们就输了，我们太低估了人性本身的弱点。所以健康管理的本质是人性的管理。

　　我许的最后一个愿望是我们能不能用真正健康的人性去战胜我们每个人生而俱来的懒熵，我们去遵循一种智慧或者智趣的状态，不要把生命的最后一刻交给大医院，而是应该把生命的每一刻掌握在每个人自己的手里，如此才能实现一个健康中国的伟大弘愿，我许一个人人健康的大愿望。

　　当然科技再发达，我们能解决的问题也只不过是万千当中的很小一部分，即所谓伯拉图洞穴的一个小小的阴影，当你的已知圈越大，你的未知圈就越大，不管用什么发达的技术，要记得我们是很智慧的人类，要铭记人性的光辉，人性之本，未来的健康我用一句话来总结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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