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探索:为什么有些人不能欣赏音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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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4日 14:10 北京青年报 | ||||
中风使他丧失了他辨识音调、音速、音高和节奏的能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音乐的能力 1995年的一天傍晚,加拿大蒙特利尔市一房地产经纪人和妻子一起外出用餐。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俩人都感觉很幸福。几年前,丈夫曾有过轻微中风的经历,不过现在已经痊愈。在经过多次的神经测试后,他的阅读、语言、记忆和运动神经等功能看上去都恢复正常了。他甚至重新开始工作,成功地运作了几笔生意。 晚饭时,他的妻子注意到一位小提琴家正在饭店用心地演奏。妻子建议:“我们请他演奏一首我们最熟悉的曲子怎么样?”曲子演奏完毕后,妻子注意到丈夫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丈夫抱怨说,曲子演奏得太糟糕了:“调子都错了,我甚至无法辨别这就是我们熟悉的曲子。”妻子反驳:“不是的,他演奏得非常好。”直到这时,丈夫才意识到,在他听来,饭店里的所有音乐听上去都怪怪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似的。很显然,中风使他丧失了辨识音调、音速、音高和节奏的能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音乐的能力。 他的情况困扰着医生。蒙特利尔神经研究院神经科教授罗伯特·扎托勒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的情况,因为他能够听清楚其他声音,特别是话音。”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患了失歌症(失去辨别音乐的能力)。最值得注意的是,患这种病的十分罕见。 多伦多大学罗特曼研究院的神经学家克里斯托·潘迪维说:“我们保存在大脑中最后的记忆便是音乐。患有老年性痴呆症的人可能会忘记名字,不认识人甚至其他所有东西,但他们到老也会记得音乐。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神经学家现在认为,研究音乐,对于搞清楚大脑是如何运行的相当重要。爵士乐鼓手,如巴迪·里奇和基恩·克鲁帕都能够手脚并用,以复杂的音调同时用4个不同的拍子演奏。管弦乐队的音乐家必须记住足够多的音符,才能合成优美的乐章。柴科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序曲就有2万个音符。 20世纪70年代晚期,扎托勒来到蒙特利尔神经研究院,对那些因癫痫病做过手术的人进行研究。他说:“我们首先注意到的事情便是,如果手术损坏处在大脑右半球,那么,音乐感知问题就要比手术损坏处在大脑左半球时严重得多。” 这就明白地显示出大脑和音乐之间复杂的联系。比如,在1953年,时年51岁的苏联作曲家、教师威萨里昂·舍巴林患了中风,这位天才音乐家发现自己身体的一侧瘫痪了。令他恐惧的是,尽管他的声带没有受到损坏,但他却丧失了说话能力。然而,舍巴林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在去世前10年,他完成了至少20部不朽作品的作曲工作,其中也包括著名的第五交响曲。 难道他们一生下来,就失去感知音乐的能力了吗? 90年代早期,扎托勒开始使用核磁共振成像(MRI)来对大脑进行扫描。扎托勒的同事、蒙特利尔神经学家和吉他弹奏家伊莎贝尔·皮勒特兹同他一起观察病人。像那位房地产经纪人一样,这些病人也是在中风后丧失对音乐的感知能力的。皮勒特兹称这种疾病为“失歌症”。 尽管扎托勒以前也听说过这种病症,但他仍旧对此十分怀疑。他回忆说:“我开始时认为这真的不可能。她(皮勒特兹)说:‘对他们进行检查,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检查结果并不出人意料,这些病人全部患有失歌症。不过,患者大脑的左半部分并没有受到损伤,而是他们大脑的右半部分出现了问题。核磁共振成像(MRI)的扫描结果显示,失歌症患者大脑两侧的听觉皮层都有损伤。可是,人的大脑里是否真的有个“音乐盒”? 此次研究结果令扎托勒和皮勒特兹更加疑惑不解。那些没有受到过中风损伤的人会怎么样呢?难道他们一生下来,就失去感知音乐的能力了吗?最出名的病例之一可能与那位让人难以忘怀的20世纪早期美国歌星佛罗伦萨·福斯特·詹金斯有关。这位富有的著名女歌唱家曾充满感情地演唱过勃拉姆斯和威瓦尔第的作品。詹金斯后来在谈到她的经历时说:“有人可能说过我不能唱,但从没有人说过我不唱。” 科学家曾在蒙特利尔的报纸上登载过寻找自认为丧失对音乐感知能力的人。在37名回应者当中,最突出的是“莫尼卡”。她是位中年护士,智商为111,对音乐反应迟钝。可怜的莫尼卡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使尽了浑身解数。皮勒特兹后来回忆说:“在魁北克,当地人参加教堂唱诗班的情况非常普遍。因此,她(莫尼卡)也参加了几个,但被告知,她不要去唱。”唱诗班的主管告诉莫尼卡,她可以张嘴,但不可以唱。莫尼卡的经历令她自己都感到沮丧,莫尼卡坦言,现在一提到音乐,她就头疼。 在声学测试当中,皮勒特兹发现,莫尼卡分辨不出轻音乐,也无法识别节拍的变化。绝大多数人,甚至婴儿也比她强。然而,经过MRI扫描,皮勒特兹和扎托勒没有发现莫尼卡的大脑有什么异常。那么,她的音乐盒又在哪里呢?扎托勒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但这并不意味着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解释说,MRI扫描仪可能无法检查到许多微小的东西,比如神经元之间的连接情况。但他坚信,科学家将会找到莫尼卡丧失对音乐感知能力的原因。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无法听到声音的人感知音乐的能力也要比莫尼卡强。 结果令克劳德爵士大为吃惊:视觉皮层的区域(也称为“心眼”)在计算机屏幕上亮了起来 甚至对于聋子而言,音乐对他们也有极大的吸引力。在2001年的一次研究中,来自华盛顿大学的科学家发现,聋子的听觉皮层中有大脑在活动,这表明聋子大脑本身也能够处理声振动。聋子可以欣赏音乐,感受音乐的旋律和节奏,他们的手中经常捧着一个气球,以便扩大声振动。华盛顿大学的研究人员迪安·史巴塔说:“他们(聋子)是否能够感知音乐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可以欣赏音乐。” 音乐就是声音,但研究人员还认为,音乐还可能是光。法国卡昂大学赫威·普拉特尔和让·克劳德爵士通过使用正电子发射X射线层析照相术(PET),对自愿者的大脑进行了扫描,以测试大脑与音乐旋律的变化有何联系。然而,结果令克劳德爵士大为吃惊:视觉皮层的区域(也称为“心眼”)在计算机屏幕上亮了起来。迈克基尔大学的研究人员也在钢琴家的“心眼”发现了同样的现象。 最近,扎托勒和他的同事安妮·布拉德发现,人在经受音乐所发出的声音时,会刺激大脑线路扩张,这种感觉与人在做爱、吃巧克力,甚至吸鸦片时的感觉相似。不过,人类为何喜爱音乐的原因还是没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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