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子商务:话剧是你的生活方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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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31日 22:42 中国电子商务 | |||||||||||
戏逍堂不想做最深刻的话剧。他们只想让观众笑起来,哭起来。而这之后,商业的逻辑会慢慢呈现出来——开通戏剧门户网,成立“第三职业戏剧俱乐部”,甚至把戏逍堂的品牌开成布衣坊、美食坊 关皓月:话剧是你的生活方式
杨纯@本刊记者 关皓月在30岁这年,做了个看似有些 “冒险”的决定:找了几个朋友一起投资,创办了戏逍堂话剧坊,一个纯粹的民营小剧场话剧工作室。当时,他没有得到任何一句赞扬和支持,周围的人都劝说,别做小剧场话剧,那没人看,现在谁还买票看话剧?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拿到同龄人喻江的一个13页的剧本梗概,大量台词震撼着人的内心世界。拿着这13页的纸,他历尽千心万苦跑到了投资,后来成立了戏逍堂。有了第一部戏《到现在还没想好》的问世,关皓月直言,“这部戏对我个人而言,实在太喜欢了。” “70年代”:今天三十而立 虽然,连关皓月自己都承认,学制冷工程专业毕业后,做过会展,开过小的房产公司,后来又跳到演出公司,个人经历跟话剧完全不搭旮,但在演出公司呆了5年的经验告诉他,“要站在观众的角度,看观众是不是需要这个东西,你只要做他要的,票房肯定会好,哪怕是小剧场艺术。” 2005年,关皓月三十岁,一直想为出生于七十年代的人做些什么。他觉得,这个群体显得有些默默无闻。尤其在话剧领域,他发现在中国几乎全被60年代的人所占领,而看话剧的观众却都是30岁左右的。因此,他想通过小剧场话剧的形式,凸现一些70年代人的风格。 为此,他做了很长的市场调研,包括在人艺剧场的票房,“我待了整整三个月,每天看看都有什么人是在花钱买票,他如何挑选今晚要看的剧目,然后我会去问他为什么看这个。后来我觉得这个市场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关皓月要改变话剧没人看的现实。 凑巧的是,《到现在还没想好》的编剧喻江出生于1975年,其他伙伴和投资人,也恰巧都是1975年的。2005年,第一版《到现在还没想好》上演时,编剧、导演、投资人甚至平面设计全是一水的当年30岁,关皓月说,要找的就是三十而立的感受。这个清晰的市场定位,给戏逍堂带来了惊喜的票房。首次演出上座率超过90%,票房近2万块。 要么笑着出去,要么哭着出去 戏逍堂办公地点就设在人艺剧院三楼的实验剧场内,一块漆黑的幕布之后,一台工作电脑、几张写字台,摆设简单的一间大屋子,墙脚周围放满了道具,墙上贴着戏逍堂制造出品的五部话剧海报。31岁的关皓月和他的搭档们平时就在这里工作。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掏钱做戏,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从市场出发,做那些真正贴近人们生活的戏,要么让人看完戏笑着出去,要么哭着出去。”关皓月表示,“我没有说我做了一个多么专业的话剧,外界觉得专业也好不专业也好,只要观众认可。” 中国戏剧发展这么多年,市场一直没有扩大,这跟固有的一些艺术形态是挂钩的,戏剧界人士太过艺术、太超脱了。而关皓月认为:“我并不追求这个,戏逍堂做话剧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观众看懂,我不认为好话剧的标准是让人看不明白。” 专业导演过分追求艺术性,而不考虑观众看得高不高兴,而他坚持,戏逍堂做的任何一部戏,一定是站在观众的角度,而不是导演自己觉得是否看着HAPPY,只有做观众需要的东西才会有市场。 正是完全从市场需求去考虑的做法,戏逍堂的每部戏都会在网上提前做调查,看观众到底想看什么,他们喜欢戏中的角色是几男几女,喜欢什么样的结尾等等,而这个最终调查结果会成为他们改戏的依据,“会往这个调查上靠”。 作为台湾戏剧界的一面旗帜,赖声川作品就擅长用喜剧的形式,对社会进行缝合和治疗。上个世纪80年代,赖声川创立了表演工作坊,开台戏《那一夜,我们说相声》使几十年没有戏剧演出的台湾剧场枯木逢春。不同的是,赖声川有夯实的戏剧理论基础,赖声川认为,“好戏被市场接受并不代表商业化。商业化不是指戏本身,而是市场运作方式。一旦戏剧的最终目标定位于市场,它的文化与社会寻根之旅也许将就此停息。” 而关皓月对戏剧的理解更显得“非主流”。他强调,让观众能从戏剧中愉悦自己的心情,是关键要素。他觉得,现在人们的工作生活压力很大,“你天天教育他没有意义,谁愿意听你的教育,现代人看话剧,除了追求表现艺术的方式之外,是不是能宣泄一些个人的情感和解解压显得更必要”。 尝试“戏剧连锁” 戏逍堂的几个股东原来全是做演出的,从制作的视角去看小剧场模式,他们觉得这个东西相当有魅力。 现在戏逍堂一年演了200多场戏,算下来,票房最高的《有多少爱可以胡来》卖了200多万,刨掉所有开支,最后挣不到10万。 关皓月掰指一算,一个小剧场坐满能卖26000块,而一天的成本开销是10000块,戏逍堂在北京一年演200场戏,可能平均一场下来只保持1000块的利润,一年可能就赚20万块钱,一个公司一年挣20万钱,其实很少,但如果在全国有10个剧场,一年就可以挣200万。但能不能到达,谁都不知道。 早在今年6月,戏逍堂启动了在全国9个城市开“戏剧连锁店”的计划。除北京之外,他们选择的都是像上海、西安、南京、杭州等大中城市,其中,票房反响不错的上海,已经演了30场,关皓月透露,希望在北京再开6个剧场,照着这个发展思路,上海也再开3个剧场,争取2年之内,有20个以上戏逍堂的剧场,在全国各地演戏。 “我本就是草根,我做的是通俗易懂,我做的是把蛋糕做大的事,我没想过要精美的小蛋糕。况且,在外地投话剧并不像在北京成本那么高,在北京投一部戏30万,可能在外地投5万就够了,其他的别人投了,到外地做,一定要跟当地人合作,每个地方都有本地资源,而且在外地,戏逍堂也不想挣太多钱,我们只需要推广,钱让当地的演出合作方挣,我们不挣钱或少挣都行,只要戏逍堂这个话剧品牌能在当地开花。” 关皓月说。 按照这个思路,关皓月相信,他们早晚会“挣到钱”,只是要一个必经的市场培育过程。通过运作,在未来的两三年,把戏逍堂做成一块招牌。关皓月举例说,2004年刚来的时候,实验剧场半年都空着,那时没有戏也没有观众,自戏逍堂在这里演了200场之后,现在遍地开花,多少戏现在抢着剧场。而在每年的八九月份,戏逍堂就把第二年要做的戏排出来,放到人艺,每部戏需要多少定金,先把钱交上。 戏剧中还藏着多少生意? 一个老艺术家说过,目前中国的戏剧分10个台阶,大部分国家剧院的名导演,全在第9个台阶上,甚至还在想怎么往第10个台阶上蹦。然而,在中国目前话剧观众欣赏的普遍心理却停留在第三四阶或者向第五阶,需要人做入门级那几个台阶的事。 “我从来没说,戏逍堂制作的话剧,内核有多么好,但我做戏逍堂的概念,是搭建一个好的戏剧平台和一个品牌。” 关皓月表示,我们甚至不追求它是一个多么完整的本子,只要有一个好的精神或好的故事架构,就可以做一部戏,不一定是经典的话剧本子,像《茶馆》、《雷雨》它符合的是那个时代人的心情,而我们要满足当代人的需求。 接下来,戏逍堂还有许多尚未推出的商业计划,戏剧门户网站的开通,第三职业戏剧俱乐部的建立,吸引那些热爱戏剧的青年投身其中,来进行持续的“戏剧健身”,做戏逍堂品牌的布衣坊、美食坊等等,发展到那时,戏逍堂可能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尤其对于那些热爱实验话剧的圈中人。 在《到现在还没想好》今年复排再演前夕,关皓月还客串了一把“非职业版的导演”,带领一群没有任何演出经验的公司年轻白领排演戏剧。他们利用周末做培训,学习怎么背词、怎么表演,而关皓月说,这是教给人“怎么解放天性”! “非职业版话剧”演出那几天,全场每天来200人,这里面有180人从来没看过小剧场话剧,脑子里的话剧还停留在小时候看《木兰花》的阶段。而许多观众看完后感叹说,“原来小剧场这么好玩啊,以后要天天来看”。 说到这儿,关皓月露出他特有的自信和调侃:“把戏剧做成生意,我有天赋的,想法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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