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威、东方、建华的尝试

　　1999年以来，伴随着中国电信一切为四，中国卫星通信业有了引人关注的动作。组建中国卫星通信集团作为中国电信业重组格局中的重要一环开始启动。但很快人们便发现，中国卫星通信业向来的神秘色彩一点没有淡去，组建几乎完全是在葫芦里进行。依什么原则组建？组建的对象包括谁？组建之后集团将起到什么作用？到底什么时候挂牌？局外人看得云里雾里，谁也说不清。然而，葫芦外的市场却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

　　2000年卫星市场的大“黑马”要算是双威网络通讯公司。年中，美国休斯公司对注册地在香港、以从事网络系统集成技术为主业的双威技术公司(Chinacast Technology)作出一笔数目不详但肯定相当大的投资。几乎与此同时，媒体报道，注册地在内地、主要从事卫星通信运营的双威网络通讯公司(Chinacast)将与中国电信163合作，在各地共同推出名为“Turbo 163(高速163)”的卫星高速互联网宽带接入服务。到了9月，双威网络通讯公司在香港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与休斯开展技术合作，这是它第一次公开亮相。

　　身材高大的吕瑞峰在担任双威网络通讯公司总裁以前，曾任china online的总裁。据他介绍，双威网络通讯公司成立于1999年1月，是一家在北京和上海同时注册的内资专业电信增值服务公司，拥有信息产业部批准的卫星运营与国际互联网运营双重许可。

　　两个双威是什么关系？或者更进一步问，双威网络与休斯有什么关系？吕瑞峰否认休斯投资的香港双威技术公司与双威网络通讯有任何股权关系，他也不愿披露两个双威在“技术合作”关系上的安排细节。

　　吕瑞峰说，双威网络通讯正在利用各地电信的163作为上行的信息传输平台，构成外交互的Turbo 163网路。Turbo 163采用的是美国休斯公司的DirecPC技术，用户端电脑插一块接收卡，便能接收从卫星传来的下行信息。吕瑞峰表示，今后还会将有关的工程项目外包给休斯公司，以保证Turbo 163具有一流的国际标准服务。所谓“外交互式”卫星通信，就是指信息下行利用卫星信道，而上行采用电话拨号、局域网等其他技术实现通信，这样可以降低整个系统的成本。

　　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双威便与北大、清华谈妥了上千个远程教育卫星小站的合作意向，并和网易联手推出第一个中国网站广播。起步是不错的，但双威的登台亮相却异常低调，他们甚至在国内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直到2000年11月，一句“打开天空是我们的志愿”的广告词，才象征着双威高速163上网进入了大规模启动阶段。

　　在双威悄悄进入市场后仅一个多月，2000年10月底，上海建华网络公司将采用以色列吉莱特(JILAT)公司的最新内交互卫星通信设备，与上海电信长途通信事业部以及中国工商银行上海市浦东分行共同推出“宽带之星”的消息见诸报端。“宽带之星”据称总投资上亿人民币，这与市场上的相关传闻颇有出入，市场上流传的版本是：“宽带之星”在资金投入上还没有落到实处。

　　同样是采用吉莱特技术的东方集团网络技术有限公司，进入卫星通信服务业务时间要更早一些。民营企业东方集团下属的这家公司早在1999年9月就购买了吉莱特的产品SkyBlaster和大型远程教育软件Traninet。据东方集团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总裁赵?透露，公司2000年已经与财政部、全国农村广播学校以建立合资公司的方式开展两个系统的远程培训；并着手为东方集团麾下的“东方家园”建材超市与东方集团持股的新华保险公司分别建立了企业空中数据专网。

　　吉莱特公司的SkyBlaster同休斯公司DirecPC的功能有些接近，同是VSAT业务(很小直径天线地面数据接收业务)，都可以用作互联网卫星高速接入，下行数据传输的吞吐量在每秒400K左右。VSAT业务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天线直径可以做得很小，并可直接接入终端设备，如接电话机和计算机，操作非常灵活；而且由于天线小，携带也方便。所不同的是，SkyBlaster是卫星内交互产品，与休斯公司的外交互技术不同，它的信息上行传输也走卫星，用户端电脑插有接收和发送两块卡。

　　无论是双威还是东方集团网络技术公司，都不是这个市场上的先来者。早在一年多前，广东电信便在中国率先推出了高速互联网卫星接入，产品是“星网通”，不幸的是后来便无声无息。双威、东方以及建华未来的前景，有赖于所采用的最新卫星通信技术的市场命运如何。它今天确实吸引了一部分中国人的视线，在卫星与互联网结合的道路上，起到了路牌的作用。

　　卫星通信市场两巨头：

　　休斯与吉莱特

　　双威与东方只是国内刚刚起步的走星网结合道路的企业，它们背后的两大卫星通信公司休斯和吉莱特之间的恩怨，更能说明网络时代卫星通信公司正在如何实现转型。

　　休斯网络的副总裁孙观圻介绍，休斯电子公司最初是在60年代从卫星制造介入卫星领域的，其麾下有休斯空间技术公司和休斯网络公司。70年代，休斯网络公司推出了大量极小孔径终端数据接收业务(VSAT)，休斯电子也完成了从天到地的第一步转移。而就在1999年，休斯将其空间技术制造公司卖给了波音公司，使休斯成为了一个纯粹的卫星通信运营公司。如今休斯从事数据通信已经有25年的历史。

　　以往休斯VSAT业务的客户是一些需要用空中专网相连的企业，如分布在美国50个州的加油站(1万多个)以及几个主要大超市的连锁店，它们都使用VSAT小站进行联网支付和转账。目前，在全世界VSAT业务市场中，休斯占有65％的市场总份额。

　　吉莱特卫星通信公司是休斯最强劲的竞争对手。这是一家由五个以色列退伍军人办的小公司，JILAT这个名字是他们五个人姓氏第一个字母的缩写。创建于1987年的吉莱特在全球VSAT市场已经有20％以上的占有率；而在1999年新增市场的市场占有率竟达到51％，在这一业务上首次超过了休斯。在技术之外，吉莱特很重要的竞争优势在于价格，它把产品定位在民品化上。它们尽量使用市场能买到的大众通信产品做零部件，很具有价格优势。“吉莱特从来不在价格上输给别人”是他们的口号。

　　互联网的崛起给卫星通信输入了技术革命的动力。1995年前后，休斯推出了两项基于单向广播的网络新产品——用于卫星高速互联网接入的DirecPC，由休斯网络公司开发；用于卫星直播电视接入的Direc-To-Home(DTH)，由休斯DirecTV公司开发。3年工夫，DirecTV公司已经在美国有了1200万用户。吉莱特则在1998年推出了基于双向内交互的SkyBlaster，而休斯在拿出自己的内交互新产品上晚了两年。另有分析说，吉莱特在星上互动方面的技术领先于休斯，这将使它在今后的竞争中处于主动地位。

　　吉莱特的弱势在卫星直播电视业务方面，直到与EchoStar通信公司合作才得以改观。EchoStar公司的卫星直播电视系统有300万用户。吉莱特以自己的SkyBlaster技术与EchoStar合作，并联合了微软等公司，推出了可将高速互联网接入和卫星直播电视集成在一起的Gila-to-home，后更名为StarBand，中文名字叫“吉家”。该产品已经在2000年底开始推向市场，正在为2万名互联网用户提供免费试用。

　　卫星直播电视与有线电视之争

　　美国直播星(DBS)是1994年底开始向美国观众提供服务的。六年来，平均每个月新增近17万用户。有资料显示，几轮激烈的竞争下来，DirecTV公司的市场占有率为70％，EchoStar通信公司为30％；而直播电视的用户群已占到美国家庭电视(TVHH)市场份额的12％。另据估计，1999年，美国有线电视每增加1个用户，直播星就增加3～4个用户。

　　而在亚洲，目前只有日本发射了自己的直播星。据广电总局科技司司长郭炎生介绍，现在，日本的电视覆盖率为100％，但当日本的电视覆盖率达到了97％的时候，靠传统方法再想提高1％，成本都是极高的，因为他们分散在极偏远地区。于是，日本便通过直播卫星很快就解决了那3％人口看电视的问题。此外，韩国也启动了卫星电视直播系统。

　　近年来，中国市场盛传，政府已经把发展卫星直播电视提到了重要的议事日程，正在进行发展方案的制定及论证，三年左右将可以正式启动。但有关机构对这些传闻均不置可否。

　　其实，早在1998年，广电总局便决定要配合“村村通”进行广播电视卫星直播试验。并于1999年1月1日，由中广影视卫星公司牵头，租用鑫诺一号卫星，建成并开通了中国自己的广播电视直播试验平台。现在，试验用户已可通过该平台接收到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以及地方31个省级卫星广播电视节目。

　　卫星直播电视最大的好处是，它不受地面网线路的限制，无论在地球上的任何地点，只要架上一个直径1米的小型天线，就能够接收由大功率直播星(DBS)传来的上百套电视节目。与地面有线电视相比，直播星要求用数字化电视接收，播出节目图像更清晰，价格也更便宜。

　　DirecTV和EchoStar现在向每位用户收取的月费大约都不到60美元。当然这个费用只保证用户收看200多套中的一部分基本节目，这部分节目以外的是按次付费或按套餐付费的收费节目。然而，即使仅仅这60美元的月基本费收入，按1500万用户计，每年也能给美国的卫星直播业带来超过100亿美元的收入。

　　目前，按保守的估计，美国卫星直播电视的用户已经达到了1500万，而美国的有线电视用户也不过才5000多万。美国在线已经早在去年就向DirecTV公司的母公司——休斯电子——投资了15亿美元，。最近，当有传闻说休斯电子有意出售DirecTV公司时，在门口排队的不光有已经破费15亿美元的美国在线，还有默多克和迪斯尼等一串娱乐界大款。

　　近年来，美国的直播星与有线电视已打得不可开交。AT＆T和时代华纳曾指责直播星进行非法恶性竞争，状也告到了国会。但去年10月29日，美国通过新的立法，允许DirecTV和EchoStar等卫星传播业者今后对全美20大电视收视市场播送地方性电视节目，所涉及的用户群有5000万。这不仅使美国的卫星通信业者与有线电视业者终于能够开始平等竞争，也意味着互联网上的通信竞争将跟着升级。有评论说，打法律仗直播星赢了，在市场上谁能笑到最后，就要看谁能以最低的价格提供最多的数字化服务了。

　　铱星之后

　　高速互联网卫星接入与直播电视技术的问世，正在将空中互联网概念推到人们面前。但人们并不健忘，在以往的卫星与地面网在话音业务的较量中，卫星话音服务几乎被彻底赶出城市，惜别财源聚集地，退到了人迹罕见的边远地区；而摩托罗拉庞大的铱星计划的失败，在许多人眼中，几乎给卫星语音通信判了死刑。因此，在互联网时代的通信蛋糕中，卫星通信最终能得到多大一块，似乎现在谁都说不好。

　　中国通信广播卫星公司总裁周泽和告诉记者，“卫星的作用不可能被其他通信手段完全替代，它是地面网很重要的补充。一个发达的国家，通信网络必须是地面和空间的综合网。中国国土面积大，地形地貌复杂，海域比较辽阔，向这些地区做信息传输，卫星是最适合的。而且，地面网容易受到破坏，经常听到有光缆被挖断的事件，而空间网不容易受到破坏。再加上卫星最大的特点就是具有一点对多点的广播功能，比地面网经济得多。”

　　这番话折射的是卫星通信业者的基本信念。但对于市场人士来说，第一要检讨的是，铱星失败了，败在了哪里？怎样才不会重蹈覆辙？

　　由66颗低地轨道卫星组成的铱星系统的目标，是使用户能够在全球任何区域之间通电话，而不必担心地方蜂窝电话系统互不兼容。主要由摩托罗拉参与的铱星公司耗资50亿美元耗时近10年才建成，但在1998年投入使用后仅一年就被迫关闭。原计划是将卫星全部销毁。但2000年12月初，铱星系统奇迹般地从“死刑”改了“死缓”。美国国防部证实，五角大楼将在未来两年中每个月支付铱星系统300万美元，条件是让超过20000名的政府员工不受限地使用这套低地轨道卫星网络。据称，合作期限有可能延长至2007年底——铱星卫星能够在轨道中运行的最后时刻。

　　业内人都松了一口气。吉莱特北京办事处技术市场总监郭威认为：“铱星的技术非常完美。它失败的原因，除了人们常说的建造和运行成本过高以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它与地面系统没有形成补充而是在竞争，这是做卫星市场的大忌。”广电总局科技司司长郭炎生则表示，不应把卫星网简单看做是地网的补充。他认为，更确切的表述应该是“互为补充，互为延伸，不能以地方的局部应用方针来套全国的发展方向。在全国范围规划时不应有主次。在大城市里有阴影区，有线用户为主，在城郊农村，以卫星用户为主。”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卫星界权威人士则对铱星的失败作了特别的解读。她认为，铱星在技术上是完美的，它暂时失败并不代表全球卫星移动电话系统的流产，更不足以说明空中互联网不能实现。铱星系统只是基于窄带的话音服务系统，而能够直接在星与星之间实现数据交互的宽带互联网技术，才是今后空中互联网发展的主流方向。据她介绍，目前这方面的主要技术代表有两个体系：

　　——以Teledesic为代表的低地轨道卫星群。它最初的设计系统是由288颗卫星组成，设计成一个“空中互联网”，采用全星上处理和全星上交换，提供高质量的话音、数据和多媒体信息服务。用户的上行速率可达2兆，下行速率可达64兆。但铱星的例子已经证明，低轨卫星服务系统的成本十分高昂，市场开发非常困难。

　　——以Spaceway为代表的高中轨道卫星群。由16颗高轨卫星和20颗中轨卫星组成。同样是全星上信息交换与信息处理，也可以实现与Teledesic类似的服务。用户端只需用直径0.6米的小型天线就可以接收。但信息传输速率比Teledesic低，上行为6兆，下行为16兆。Spaceway的特点是能与地面ATM、综合业务数字网(ISDN)以及帧中继等标准兼容，成本也较低。

　　“天”“地”之间

　　我国的卫星事业起步于1965年。而真正的卫星通信是从80年代中期开始的。信息产业部电信管理局官员告诉记者，国内VSAT通信业务在90年代初主要服务于话音通信，但随着固定电话网的快速发展，目前用于话音通信的国内VSAT通信业务已处于萎缩状态。90年代中期，无线寻呼联网业务的发展促进了国内VSAT通信业务在低速数据通信领域中的应用。近年来，又随着互联网、多媒体等通信业务的发展，VSAT通信业务更开始与互联网和多媒体信息服务相结合，为用户提供高速互联网接入、交互式远程教育等通信服务。

　　但是，总的说来，VSAT虽有很大发展，但发展的经营效益却不太理想。

　　中国政府1999年11月发表了《中国的航天》白皮书，其中公布，中国已经建立了金融、气象、交通、石油、水利、民航、电力、卫生和新闻等几十个部门的80多个专用通信网，共带有VSAT终端上万个。这样算下来，每个专网的主站平均才带有不足200个小站。

　　据专家介绍，从经营的角度看，一个主站带的小站越多，经营效益越好(当然也有上限)。据郭威介绍，按照国际上的运作惯例，一个主站带小站个数的效益平衡点，起码要在1000个以上。吉莱特为美国邮政所建的专网有三个主站，竟带了26000个小站。相形之下，我国小站做得最好的专网是两家证券卫星网，各有一两千个小站。而常被作为应用典范宣传的人民银行的专网，也只有600多个小站。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卫星通信为什么总是亏损的症结所在。

　　分析人士认为，造成这种症结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每个单位都建自己的专网，而有了专网就得招一班维护人员，而根本不考虑成本和使用中的投入产出比。据了解，休斯在中国卖出了全世界最多的VSAT主站，但中国的小站发展却远远滞后，而且由于维护不好，或利用率不高，废弃坏损的比率也很高。专家说，其实在美国，即使是政府部门，也常有几个部共享一个主站的情况。第二个原因是，国内的数据信息发展在互联网兴起前发展太慢，使得国内卫星通信一直是处于有路没车跑的局面，自然对小站发展也没有拉动效应。

　　但在进入网络时代后，这个问题几乎一下子迎刃而解。卫星通信如今很自然就搭起了地面互联网发展的便车。目前，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民用领域适合卫星通信介入，其中包括远程教育、远程医疗、远程证券交易、银行联网、新闻出版广播电视传输以及电子商务等，最近还出现了不为人们所耳熟的网站广播。

　　2000年10月，门户网站网易宣布，它将利用双威的高速163在中国第一家利用卫星进行网站内容广播。网站广播是卫星宽带互联网平台提供的服务之一，即把网站的全部文件打成一个数据包裹，通过卫星以1兆至3兆的速度对全国的用户进行同步更新。Turbo163的用户，可以利用小型接收天线(VSAT)，经过初次申请，每天无需与传统的互联网相连接，即可收到定时更新的网站数据包裹文件，并可离线浏览网站的最新内容。

　　尽管许多卫星通信市场的新进入者普遍看好一些开发个人用户的新领域，但也有些市场开发人员认为，恐怕暂时躲开个人用户，做企业内部的远程培训和各种专网，依然是卫星通信近期可以大显身手的主市场。

　　据人民银行有关官员介绍，他们目前的全国联网结算系统是天网地网互补。一般来说，数据量大的走地网，而数据量小的走天网。走天网的好处更多些：首先是成本低；其次是天网安全性比地网好；第三是专网由人行自己维护，遇上线路故障自己就能解决。另有消息说，我国有些商业银行过去一直是用地面网，但现在不少也开始建天网。

　　就在银行补建天网时，证券界却有人提出天网的未来问题。上交所第一任技术部经理王勇是当年第一个提出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卫星系统的人，1993年时他曾讲了这样一句话：“电信行业发展再快，也快不过证券行业，我们不能将自己发展的宝押在电信身上。”结果，上海证券交易所1993年便建起了自己的卫星系统。有人说，中国的证券市场有了如今的发展速度和规模，与证券交易所7年前及时启用卫星通信系统有直接关系。“但是，”王勇说，“今天已经到了必须发展和使用地面网的时候了，过去担心的许多问题现在都部分地得到了解决。”可是他仍然担心，取消天网的时机还没有到。

　　尽管谁也不能排除，随着地面网的发展，天网明天会让出一些它今天已经坐稳甚至刚进入的市场，但随着今后网路上信息流量的膨胀和世界每个角落对信息需求的增加，天网将会有它不可替代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卫星通信技术革命的新时代已经到来，今天的一些技术难题，明天的卫星通信技术可能就会解决。看来，天网和地网的决战肯定不在今天。江渝/文

　　附文：中国卫星通信集团低调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