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北极科考队首次进入浮冰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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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0日 16:16 中国海洋报 | ||||
北极浮冰行 中国海洋报王湘黔 过了北纬72度后,雪龙船进入大面积浮冰区,巨轮碾翻厚达两三米的浮冰,掀起白色的巨澜,沉闷的撞击声从底下传来,庞大的船身也禁不住地震撼颤动。极目望去,雾霭沉沉 8月1日,北纬73°35′,西经168°45′,是放小艇上冰作业的时候了。 十几名科考队员乘坐中山号小艇,向雪龙船送行人员挥挥手,驶向莽莽冰原。 这是一块足球场大小的浮冰,起伏不平,高处是冰块互相挤压形成的冰脊,凹处是溶化的冰水,湛蓝湛蓝的,似一个个九寨沟的小湖泊,风吹雪雾起,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领队兼首席科学家张占海首先将旗帜插上高处的冰脊上,鲜艳的五星红旗和考察队大旗在白色世界中迎风招展,轰鸣的冰钻打破了亘古以来的寂静,一群着橙色科考服的中国科学家忙碌着,探究着世界沧桑、宇宙奥妙、埋藏在冰海雪原下无言的秘密。 中国必须在北极的科学研究和国际事务中有更多的发言权,这是国家的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重要需求之一,也是民族的长远利益之所在——正是怀着这样的信念,为报效祖国回到国内的赫尔辛基大学物理海洋学博士、现年41岁的中国极地研究中心主任张占海,把这次率队远征北极看作是人生的一大挑战。上冰,尤其是在这种未探明情况的小型浮冰上作业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他走在了头里。 北极风硬如刀,寒气凛冽,向前,向前,一直不顾危险,走到浮冰的尽头的是49岁的物理海洋学家、国家海洋局一所副所长赵进平研究员和助手们,北极海冰、海洋、气侯的变异是影响我国气候的重要因素之一,关系到我国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我国科学家们应该在这方面的研究有所作为。 蓝色的冰花混合着海水,从直径30厘米的圆孔喷涌而出,手扶冰钻打孔的35岁的研究员陈波,全然不顾被弄湿的靴子,沉浸在与坚硬的北极冰的角力之中:三上北极,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这次科考,较过去有了更多的理性,技术手段也更为先进,ROV便是其一。 ROV是水下机器人的英文缩写,慢慢地简化成“阿威”这一科考队员对它的爱称。此刻阿威黄色的身躯在碧波中时隐时现,它灵活钻到冰底下,用两只闪亮的大眼睛扫视变幻无穷的冰下世界,摄像机和仰式声纳把它所看到、听到的一切传回小艇上,50米深的海面下情况一目了然。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在﹣0.5℃的水温下,阿威经受住了考验。 在﹣3℃的瑟瑟寒风中,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科学家们采集了大量的数据,计划按预期完成,临走前,他们在国旗下合影,留下首次冰上作业的纪念。 小艇愈行愈远,只有那面留在冰脊高处的科考队红旗仍在迎风飘扬,告诉世界:中国来了! 老外登上了雪龙船 自从8月2日直9飞机因雾中途折返,雪龙船便掉头南下,朝着美国阿拉斯加的巴罗驶去,一路无话,仍是斩冰破浪,沿途作业。 8月4日零时到达巴罗湾。巴罗是美国最北的一个小镇,不大。停泊在距岸3海里的海面,有鲸鱼喷水、海鸥翱翔。午饭后见早上上岸的小艇驶来,上面一男一女有两个年轻的老外,顿时,二三十台相机、摄像机对着一通狂拍,倒显得老美象个明星。 不大一会儿,广播通知所有考察队员前去接受检查。原来女的是美国移民局官员,难怪腰上还挂着把枪,挺严肃,不许照相。所谓检查,无非是看一眼而已,但因为在美国领海,必须履行手续,否则可视为偷渡。挨个划完钩,两老外扬长而去。 船时下午4点,9个国外来客登上船来,随他们一起的是大箱小箱的仪器。人不多,国际性却强,来自6个国家:美、俄、加、德、韩,还有一个中国的访问学者。5个白人,4个黄种人,分属耶鲁大学、华盛顿大学、阿拉斯加大学FAIRBANKS分校极地研究室等研究机构,多为海洋生物学家。 这一带分布有冰山,为安全起见雇佣导航员很有必要。俄罗斯导航员弗拉基米尔对我们将考察的区域非常熟悉,首次北极考察时也是他,所以上得船来便去洗澡,一点不怵。 由于进入北极圈后,就没有了黑夜,个人作息时间五花八门,吃饭成了时间段的最好划分。船时比北京的钟点要拨快5小时,岸上时间比船时还要快3小时,吃完晚饭就相当于岸上的晚上九、十点钟,老外们很快睡去。只有一人四处打听在哪儿看电视,开始我们以为是韩国人,因为他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后来得知这个好奇的年轻人是当地土著——爱斯基摩人,据说是个海洋哺乳动物观察员,一个22岁的大孩子。 北极科考是国际合作性很强的项目,中国科学家也常到国外船上去。素称礼仪之邦的中国对老外极为照顾:较好的住宿条件、另辟一餐厅、专门的西餐,这些当然都是是免费的。 老外上船,酷爱钓鱼的江西电视台老郑却收起了鱼杆,说是怕影响不好,让先别钓了。看来,鱼汤是暂时喝不上了。中国海洋报记者王湘黔 哪块冰撞沉了泰坦尼克? 自从8月1日进入北纬72度浮冰区后,雪龙号这艘世界上最大的科考船显出了它的英雄本色。 随着纬度的升高,冰越来越密、越来越厚、越来越大。白天在甲板上不停地看到摄人心魄的一幕幕:大如足球场2-3米厚的海冰被船压翻劈碎,断裂成一块块,蔚蓝色的水下冰体倾斜倒转至海面,翻江倒海般掀起白色水沫激流,几条黑色的小鱼被抛上冰面,努力地蹦跳着想回到自由的海中,最终徒劳无益地被冻在冰面上。 8月2日晚躺在床上,直听得底下传来一阵阵如同雷鸣般的轰响,这是巨大的浮冰在与船相撞,伴着这两万多吨的钢铁巨轮的震颤晃动,人们似在摇篮中昏昏睡去。半夜时分曾有一次巨响大震,早餐时听说那是一块特大冰,因为浓雾密布能见度太低,船避让不及,结果大厨被颠下床来,顺手把遥遥欲坠的录像机推了回去,倒成了好事。 一路行来,冰虽大却不见高耸的冰山,于是怀疑电影《泰坦尼克》细节的真实性。那场发生在91年前的悲剧,共造成了1517人死亡,使我至今仍常常注视着海面的迷雾,想象着那凄惨的一夜。 首席科学家张占海博士告诉我,造成那场悲剧的,的确是北冰洋的冰山,但不是我们所遇到的浮冰,这种冰一般都是多年冰,到低纬度就融化了。撞沉泰坦尼克应属于从陆地冰盖上崩塌的冰川冰,它形成的历史更长,有的达数百万年。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冰川不断运动崩裂,掉入海中漂浮至大西洋,以22节速度航行的泰坦尼克避之不及,世界上影响最大还难就此发生,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永远躺在冰冷的海底,引起后人的无限遐想。 一次不成功的飞行 8月2日凌晨3时,首席科学家助理秦为稼通知我准备上飞机。来到后甲板,小巧可爱的橙黄色直9直升机已停在那儿。 此次的任务是从北纬74度的泊船位置,向北飞行1-2度,大约200公里,寻找冰面降落作业。风很大,能见度1公里,经过试飞后,我们登机起飞。 雪龙船静静地卧在冰原上,真像一条巨龙。飞机绕船一周,向着北方飞去。连绵不断的冰原向后闪去。十分钟后,直9忽然掉头折返雪龙船。 机长解释说,今天湿度太大,﹣4-–8℃是易结冰温度,机翼结冰会影响安全。 此次科考的首次飞行因气候原因就这么取消了。 北极熊和海象 8月2日下午3点(当地时间8月1日19时),水手长吴林和两个船员晚饭后在后甲板散步,400米以外,一头身躯庞大的北极熊蹒跚地从冰上走过,事发突然,没有照相。引得事后大家齐打听,吴林顿成新闻人物。 今天(8月3日)18时许,广播突然通知,前方发现大群海象。 二三十头海象嬉戏在离船百余米的浮冰上,肥胖的海象长着黑黑的胡须,细长的白色象牙极醒目。见船靠近,忽喇喇跳入海水里,黑乎乎一片脑袋在海面忽上忽下,只有一只小家伙仍趴在冰上,好奇地看着我们。 船速很快,慢慢地海象变成小黑点,看不见了。这次照了不少相,总算弥补了一下北极熊的遗憾。中国海洋报记者王湘黔8月3日21时于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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