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G大限迫在眉睫 小灵通厂商如何直面转型危机

　　与UT斯达康类似，进入手机行业成为许多小灵通厂商转型的首要选择

　　从1998年在浙江余杭开始正式商用，小灵通在中国市场上演了一场“完美风暴”。一个从无到有的产业，在短短六年多的时间里成为庞大的中国电信市场中不可忽视的力量，可惜的是其在中国创造的奇迹，多半是得益于中国电信业改革过程中独特的现实缺陷：昂贵的双向收费、有限的移动运营牌照、微妙的监管机制……小灵通带着一路争议迅猛成长，待到 名正言顺时，却依旧摆脱不了昙花一现般的宿命：3G快了，小灵通却“慢”了。

　　其实谁都知道，技术是否如人所言般“落后”，在中国小灵通的历史中从来都不是最大的问题，关键还是电信业的运营格局、市场博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个典故用在小灵通身上再贴切不过。

　　如无意外，“完美风暴”开始临近尾声了，不像来时那样剧烈，却依然值得关注。大幕总是缓缓落下，且看那些小灵通的弄潮者如何转身。

　　小灵通在中国市场的发展从一开始就伴随着争议，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由于其本身的技术局限性和运营方的投资考虑，小灵通将在国内3G发放牌照之后面临“生死大限”。

　　3G大限迫在眉睫

　　虽然进入2005年才刚刚两个月，但是多年来一直踯躅不前的中国3G在这两个月之间的进程却出人意料般地加速起来。首先是在1月份的全国信息工作会议上，信息产业部部长王旭东在报告中一句“在2005年适时提出中国发展3G的决策建议”的表态，让市场有理由相信，政府极有可能在今年年底之前决定将采取的3G标准以及发放牌照的数量。此后清华大学的一份“中国3G世纪报告”引发业界“胡阚之争”，更显出3G“临产”前的躁动。

　　而在运营商方面，在市场重组的传闻之中，中国电信的高层更表露了“有意收购联通一张移动网络”的意向，折射出小灵通运营方急切进入移动通信领域的心态。而该公司在此前的一年间已经明确表示，一旦获得3G牌照就将削减在小灵通方面的投资。

　　虽然在过去的一年间曾经传出“3G与小灵通可以共存”的观点，3G/小灵通双模手机也正在研发中，但业内人士介绍称，关于小灵通的“3G大限”，其中关键的因素还在于小灵通占用的是未来3G的无线频段。这种技术使用的频段在1900MHz~1920MHz之间，3G频率规划方案出来之后，小灵通所占的频段便要面临被清退的危险。

　　转型的三个选择

　　与此同时，有分析机构的报告显示，2005年以后，小灵通用户的发展将逐步放缓，2005年小灵通系统投资规模为37亿元，较之2004年的104亿元，下降幅度达64%. 2005年1月，刚刚在纳斯达克发布了2004年第四季度预亏消息的UT斯达康公司宣布进军国内手机市场，目前已经与CECT推出自有品牌的GSM手机，同时CDMA以及3G手机生产也在其计划之内。

　　与UT斯达康类似的是，进入手机行业成为许多小灵通厂商转型的首要选择。尤其是一些以生产小灵通终端见长的厂商，此前积累的技术和渠道资源都让其进入移动通信终端生产显得顺风顺水。

　　大力发展增值业务也是一些厂商下一步的计划。一些厂商表示，增值业务一方面是针对小灵通目前的终端用户群来发掘潜力，另一方面利用小灵通增值业务的经验，也将着手准备开展面向现有移动通信用户的增值业务，以及今后面向3G的增值业务。

　　转入移动通信领域须谨慎

　　日本第二大PHS运营商NTTDoCoMo公司已经宣布，今年4月起将不再接受小灵通新用户，并将在2至3年内完全退出PHS市场，以专注于3G核心业务。

　　日本作为小灵通技术最发达的国家，今日其小灵通的处境对中国的厂商不无警示意义，转型可谓是迫在眉睫。

　　但有业内人士指出，无论从技术还是市场的层面上，小灵通与移动通信领域都有较大的差异，例如从渠道上而言，小灵通主要依靠运营商，而普通手机现阶段还主要依靠代理和零售商。

　　因此，一些小灵通厂商津津乐道的经验移植和资源积累的优势将大打折扣，其转型发展仍须谨慎。

　　本报记者李嘉陵

　　1 UT斯达康：希望小灵通过渡到3G

　　吴鹰认为，在3G时代，WCDMA和小灵通的互补将成为3G的独特武器

　　“UT斯达康绝对是最具想像力，也是对小灵通技术玩得最精通的厂商，”2月27日，一位业内人士如此看待UT斯达康，他的理由是，UT斯达康居然会提出小灵通系统平滑过渡到3G.关于小灵通和3G的关系，UT斯达康确实语出惊人，一再表示今天的小灵通将来完全可以和今后的3G融合，这是完全可能实现的。

　　吴鹰的看法是，“WCDMA在刚建立的时候肯定有很多盲点，小灵通能不能来补这些盲点呢？就电信网通来讲，抓用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小灵通用户通过双模逐步转化到3G，要去抢联通、移动的用户是非常难的、成本是巨大的。电信和网通肯定会拿到WCDMA的牌照，只是说两家共建还是各建一张全国网的差异，没有别的选择。TD-SCDMA和UT斯达康掌握的TD- CDMA很相似，基站是可以兼容的。”吴鹰乐观地对记者说，“在3G时代，WCDMA和小灵通的互补将成为3G的独特武器。”这自然是一种良好的愿望，也是帮助UT斯达康转型的一种最佳方式。目前，关于UT斯达康的话题最多的一是UT斯达康小灵通业务的滑落，另一就是广泛流传的UT斯达康巨幅裁员。无论哪个，都显示小灵通正在日薄西山，依靠它赚取高额利润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换句话说，依靠小灵通这一单项产品为生是危险的。

　　好在UT斯达康已经开始多元化，并且积极地开拓小灵通的其他生存方式，例如前述的与3G融合，甚至研发出一系列的小灵通/GSM双模手机、小灵通/WCDMA手机。或许能挽救小灵通的颓势。

　　UT斯达康的另外一个乐观估计是，在我国广大农村地区以及经济较发达地区的乡镇，小灵通仍有巨大的发展后劲。有专家估计，在农村，小灵通按30%的人员来考虑，未来5年全国总用户数可能高达2.4亿，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本报记者郭冬

　　2 中兴：难以割舍小灵通

　　何士友表示，随着小灵通逐步实现机卡分离，其销量会实现反弹

　　　面对公众对小灵通呈没落发展趋势的预测，中兴却显得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2月26日，中兴通讯一位人士对本报记者表示，中兴从2004年开始大做终端，2005年同样是这个目的，小灵通终端将占其中重要比重。

　　很显然，小灵通仍是中兴的移动通信终端市场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兴绝对不会割舍。去年中兴宣布手机销售破千万，其中小灵通占了一半以上。假如中兴有半点儿退缩，中兴今年的手机业务显然将会很难看。

　　中兴通讯负责手机业务的高级副总裁何士友也曾对记者表示，中兴在今年不会减少对小灵通的投资力度；并且，他认为，随着小灵通在今年5月17日逐步实现机卡分离，小灵通手机的销量会实现反弹。

　　对于小灵通，中兴是尝到了巨大甜头的。2001年，中国电信小灵通的采购计划开始大规模启动，中兴以OEM加自主研发的方式赶上了第一班车。接下来，进入2002年后，侯为贵认为在未来的几年内小灵通将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于是决定开始自主知识产权基站的研发。

　　从此，中兴小灵通势如破竹，不仅抢占了部分UT斯达康的份额，而且，很快就成为国内第二大小灵通厂商。

　　据说，2002年，小灵通设备和手机的销售额近40亿元，占其销售总额的24%；2003年，中兴小灵通的销售额超过80亿元。这个数字不一定准确，但也可想而知小灵通对中兴的贡献。

　　中兴对小灵通的研发成本并不高，其规模生产优势也使得其拥有相当大的成本优势，相比后起的一些小灵通厂商来说，无论渠道还是产品成本上都优势明显。在小灵通还有一定市场的情况下，中兴不可能退出。其只可能是战斗到最后的小灵通厂商。

　　本报记者郭冬颖

　　3 中讯天创：积极筹措海外上市

　　计划大力开发增值业务，慎言进入手机业

　　中讯天创在小灵通领域属于后来者。这家2002年才成立的公司创立初衷就是冲着小灵通业务来的，并乘着当年小灵通市场迅猛扩张的机会而立足。该公司的数据显示，2003年其小灵通手机年销售量超过100万台，并占有了7.2%的市场份额。就是这样一家对小灵通终端业务高度依赖的新兴企业，在经过了短暂的突飞猛进之后，也被迫开始面对转型的问题。

　　中讯天创通信有限公司副总裁赵术开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公司目前仍然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小灵通业务的创新上，今年主要会致力于机卡分离技术的应用，“毕竟3G上马后小灵通也还有几年的生存期”，但他同时坦承公司已经对未来的业务进行了积极的筹划。

　　据了解，中讯天创公司正在积极筹措赴海外上市。赵术开对此显然不愿意过多表态，仅仅表示公司已经在为上市进行股权调整。然而作为一家以小灵通为主业的公司来说，小灵通前景黯淡，用什么来吸引投资者是该公司必须面对的问题。对此，赵术开表示，公司对未来业务的规划包括电信增值业务和手机销售等。

　　就在今年1月份，中讯天创宣布联合中国电信推出PHS儿童定位通讯服务。这正是赵术开所言的增值业务的一项。他介绍说，目前小灵通用户群体已经接近1亿户，在经历了用户高速增长期之后，运营商也开始将精力转向深入挖掘市场潜力上来。他表示，公司正在谋求建立一张全国性的增值业务网络平台以期更长远的发展，由于一些增值服务的兼容性，公司还有意利用该平台在未来拓展更为广阔的移动通信增值业务和3G服务，“在这方面，我们在经营小灵通业务期间与运营商的良好关系将显得十分可贵”。

　　与一些同行选择进入“邻近”的手机行业不同的是，中讯天创方面对于这条道路似乎非常谨慎。对于核准制的出台，赵术开以“其实政府方面依然控制得比较严格”作为评价。就手机生产核准制出台后是否提出申请的问题，他并没有明确肯定，仅仅表示称“正在联合其他厂商一起来做这件事”，因此未来公司可能不会推出自有品牌的手机。同时他却透露，该公司计划将手机销售，尤其是海外贸易作为未来的业务之一，以充分利用公司目前已建立的销售渠道资源。

　　赵术开预计今年公司的小灵通终端销售的增幅会出现减缓的趋势。他表示，“其实做小灵通的厂商进入行业的时候都知道这就是一个过渡性的产品，转型是迟早的事情”。

　　4 金鹏：图谋全面进入手机业

　　已向主管部门提出申请，CDMA手机已向海外发货

　　作为一家电信设备生产商，广州金鹏集团2003年进入小灵通领域并于当年3月推出了其第一款小灵通产品，此后也涉入小灵通系统设备生产。2004年7月，该集团更成立了以小灵通项目为主营业务的金鹏通信实业有限公司，足见其对小灵通业务的投入之大。

　　已开始生产CDMA手机

　　金鹏通信总经理李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公司已经向相关政府部门递交申请和资料，以求获得生产手机的批准，申请项目包括了GSM、CDMA和3G手机。就发改委日前出台的手机生产核准制针对申请者的要求，李岗认为其中要求的多项标准公司都已达到，因此对获批进入手机生产充满信心。

　　李岗表示，公司进入手机领域是既定的计划，可谓是有备而来。目前该公司在广州和上海各拥有一个相关的研发中心，“许多小灵通的资源，包括渠道都可以与手机共享”。而实际上，尚未获批的金鹏已经进入手机生产领域，并且建立了手机生产线，金鹏方面称公司已经批量生产出CDMA手机，主要面向海外市场发货，“第一笔订单是10万台”。

　　瞄准增值业务

　　李岗表示，公司先行进入海外市场也增强了公司的背景实力，有助于国内申请手机生产许可。另一方面，公司也希望借助于海外手机市场的开拓为小灵通产品的出口铺路。

　　金鹏方面提供的资料显示，2004年公司签订合同金额达到了45亿元，金鹏小灵通的销售量达到了300万台。在国内小灵通增幅放缓的压力下，该公司无疑将出口视作了有效利用庞大的产能资源的“泄洪口”。

　　李岗预计公司今年的小灵通业务将平稳增长，技术方面公司和日本无线株式会社在小灵通方面在原有合作的基础上加强了战略联盟关系。而公司也在积极备战机卡分离小灵通，“目前已经做好了批量供货的准备”。

　　他表示，3G即使今年发放牌照，小灵通仍然有几年的存活期，“用户总量已经接近1亿，消费者对于小灵通的认可度也今非昔比，市场还是有的做，尤其是增值业务市场”。而金鹏显然也没有满足于小灵通增值业务领域，而是瞄准了更广阔的移动通信增值业务市场和未来的3G增值业务市场。早在2003年9月，金鹏集团就与高通中国公司正式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将共同致力于基于BREW的增值业务的开发与市场推广。

　　全面跟进3G技术

　　李岗称，公司还在积极跟踪SCDMA(大灵通)、CDMA无线技术，并参加了SCDMA产业联盟，为公司下一步的发展进行技术储备。此外，金鹏也有意利用自身系统设备生产的优势全面进入3G领域，公司在3G的系统、工程、终端、内容四个方面均全面涉入，并与摩托罗拉在系统领域有良好的合作。不难看出，小灵通在金鹏布局中的分量正在逐步的减轻。

　　5 夏新：手机小灵通可整合

　　在小灵通方面的投资并不多，因此不会受到大的影响

　　在当年家电企业蜂拥进入小灵通领域的热潮中，夏新是较早进入的一家。该公司公布的资料显示，早在2001年5月即开始进行针对小灵通业务的市场调研和技术储备工作，并于2002年12月发布第一款小灵通产品，2003年销量突破80万台。该公司2003年的年报则显示公司在小灵通终端方面的年生产能力已经达到200万台。

　　面对小灵通热潮逐渐退却的情况，夏新公司表示，一方面对近期的市场需求依旧看好，小灵通会继续做下去，但同时公司也在对市场的发展以及国家3G政策的走向保持密切关注。夏新的新闻发言人王志全称，即使到3G时代小灵通市场面临萎缩，公司也不会因此受到大的影响。他给出的理由是公司在小灵通方面的投资并不多。

　　他表示，作为一家具有手机业务的企业，而小灵通的芯片都靠买进，主要工序集中在设计和组装，因此夏新进入小灵通领域并不难，而目前公司的手机和小灵通的研发、设计、组装等环节的工序都实行资源共享，“即使今后不做小灵通了，公司也可以将人力和设备直接整合到手机生产领域”。

　　然而，有证券分析人士也指出，作为上市公司，一项主要业务的市场前景黯淡给公司业绩带来的影响也不可忽视。夏新此前发布的2003年第三季度财报，业绩已经出现大幅下滑迹象，小灵通的式微带来的负面因素还需长远观察。

　　-记者观察

　　家电企业与小灵通“蜜月”不再

　　当年小灵通在国内市场的发展呈燎原之势，UT斯达康因此一夜暴富，声名鹊起。技术门槛并不高的小灵通对于当年的3C业界的吸引力不亚于一个露天金矿。国内家电企业、手机企业的巨头们无法坐视这块大蛋糕被几个设备商瓜分，于是夏新、康佳、TCL等蜂拥而入大赚外快，让小灵通的发展更添势头。然而如今，当年的淘金者或许到了“矿枯卖锹”的阶段。

　　与中讯天创等完全以小灵通为生的企业面临转行的情景相比，手机企业还可以选择回归主业。如夏新“一旦小灵通不济就将之整合到手机业中”的解释在康佳相关人士处也得到呼应。只是与夏新的手机与小灵通同属一个“通信事业部”不同，康佳的小灵通业务由康佳网络信息公司单独经营，手机业务则属于康佳通信科技有限公司，康佳网络信息公司相关人士表示，未来的资源整合将由集团来主持。

　　如今小灵通产业的吸引力还剩多少，可以在另一家急切进入通信业的家电企业创维那里得到折射。此前曾一直有传闻称创维有意巨额投资小灵通生产，由此再求进入手机生产领域。但创维品牌推广中心总监孙伟中昨日就表示，考虑到技术和市场前景原因，公司已经放弃生产小灵通的计划，在手机生产核准制出台后正在直接谋求进入手机业。

　　虽然小灵通市场仍在增长，但很明显，小灵通产业对投资者来说已不再有当年的魅力。

　　-你言我语

　　迫使移动资费降低

　　周其仁：小灵通的出现，搅皱了国内移动资费价格一池春水，促进了移动通信领域的市场竞争。

　　人们都说小灵通技术落后过时，可就是这样的技术，也能在目前的电信市场中盈利并发展壮大。这不是很有意思的现象吗？

　　周其仁对电信监管层的建议是，放开电信资费价格管制，充分地发放电信业务牌照。如果这种观点能够得到电信监管层的认可，那么，小灵通在大城市的发展就用不着那么羞羞答答，当然，也可能小灵通根本就进不了大都市。

　　小灵通三年后将遭淘汰

　　阚凯力：小灵通三年后将遭淘汰。专家不是算命先生，因此预测只能是方向性的，是全局意义上的，小灵通肯定还会继续上演一段波澜壮阔的活历史。即使有一天小灵通真的谢幕了，它仍然是中国电信业发展特定历史阶段的独特产物，会留给人们许多值得回味的东西，启迪人们去思考我国电信业改革的成败得失。

　　国内咨询机构易观国际日前发布报告称，小灵通业务正渐渐步入“后时代”，2005年后国内小灵通将会步入其发展最高峰，但3G牌照发放后，小灵通和3G可能只能在3年至5年内共存。

　　周其仁(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 阚凯力(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产业政策与发展研究所教授)

　　小灵通发展大事记

　　★1997年12月，浙江余杭开通了国内第一个“小灵通”网，实行单向收费，月租费20元、每分钟资费0.2元。

　　★2000年5月，信息产业部发文要求各地“小灵通”项目一律暂停，等待评估。

　　★2000年6月，信息产业部突然下发通知，将“小灵通”定位为“固定电话的补充和延伸”，“小灵通”的生存再亮绿灯。

　　★2000年12月，信息产业部四次下文，要求“小灵通”提价。但各地均未执行。

　　★2002年初，铁通广东公司也曾经在广州市郊进行过小灵通的实验，但是后来考虑到投入产出方面的原因，铁通广东公司最后取消了小灵通项目。

　　★2002年7月，南北分拆之后的中国网通曾试图在北京通州区建“小灵通”实验网，立刻被信息产业部叫停。

　　★2002年7-8月，小灵通在全国已经开通200多个地市，系统网络容量1100多万线，网上用户数超过600万。

　　★2002年10月，全国已经有近300个城市开通了无线市话业务，系统总容量已达到2000万线，全国“小灵通”用户突破1000万户。

　　★2002年12月，来自信息产业部的消息称，“小灵通”业务在除京、沪之外的地区全面开禁。

　　★2003年年初，中国电信在广州、东莞、中山、佛山等5城市秘密发展“小灵通”，搭建“珠三角”移动网，并预计6月前放号。

　　★2003年3月9日，信息产业部部长吴基传向媒体表示，对“小灵通”的政策是“不鼓励不干涉”。

　　★2003年3月10日，“小灵通”在北京怀柔区放号，正式冲破“禁止在京津沪穗发展小灵通业务”的政策限制。3月15日，“小灵通”放号的区县又扩大至平谷、延庆和密云；3月20日，“小灵通”在北京10个郊区县彻底开通。

　　★2003年5月底，中国电信“小灵通”用户数已经有约1200万，再加上网通集团公司，总用户1600万左右，两家运营商在全国约400个城市开放了业务。

　　★2003年12月，我国北方10省市区“小灵通”实现短信互通。

　　★2004年5月，全国“小灵通”用户突破5000万。

　　★2004年9月，中国电信与中国网通两大电信运营商总计拥有小灵通用户已经超过6200万。

　　-统计数据

　　2001年底，PHS用户仅有500万；2002年底，小灵通用户为1200万。小灵通用户在2004年获得了超常规的发展，在8个多月时间内发展了超过3000万用户。这一数字与过去5年小灵通用户总和相差无几。截止到2004年6月底，小灵通用户总量已经达到5579万，远远超过了中国联通的C网用户。根据易观国际《3G牌照发放后小灵通发展策略分析报告》预计，到2005年，小灵通将步入发展成熟期。在3G牌照发放后的未来三年内，小灵通用户增长速度将大大放缓，用户规模在3年内将逐渐接近顶点。

　　2007年，小灵通用户规模将达到9041万。

　　2005年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获得3G牌照后，基于对3G网络的商用化程度、小灵通用户的发展情况、市场竞争的压力以及小灵通投资回收的考量，双方仍会维持一定规模的PHS系统投资。

　　从2004年至2008年逐年投资预期分别为104亿元、37亿元、19亿元和8亿元。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李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