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宇:罗玉凤第一 罗永浩第二 我排第三

2014年07月23日 10:31   南都周刊    收藏本文     

  罗振宇毫不掩饰对于那些为转型犹豫、焦虑、恐惧的人的鄙视,并对一些主流的看法嗤之以鼻。“这是工业时代的思维”,“这是loser思维”,“让loser去死”。

  尽管罗振宇经常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但他去年狠心把房子卖了,还是让所有朋友瞠目。非但如此,搬家时,他还处理了一大批藏书,准备以后就看电子版了。车也不必买,因为常出差外地,他更习惯于使用叫车和租车服务,统算下来,比养车划算多了。

  看似是一种生存风格,罗振宇却认为是一种生存策略,是他对这个时代趋势、变化拿捏之后做出的迅疾反应:这一代人一生中可能遭遇几次产业革命,刚追赶上,当成存量,很快就过去了。所以,必须生活在未来。

  他清晰记得人生中第一个奢侈品,是读研究生期间,买了一个呼机。刚开始因为没人叫,还特意跑到传达室自己呼一个。大冬天,北京城漫天飞雪。他出门摔一跤。因为胖,简直摔晕过去。结果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查看腿折没折,而是检查呼机坏没坏。可即便如此,一打眼,呼机还是被淘汰了。

  当下,他认为此生干过的最愚蠢的事莫过于去保护存量。放弃存量的同时,也要增大体验总量。对待衣服、包这些可能失去的物品,他都不太上心。但在体验上,他又讲究“奢华”:出门要头等舱,入住要五星级酒店。

  这种生活上的选择与他所从事的自媒体“罗辑思维”创业中的系列实验遥相呼应。作为220万微信用户的超级互联网社群,罗辑思维的当家人,他否认自己的各种想法是“天马行空”,因为他“赚到钱了”“是成功人士”。

  2013年,“罗辑思维”发起的两次“史上最无理”的会员招募分别在5小时与24小时内入账160万和800万。今年六月,他在90分钟内,售出了8000套单价499元的图书礼包。系列实验的成功印证着他对互联网时代变化的把握。

  他这样叙述自己的生存原则:鄙视一切陈旧规则、警惕在社会队伍中成为中间、逼自己生活在未来。

  年轻人总是对的

  罗振宇在多个场合讲过他的排队故事:有一次他在一个小城市坐飞机。当时机场一共6个安检口,但那天就开了一个,所以队排得很长。后来,突然又加开了一个。这时候你会发现,不是所有人,而是排队尾的人会毫不犹豫冲过去,最悲催的是中间的那一拨人,在犹豫和权衡中在两头排成了队尾。

  罗振宇活在未来的一个很明显的标记,就是近乎“脑残”式地对年轻人的追捧和膜拜:年轻人是无条件对的。十几年前,当他从传媒大学研究生毕业,去央视之前,他曾经在北京师范大学和日后成名的于丹做过三年同事。他记得自己头一回走上课堂时,惴惴不安。特意在教室外面狠狠抽了几口烟,烟头扔掉后,他走回课堂,说,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我看不惯你们了,一定是我老糊涂了。

  为了追踪年轻人的趣味,他会去特别钻研郭敬明的电影《小时代》。当一帮老人怒斥电影时,他为之愤然:不懂年轻人的东西,你应该恐惧,为什么还能洋洋得意。他的处理方式是让自己一遍遍去看,直到他看出好来:其中没有任何深沉的情感,就是一种简单的人际美好,是年轻人沉浸华美世界的洋洋自得。

  他爱韩寒,因为他机灵,也爱郭敬明,因为他聪明。他认为这一代人最好的生活方式应该是不关心真理,不关心什么是对的,但关心自由意志、关心自我禀赋的养成,关心趋势。而追根揭底,他对年轻人的膜拜有这样一个原因:这些年轻人从很小的时候就从互联网接受信息,所有他们的很多感觉都是对的,不需要过渡就可以进入和互联网契合的状态,而他需要清空,需要把很多赘肉去除,才能契合进去。

  互联网时代导致很多陈旧的经验没有意义。农耕时代的一个老人,工业时代的一个师傅,都会在这个时代隐没。这个时代是美国社会学家米德言称的“后喻时代”。——孙子懂的比爷爷多。既然传统经验毫无意义,不活在未来,不追踪年轻人,就意味着失败。

  犬类、蛙类和鱼类

  罗振宇关于互联网时代的一些判断,让很多人都产生了辞职创业的冲动。在一次青年创业家峰会上,在关于“罗辑思维”特别专场——中国为什么有前途中,他表示就业是加入组织,创业是自建组织,而他主张不要任何组织,以个人的方式直接面对整个世界。这是符合互联网整体趋势的。他认为未来的协作方式是人不要成为装进主机的硬盘,而是当U盘,自带信息,不装系统,随时插拔,自由协作。

  互联网时代使得过去依靠组织建立起得一系列规范、法则都在发生颠覆。在大城市,开一家公司,人力资源、财务、办公桌椅都可以外包或者租用,甚至可以没有跑腿的,因为有快递。在一个组织内,个人的价值往往要受到老板的心情、偏见的多重局限。而在市场上,市场会给你的价值打分,并牵引、影响、偏转人的行为,让你的价值更容易发挥,并获得最高议价的方向和空间。

  前不久,中央电视台的一个栏目制片人约罗振宇吃饭。开门见山就问他:外边好混吗?作为2008年离开央视的出走者,老罗只回答了两句。一不出去你不知道外边有多精彩。二不出去你永远不知道你所有的社会地位、良好感觉哪些是背后的巨无霸给予的,哪些是自我禀赋。走出央视的过程是人格撕碎了重新拼一次,甚至整个人际关系的格局都需要重建。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罗振宇曾经把这一代人分成犬类、蛙类、鱼类三种命运:犬类一直在忠诚地在寻找着主人,在找工作;蛙类长出了脚蹼,而鱼类原本自由自在,根本不理解我们的痛苦。他把自己比拟做青蛙,长出了脚蹼,尝到了在水里扑腾两下、拥抱不确定性的快乐。

  当初之所以选择从央视出走,恰是因为罗自己没被领导看上,排在队尾了。罗振宇认为自己乖,听话,并没有反骨,像驴一样干活,给四罐红牛就可以熬夜。也相应地,成为《对话》的制片人。这个经常做宏大选题策划的栏目给了他超越自己实际社会地位的视角,这使得自己日后一张口,显得格局大一些。

  不过因为没有更大的机会,干死干活得利的都是主持人,他最终选择了离开。初始,也曾惶惶不可终日。父亲担心地问:离开央视,你一个月能挣一万块吗?于是在最开始四处讲课时,罗振宇就把讲课费定到了一万五。以后的路也并不励志,他没有混得特别潦倒的阶段,尽管他表明自己并非是安全感良好的一代人,但在下水扑腾中,进化出了脚蹼。

  他这样概括70后一代人的特点:“没有少年时期,只有高考时期。人生前17年只为钻出高考这个狗洞。没有妄念,没有机会放纵兴趣。家庭所有能提供的良好支持就是喂饱你、让你上学、不做家务。最初选择新闻这个专业就是因为当时挣得多,可以挂着照相机走遍世界。

  离开央视时,他也对自己做了客观评估和谨慎安排。甚至,在央视时,就去拿了博士学位:备不住以后可以去高校从教。之后,他以“u”盘的方式去了第一财经,完成了从幕后制片人到主持人的转变。出走后,他认为自己的收入翻了无数倍,人格也健全了——“因为不必和领导装孙子了嘛。”

  但从离开第一财经,到开创“罗辑思维”,主要还是技术带来的进步使得自媒体成为一种可能。2012年,当他嗅到这种气息,他大步奔向新媒体。而对于传统媒体的未来,他不忘调侃:“在泰坦尼克号上坐头等舱又有什么意义,抱块木头也得走啊”……

  暴露自己清晰的人格

  2012年,佳能推出一款名为5DMARK3的相机,它可以用较低成本,拍摄出品质高端的视频。优酷和土豆也在这一年完成合并,使得中国出现市场份额第一的免费视频网站。凤凰卫视的一些读书节目和百家讲坛的成功让罗振宇相信,一个单一背景的脱口秀是可以引发喜爱的。更为重要的,是罗振宇还在这一年遇到了日后分家的合作伙伴申音。

  关于分家一事,他不愿多谈,因为已经分手、切割,且互相签了保密协议。他觉得此事引发的嗡嗡声背后仍然是渴求确定与完美的工业思维带来的。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就像两口子过日子,一个点上大家彼此觉得合适就一起过,后来不爱了,不匹配了或者有了更合适的就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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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关键词: 罗振宇罗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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