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新媒体女性丛书》,谢有顺、王小山主编,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5月出版。共四卷。包括《数字美人》尚爱兰著、《感谢丑闻》子非鱼著、《不咬人的女权主义》张念著、《不可理喻》朱碧著。
作者:王小山
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如果这句话成立,那么本套丛书的四个女作者就是四个精彩的世界,并且是各有各的精彩,绝不雷同的四个世界。
悲天悯人尚爱兰
来广州之前,我就跟尚爱兰很“熟”,这个“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熟悉;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和她见过面,甚至没通过电话,我们的熟,只能感谢互联网了。我们都属于那种经常在网上写些文字的人,所以,只能看见对方的帖子(在网上张贴的文章),却无法通过帖子看到对方的本来面目——文字相交的朋友未必一定要把酒促膝;我们之间不同的是她对待文字极其认真,而我则随意性比较大,玩闹的成分过浓。这也就是尚爱兰可能有机会跻身一流作家行列而我注定只能成为“顽童”的原因吧。
在我看来,尚爱兰是网上少数几个实力不俗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如果都印成文字,等身是没什么问题的了。但是,著作等身并不重要,我欣赏的是她的作品里所传达出来的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她为纪念焦作大火死难者而创作的小说《焚尽天堂》是近几年来少有的让我心灵产生震撼的作品之一。
本套丛书所收录的尚爱兰作品都是她在上网之余记录下的网人网事网话网情,属于闲情小品,里面包含了作者许多精致的心情,是她在报纸上专栏作品的精选。网络上的俗人俗事本无可发挥,但是到了尚爱兰手里,却往往另有神采,这就不是网络的功劳了,这种精确的深沉来自作者厚实的生活积累。
尚爱兰是没人会不喜欢的那种人,和其他许多网络作家不同,她身上的“秀”味最轻,也就是说她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在这种遍地都是浮躁泡沫的年代,如果一定要挑一个来喜欢的话,自然要挑这样的老实疙瘩。
值得一提的是尚爱兰的女儿,今年12岁许的方舟,在尚爱兰的看似无意,实则精心的培养下,也已经成为一个能写出不错文章的小写手,让人很是羡慕。
知娱之乐子非鱼
我和子非鱼的交往最早也是在网络上,但是后来我们成了同事,她是我的顶头上司,现在她去了我们集团内的另一家报纸做编辑。
在我眼里,子非鱼是我所知道的中国作家中最有社会责任感的一个,她曾经在《南方都市报》开过两个专栏,一个专门进行娱乐评论;另外一个叫“中国宝贝”,是第一部以女性视角撰写的中国历史,通过对中国历史上一些著名女性生活故事的剖析和结构,重新描绘历史图卷,走出了一条前人没有想到要开辟的道路。
她的娱乐评论有许多都收入到了这套丛书中,说这些文章是娱乐评论固然没什么问题,但是读者在阅读中会发现,这是一些能带来阅读快感的文章。生活中的子非鱼是一个机敏甚至有些敏感的人,在别人眼里平平淡淡的事,到了子非鱼这里就能产生十分不同的联想,这可能和她在复旦大学新闻系时受到过的专业训练有关。许多有趣的生活细节在我们这里就那么白白浪费了,但是一旦它们走进子非鱼的笔端,立刻流淌出鲜活来;另一个原因是,作者涉猎的范围绝不仅仅是娱乐,它们包括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子非鱼总是能看似无意一针见血地抓住事务的本质,告诉你,所谓的娱乐绝不仅仅是娱乐那么简单。
子非鱼曾经对我说,在中国,做娱乐编辑,是一个很好的事业。我后来体会到她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娱乐新闻是目前最容易做出效果的新闻,因为娱乐业的开放程度是最大的,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只有足球新闻能和它媲美,这也是为什么全国有近8000名足球记者的原因。我没有统计过中国有多少娱记,但是我想不会低于8000这个数字。中国娱乐新闻的高度竞争,是中国新闻事业的幸运,是其他领域新闻的表率。开放是必然的,娱乐新闻承担着为新中国新闻事业培养人才的任务,从旧的体制里走出来的记者不可能很适应新的新闻事业,所以,娱乐新闻的发展成长以至成熟,是中国新闻事业腾飞的前兆。
这是我所理解的子非鱼的话的意思,我想,这是重要的。子非鱼是能够提醒我重要事情的人,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同类和朋友。
倾听者张念
和张念熟捻起来是由于一个非常偶然的原因,一位上海女作家到广州来公干,一些同事邀请她来一起吃个午饭,张念也应邀前来,我才知道她原来竟然和我一个叫“糖衣”的网友在同一家杂志工作,于是大家有了些共同的话题。广州的圈子并不大,于是遍不时有这样的场合想见,第二次见面的问候语自然是“哦,你也来了。”也就是这样,因为张念实在是一个不太爱讲话的人。
我属于三杯酒下肚就开始滔滔不绝废话连篇的类型,这一点上和谢有顺有点相似,不同的是谢有顺虽然也滔滔不绝,但是废话所占的百分比要小得多。张念是一个好的对话者,因为她善于倾听。
想表达自己的人很多,但是善于倾听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肯于花时间倾听废话的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想不把张念当作朋友都难。
诗人杨克为了在自己编辑的杂志《作品》上开办一个言论性的栏目,曾经邀请一些写字的人共商“杂志”是,我和张念都忝列其中,但是我一直没敢为杨克动笔,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虽然写字,但是对纯文学这种东西还一直抱着谨慎的态度,尽管我也看到过许多诗人们如流氓骂街般的所谓“论战”,但是这样的诗人也只是诗人中的一部分而已,无法打消我对诗歌及其他纯文学品种的崇敬。我虽不才,但是上升到纯文学的高度如果不思考成熟是不敢如喝了八瓶啤酒后那样开始胡说八道的。
我近期也没在《作品》中看到张念的文章,这使我知道她对纯文学也是有一份敬畏之心的,尽管我也知道,她的文章比起许多自诩文学的人生产出来的东西要好得多。
城市猎手朱碧
我想,朱碧算是一个神秘人物,因为我在答应和谢有顺主编这套丛书之前,和她没有任何交往,只是在《南方都市报》上,我们在同一个版面上开着各自的专栏,我们就像是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一样,默默地耕耘着自己的那一小块菜地,不过偶尔搭墙头看一眼,对方的菜是否长得比自己更茂盛一点而已。
本套丛书中收录的朱碧的文章就是她在《南方都市报》专栏版这块菜园子里劳作过后的收成。朱碧的文笔细腻老到,最重要的是,她非常善于捕捉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小事,并从中提炼出许多人想说而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我读散文随笔,喜欢与否的最重要标准就是看作者所叙说或者推论的东西是否能引起我的共鸣而又是我所无法表达的。我喜欢王小波和王朔,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这个理由,在某种程度上,朱碧也经常给我这样的惊喜。比如,深圳凝聚了全国各地的英才,而粤语与北京土话的交流在朱碧笔下就成了两种生活状态的碰撞。在她的文章中,类似的机智到处都是。
你知道深圳吗?甚至你不用去过,只需要知道,你就应该去了解朱碧的感受;你在生活吗?如果你的确在生活,就有足够的理由喜欢朱碧了,因为她的笔下流淌着正是生活。
其实人和人的交往中,即使交流十分充分也不能了解对方之万一,如果你想了解这四个精彩的世界,请走进这套丛书,走进她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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