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玉
IT员工的青春就像玩电脑游戏———结果既要给自己看,也要给别人看,但终究还是给别人看的,而这个过程中的欢乐与痛苦却只能自己体味了。这样,行动就是终极意义,这样的青春只能无悔。
夏日的一个凉爽傍晚,几位20世纪90年代中期离开中软的人相约到香格里拉的咖啡店。这些来聚会的人都三十五六岁了,他们的青春岁月其实与我们这个行业的成长同步。现在,他们中有在外企当高级白领的,有苦心经营自己公司的,还有的人在国外教大学,在中软工作经历就是大家青春的共同记忆。聊到中软上市,自然有人调侃:“如果当初我们不离开中软,也许就是千万富翁了!”马上有人反对:“中软出了几个千万富翁?如果我当年不离开中软,会后悔一辈子!”
这真是个未知数。1990年前后每年毕业分向中软的研究生、大学生都数以百计。当时,国家级的开发课题有好几个,在企业文化上,公司内的各种社团也特别活跃,整个公司人气旺、心气高。但好景不长,没多久就被外企方面的高工资冲得一塌胡涂。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中软都被戏称为IT业的“培训大学”,很多人到中软不过是想练练技术、学点本事,为很快跳槽谋个更高些的薪水挣些本钱。中软一度甚至形成了这么一种氛围———没有啥本事的人才留下来。
至今已十多年过去。那些没选择离开的,随着中软今年的成功上市,终于把自己的青春一次性的变现了。而那些离开的,或者自己创业,或者不断跳槽,大部分人竟也渐渐在各不同的位置发现了自身的价值。即使用很功利的眼光看,也很难判断当时的去留选择哪个更正确。
这不禁使人想起电脑游戏。对游戏你可以有很多种态度。一种玩法是你既能自由选择玩哪个游戏,也能随意选择从哪种水平玩起,还能随时终止并从游戏中退出,于是你就会拥有很丰富的游戏体味,对各种局面你当然都能应付。另一种玩法是你只选一个游戏,不断地通关晋级,最后能把这个游戏打得烂熟,于是你能写出这个游戏的各种秘笈,甚至能去赢取一辆法拉利跑车。无论哪种游戏态度,你都用不着担心操作失误或者选择不当的代价,因为游戏本身就被设计成允许你多次Replay。在一个充满了多次重来机会的世界里,你还用担心什么?你又该怎样评判对与错?
所以,IT员工的青春就像玩电脑游戏———结果既要给自己看,也要给别人看,但终究还是给别人看的,而这个过程中的欢乐与痛苦却只能自己体味了。这样,行动就是终极意义,这样的青春只能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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