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先进通信手段多样化 电报悄然淡出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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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17日 17:12 北京晚报 | ||
今天是世界电信日,随着先进通信手段的多样化 电报悄然淡出百姓生活 今天是第35个世界电信日,今年世界电信日的主题是“帮助全人类沟通”。然而在电信科技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的今天,人们或许早已淡忘了曾经也帮助过全人类进行沟通的, 40多年以来,《东方红》的优美乐曲总会在整点时间在北京西长安街的上空回荡,北京电报大楼几乎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而今天,与互联网、数据通信以及手机短信迅猛发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电报大楼里的电报业务柜台已“蜷缩”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每天打电报的用户更是寥寥无几。 电报大楼名不副实 昨天,记者从北京市电报局获悉,目前,公众电报业务量每月只有13万封左右,最多占电报局业务总量的3%。而且这3%的业务大部分都是气象、水利等单位性质的电报,民用电报已经寥寥无几,新开拓的鲜花礼仪电报业务也受到快递等行业的冲击。 “北京电报局97%的业务是数据业务,虽然我们仍保留了电报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称呼,但是今天看起来,这个称呼已经更多地融入了计算机通信和信息服务的含义”。北京电报局党务工作部的张玉龄向记者介绍。 在他的言语之中,北京电报局的确名不副实:“它是全国数据网络的枢纽,也是数据通信的国际出入口局,它承担着本地数据通信网络和信息服务网络的规划、建设、网络惯例及运行维护工作。” “……‘莫尔斯’的声响伴你走过了童年时代,电传机的跳动把你带入新的革命,互联网的魅力促使你展翅飞腾……”张玉龄写的这首诗为传统电报赋予了时代内涵。 电报房曾是信息聚集地 昨天,记者在位于北京西长安街的北京电报大楼采访了一位老电报人———今年59岁的王海泉。 面对今天电报的衰落,王海泉更愿意沉醉于电报昨天的辉煌。王海泉是最后一批纯报务训练班的学徒工,至今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1961年,他参加的是第22期训练班。从那以后,电报局再也没有开设那样的训练班。 “很幸运”,现在,王海泉回想起来自己那段学习经历用了这三个字来表述自己的心情。因为当时去电报房当一名报务员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儿,“通信工作是为党中央报务,为人民服务,通信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每天能够了解到那么多信息,那是很光荣的”。因为当时电报房就是一个信息聚集地,社会的各个方面在这里都有反映。 1962年8月1日,对于王海泉来说应该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不仅是他的工资从学徒工时期的每月十六块涨到每月四十一块五,而且他的人生将要迈入一个新的阶段:因为从这一天,他就要去电报房开始他的电报生涯,就要将课本上学到的东西付诸于实践了。 虽然有了一年的科班训练,但是当王海泉兴冲冲地赶到北京电报大楼电报房报到的时候,面对一排排的电传机、电键,还有机器和传送带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噪音,这一切还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有师傅手把手地教”,就这样王海泉认下了自己的第一位师傅,开始了他的报务生涯。 唐山大地震电报传真情 “滴答是1也是A,滴滴答是2又是U,滴滴滴答答是3,答滴答滴是C……”似乎很绕口的电报术语王海泉现在依然明了于心,对记者讲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坐在机台前,王海泉心里面什么也不想,他说那个时候就想着如何准确无误地把电报接收、检查、分发。20多厘米宽、碗口粗的纸卷不断地传来,王海泉就不停地将它齐整整地撕下来,然后迅速看上一遍,如果有错马上纠正。他们管这个叫做“落地”。如果没有任何差错,这些电报就要被分发到各个电路,抑或沈阳、抑或上海、抑或广州。总之,那个时候,大江南北,电路相通,电报相传。 唐山大地震那一年,王海泉记忆最为深刻,电报数量几天之内陡然上升。询问消息,是否平安,关注事态,怎样进展,进行捐款,如何帮助,一时间亲情、友情、爱情这人间三情通过北京电报大楼的电报房向唐山涌去,唐山虽然成为一片废墟,但是唐山人那一刻却并不孤独。“太忙了,忙得不可开交”,那一段时间,王海泉的工作超负荷,但是他干得心甘情愿。因为当时电报这种方式最能迅速便捷地传递人们的心情。 黄金时期一天发报十四万 上世纪80年代初可谓是电报这项业务的黄金时期。“最多的一天发电报量能有14万封,相当于现在一个月的发电报量”,王海泉的言语之中一半是自豪,一半是遗憾。 巨大的工作量使得电报房不得不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运转,当时共有四班人员轮流上班:早班是七点到十二点,中班是十二点到十八点,接下来是从十八点开始到二十二点半的小夜班,最后则是二十二点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的大夜班。六个小时,八个小时,王海泉和报房的其他师傅们就这样坚守着,忙碌着,“别的单位的夜班还能休息一会儿,我们不行,电报一封接一封,两只眼一分钟都不能闭,更别说吃夜宵。” “那时人们的生活真是离不开电报。”王海泉讲起话来铿锵有力。 “请到站接我”,这是当时人们在北京火车站临上火车之前向目的地发去的电报。 “300元,请查收”,这是当时人们给对方汇款发去的电报。 “相亲,请准假”,这是当时一位解放军战士给部队发去的电报。 “××时间、××地点开会”,这是当时上级单位向各个下级单位发去的电报。 “节日快乐”,“拜年了”,当时过节的时候也是王海泉最忙的时刻。即使现在,通过每年的春节晚会就可以看出,贺电依然十分繁忙。 电报房二十年没再进新人 老一代报房人回忆中最多的是忙碌与充实。然而当记者提出要了解新一代报房人的生活之时,王海泉的脸上挂满了遗憾。“从1982年起,我们电报房就没有招过人了,报房里最年轻的今年也已经43岁了,那还是22年前参加培训班的学员。” 报房里的年轻人叫张祥仁,一个听起来十分吉利、喜庆的名字,然而,张祥仁这一代人却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尴尬局面。北京电报局似乎已经名不副实了,也许该改改名字了,因为现在提起电报局,人们恐怕首先想到的是“数据通信”和“互联网”。 如今,电报局里原来600多人干的报房活现在20人干已绰绰有余。一是电报量确确实实地少了;二是现在报房早已不是原来那般模样,20多台微机取代了老式的“莫尔斯”、电传机。 “那个时候,北京电报大楼的三层是国际和市内报房,四层是国内报房,几百台机器昼夜不停地运转,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报房内部虽然高达80分贝,噪音是噪音,但是听起来习惯了,也是舒服的”,王海泉依然沉浸在回忆之中。 “现在的报房有100多平方米,没有噪音,但是有一种令人淡漠的沉静”,显然,张祥仁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虽然全都自动化了,但是也有自动化处理不了的,像电报挂号写错的,地址写错的,我们每天就做这些工作,当然这也是通过微机来处理的。”张祥仁讲述着自己现在的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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