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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鹰:便宜是硬道理 3G与小灵通是理想互补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9日 16:06 21世纪经济报道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还没有披露过的数字,截止到12月31日,小灵通的用户已经是3500万。”这是UT斯达康总裁吴鹰接受本报采访的“卷首语”。3500万,这个数字较之年初行业的预期增加了1000万。

  放到中国整个电信市场用户增长的全景图中,小灵通在2003年的成长显得有些惊世骇俗:2003年净增加了2300万户;而中国移动2003年新增用户约2100万,中国联通CDMA与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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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用户2003年分别增加约1100万及1200万,皆在小灵通之下。

  这是一个有意味的嘲弄:曾经被讥为“怪物”,并为官方遮遮掩掩的小灵通,已经从一个在电信政策夹缝中生存的配角演进为主流话语的核心。

  有人说,小灵通起初是中国电信、中国网通在移动运营商压价对固网形成冲击后,不得不选择的“防守型”产品。但是后来小灵通渐渐从防守转入反攻,到2003年发挥到了极至。

  但是“极至”让人产生一丝担忧:小灵通在2003年以如此高的加速度成长,是否会透支未来的成长?作为近年电信运营商的重点投资项目,小灵通是否已经过了它的投资高峰期?3G时代的到来是否直接冲击到小灵通的生存空间?小灵通成就了UT斯达康的过去,能否成就他的未来?

  所有问题都聚集在2004年,吴鹰无法回避。

  2004是否高潮依旧?

  《21世纪》:小灵通在2003年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是否意味着“小灵通”在中国的成功已经获得了官方的认可,从一个尴尬的打政策擦边球的角色成为市场的“主流”?

  吴鹰:官方从来就没有否定过小灵通,2003年的成绩只是说明小灵通对中国老百姓的经济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告诉你一个数字,小灵通的用户到2003年12月31日是3500万,2002年有人预期是2500万,事实是从2002年底的1200万到一下增加到3500万用户。从固话业务来说,每三个增加用户有两个是小灵通,这说明小灵通的需求非常大。任何无线技术,包括有线技术都不能在如此有限时间里以如此高的速度成长。

  《21世纪》:小灵通还会成为今年的主流吗?

  吴鹰:应该还是主流,因为从今年固定电话用户的增长来讲,还是一个增长的手段。因为即使今年3G实验做完了也没办法大量商用,全球都面临一个用户流失的问题,电信与网通也如此,小灵通还是其固话增长的主要手段。

  《21世纪》:但是有人认为,小灵通在各地已经圈完地了?

  吴鹰:这与我公司了解情况不一样,我们公司在有的用户网络容量已超过到90%,甚至超过100%。按常理,无线网络超过60%就要扩容了,它与固定网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一百万用户容量,到60万用户就满了。我相信今年还会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如果运营商希望为用户提供一个大家都比较满意的服务的话。

  《21世纪》:那么你说的发展是指新上的项目更多还是扩容更高?

  吴鹰:看你怎么定义“扩容”了,中国潜力非常非常大。我个人认为中国电话用户潜在用户量是8亿-9亿,手机和固定电话加起来现在是5.3亿,所以中国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但后面增长的空间到底适合哪一种技术、服务的手段是由老百姓来决定的。

  《21世纪》:我注意到,UT斯达康收入结构中终端设备的比例在上升,据说已经过半,这是否说明,系统设备收入在减少?

  吴鹰:增加还是在增加,只是速度在减慢,手机增加的速度会大于系统增加的速度,因为很多网建了之后,整个规模在放大。我们的手机占营业额40%左右,这个结构不会有太大改变。但手机今年会有所提高,小灵通设备与手机的收入比大概是5:5,小灵通可能会略高一些。所以我们非常欢迎更多的厂家来做手机,市场填充快了,放号快了,运营商才会扩充网络建设。

  《21世纪经报道》:听说网通今年对小灵通的投资变得比较谨慎,运营商投资变化对UT斯达康有何影响?

  吴鹰:对一个老百姓欢迎、而且有增长点的技术,我们相信运营商会做出正确的判断。但对投资的控制是应该的,任何运营商都不可能是像十年前那样盲目和过度地投资。一定是有收益的、好的项目。近期来讲,应该没有其它的技术能够在语音无线数据上,可以使中国电信和网通取代小灵通技术。3G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建设,并且全世界还没有一个成功的3G模式,是把它定义在语音呢还是语音加数据仍然没有定论。

  3G与小灵通共存

  《21世纪》:有人说,3G上马其实最直接冲击的就是小灵通的投资,您怎么看?

  吴鹰:我认为3G与小灵通是一个理想的补充的技术。因为小灵通只能局限于一个地区使用,一方面是政策限制,一方面小灵通的技术确实不适合在中国做100%的覆盖。但是3G上来后,利用双模手机就可以达到很好的业务互补,业务上有很好的补充。所以作为中国电信及网通来讲,3G与小灵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可以共存。

  退一步来讲,小灵通比固定电话有强大得多的生命力,3G上来首先受冲击的应该是固定电话本身,不能回避的是,固定电话的使用率已很低了。

  《21世纪》:您说的共存“很长一段时间”是指多长呢?

  吴鹰:具体时间不是我个人定义的,是由市场来决定的。如果有一个技术在无线接入方式上比小灵通更经济,甚至比3G更经济的话,他将来一定会淘汰小灵通。很多人争论了很久,小灵通到底先进还是落后,这都没有意义,因为先进的生产力最重要的标志首先是要降低成本,小灵通大量降低了成本,怎么定义它已经很明显。

  作为无线的手段来讲,以无线终端与系统加起来的综合成本看,在5-8年时间里,现在看不到有一个技术比小灵通更便宜。

  《21世纪》:有一种观点认为,电信对小灵通的超前投资透支了未来预期?

  吴鹰:这是没有根据的。我们有很多数据证明,所有电信运营商没有因为进行小灵通投资之后去多雇了人,无线技术的维护成本比固定电话要少得多,原来一根固定电话线只服务一个用户,小灵通是用固定电话的铜线来传输无线信号到基站上的,算下来呢就是原来的一根电话线可以服务30个用户了,而且我们基站的损坏率是很低的。这对企业效率提高是有积极作用的。

  《21世纪》:我丝毫不怀疑小灵通的投资成本优势,但我怀疑的是运营商投资在单一小灵通用户上的成本,要低于他获得的收益?

  吴鹰:这个你要看跟谁来比,小灵通的服务是电信与网通提供的,小灵通的ARPU值(每月平均每用户收益)比固定电话要高,成本又低很多。每个地区都是不一样的,但至少高40%-50%。所以小灵通的投资回报率是固定电话没法比的。

  《21世纪》:有人认为,3G上马后UT斯达康将面临转型,我不知道您是否同意转型这个词,但是UT斯达康确实在做3G及其它产品的规划?

  吴鹰:我不同意转型这个词,这好像在说我们不做小灵通了。实际上我们在小灵通的开发上还是非常巨大的,因为小灵通在数据应用上有一些优势是其它技术不能比的,我们要不断地开发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3G是任何一个通讯设备商都要做的事,我们已经做了七年的时间,而且通过上市公司还收购了一些公司,有很好的储备,而且从技术来讲没有3G就没4G、5G,所以我们在这上面要投入。

  《21世纪》:您刚才说小灵通的投资仍然“巨大”,巨大是多大?

  吴鹰:具体数据不能透露,但是“巨大”这个词我不是乱用的。我们的研发费用是营业额的近10%,200亿营业额的话就有20亿在做研发,这个数据是可怕的。

  《21世纪》:不得不承认UT斯达康在3G是一个后来者,UT在小灵通上获得了超常规的发展,那么有什么超常规的思路可以让UT斯达康在3G上继续成功?

  吴鹰:我们会出奇不意地推出一些新招出来,我承认这样风险会比较大。但是如果不给用户带来新的价值、和人家做的东西一样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取得新的成功也不可能创造新的历史。

  《21世纪》:那么小灵通在向3G的过渡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吴鹰:小灵通不是一种移动的技术,确实不会变成3G。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某些应用与服务是可以平滑过渡的。比如说增值业务,对用户来讲,他才不管你是3G还是2G,今天用习惯的服务将来也能用到,他就会很高兴。

  也就是说,现在小灵通的用户就是将来电信网通潜在的3G用户,运营商在小灵通用户中发展3G用户,总比在一次电话都没有使用过的人身上发展的可能性大得多。

  增长减速

  《21世纪》:您对UT斯达康今年的期待是什么?

  吴鹰:今年我们会在去年的基础上增长20-25%,因为我们基数很大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同时我们要加快国际化进程,这几年进程还是非常快,海外收入从过去占总营业额1%增加到目前占20%左右。我们会逐渐提高国际市场的份额,3-5年时间内要有50%收入来自国际市场,使UT成为世界级的电信设备供应商。

  《21世纪》:UT斯达康合作的运营商主要是中国电信和网通,未来的合作伙伴是否会向其它运营商拓展?

  吴鹰:会的。实际上,中国联通与中国移动也是我们相当大的客户,包括铁通与卫通,只不过相对百分比来讲比较小。我们在这些运营商中的收入会进一步增加,与中国移动与联通会有多方面的合作。我相信在未来2-3年内,他们在终端产品上会用到我们的产品。

  《21世纪》:您指的终端产品是双模机吗?

  吴鹰:双模是一种,3G产品为多吧。GSM手机目前没有决定,因为中国的通讯产品还不是一个放开的竞争,GSM的生产设计制造还不是市场化行为,如果放开我们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双模机目前还没有推向市场,我们一般要经主管部门批准后才推相关产品。我相信主管部门会从老百姓角度着想,来鼓励这种产品上市。这是为用户提供一个方便,不仅是GSM与小灵通,包括将来CDMA与GSM的双模都是应该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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