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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影音CEO冯鑫:我被暴风绑架了(3)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7月01日 23:08  《创业家》杂志

  我这个人的人生是莽撞的。一开始,我是靠冲名次做的,比如我做软件、互联网这些,但暴风做到今天,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的,当你一直往前跑,你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修炼自己,把自己变成工具。现在,我觉得暴风这个事业比冯鑫的人生更有价值,将来历史上会记暴风一笔,我能够从事这样的事情太性感了。

  我现在的状态跟刚刚创业的时候很不一样。原来是暴风为我服务,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变成我为暴风服务了。原来我是思考的中心,但后来慢慢思考的中心变成暴风了,我就不重要了。我现在真的有这种心态,如果我水平不够,我太莽撞了,那将来我可能找一个更好的人把暴风做得更好,因为我觉得暴风比我重要很多。

  Tips:

  冯鑫反思失败

  这两年,其实我们有个巨大的失败。有件事做得晚、做得慢,慢了两年多,挫败感很强。回想起来,这次挫败其实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们自己身上。

  我们推“暴风盒子”在线业务推得太晚了。其实在2006年还没有接手暴风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一定要同时在暴风里面放上在线内容。如果我真的在2007年推出,我已经比现在强太多了,就没有对手养这么大了。但是我2006年找了一个光芒的团队,就是当时帮雅虎做P2P的团队,没成功,他们一直干到2007年的6月份,败了,走了。然后我又找了一个团队,也没成功。后来又找了一个迅雷的团队,去年才正式推出。

  这个太扯淡了,自己的魄力不够,不够重视。自己人生莽撞就莽撞,无所谓,但如果我做业务的时候智慧不够,这种二我是接受不了的。生活中的二我觉得是挺好的,但是这种我就很自责,这个自责让我非常难受。它会折磨我,如果我不去化解开,就会一直背着。所以今天我背了一些包袱,我希望用一到两年时间把它还完。我要做出更卓越的成绩来补偿我对暴风犯下的错误。

  约翰·克利斯朵夫

  当年大学刚毕业就看《尤利西斯》,看是看了,但纯属装逼行为,我现在看都看不懂。我真正的圣经是《约翰·克利斯朵夫》,看完好像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了。书里面有几个:第一,灵魂要自由;第二,要真实;第三有力量。我觉得《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本书对我来讲是自由的灵魂,自由的灵魂并不是说你不趋同于任何事业,我觉得那不叫自由,你是趋同于你认为有意义的事业的。我是能为想做的事情牺牲自己的,我是可以的。

  链接:人人都想自由,70年代人还有一本“成长圣经”:《麦田守望者》,里面有句著名的话:“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最早看《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大二,被劝退之前。我人生每回最痛苦的时候就带着它,然后重新阅读。书很厚,来回正规地看过5遍。我当年住院的时候就让人念书给我听。算励志吧,反正有了它你心里就不会茫然。其实克利斯朵夫也体会各种各样的欲望,但每次都会有一种力量把他唤醒,让他重新回到轨道上,总会醒过来。

  创业之后,我在2008年看过一次。可能就是看完以后,我才逐步发现了暴风的意义。当时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儿,让我觉得好无聊,有点不想做了。每次碰到这时候,我心里就有一首歌,张楚的《离开》。那首歌前面一大堆独白,最后就唱离开、离开、离开……那首歌老在我心里唱起,越是阻碍我,我就越是要离开。所以,我特别能够理解王功权私奔。

  当时,有一个跟我一起创业的小伙子,做研发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办好,最后他还是走了。在我的整个创业过程当中,可以没有别人,但是不能没有他,因为我编不了程。没有他我是创不了业的,我也想带着他成功,但是他后来有点钱了就开始弄房子什么的,我对他就有些怪罪,为什么那么容易被这些东西转移注意力?其实未来还有更美好的东西。一方面感激这个人,一方面又很责怪这个人,一方面我想让他走,一方面又不想让他离开。那会儿我就觉得无聊,我说这个事儿是我真的想干的吗?就有点痛苦了。

  我去道观待了一段时间,对自己做了大量的检讨。《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本书还讲了一件事,就是受苦。你要经历各种苦,有些苦是没有答案的,虽然你处于一种混沌状态了,但其实这个苦本身就是有意义的,你最终仍然能抓住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比如一个具体、有意义的活去把它干了,干一个,再干一个,最终就走出来了。当你特别困惑的时候,你想,没关系,我把这个手机摆好就行了。手机就是形而下,困惑就是形而上,要用形而下的困惑来转移形而上的困惑。

  这本书其实很早对我就有影响。如果从科学角度讲,我应该从那个时候冷静想想到底什么是我可以做的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我应该为此而奋斗。那是1990年嘛,一直到去年,差不多20年过去了,我才逐步找到。这20年的时间我就荒废掉了,也许我在1990年就可以仔细坐下来想想,自己哪些事可以做,对吗?

  这20年我一直就没想,就任着性子来。我从1989年上大学一直到1996年,疯狂地消耗青春,什么也没想。朋友很重要,哥们儿,就疯狂玩儿。我也不后悔,我觉得青春就是要消耗的。从1996年以后到金山1999年,又是个阶段。1999年到我创业又是个阶段。其实都不后悔,因为我有一种自甘平民的状态。我跟约翰·克利斯朵夫那种天赋、那种力量,哪样比都差很多。他太狠了,不是我们能干的事情。我这20年就没有认真去找,我也不怪罪自己。但是起码,我这20年没有投降。只要这事儿我感觉要投降了,我心里就特别敏感,然后我就会跳出来。我几乎没有投降过,我觉得这点真的很爽,我也因为这个活得很踏实。不见得一定做那个理想的事儿,但因为我没有投降,没让自己变得更扭曲。

  《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写贝多芬的。贝多芬是音乐界的珠穆朗玛。我认识的人里头,也有珠穆朗玛。江南春就是中国广告界的珠穆朗玛。他是疯子,我们所有做销售的都要向他学习,但是我一辈子超越不了他。没关系,树个典范就好了。江南春可以什么都不想,他衣服都在超市买。他现在每天见客户。我问过江南春,你干嘛啊?为什么啊?他说他完蛋了,他说他是钱的奴隶,挣到钱一点儿兴趣没有,他只对挣钱这件事情有兴趣。挣钱比钱对他来讲重要太多了,他只要在挣钱的路上就好了,他有一天就死在挣钱的路上就好了。

  我就不行。我下班还想去哪吃个螺丝粉啊,然后开个图书会啊,到哪儿吃个西瓜、划划船,有个新电影来一定要看一看啊,我控制不了。你知道这周末我干嘛去了?有人在太原开了一个茶会,和我有屁的关系?但我觉得那个人可爱,他很爱茶,让我去捧场,我就为见他一面跑到太原。同时我姐家小孩今年高考,高考结束了我想过去拥抱他一下,礼拜天就回来了。我觉得这事儿很幸福,江南春肯定不干,干这种无聊的事?所以我不是江南春。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个86岁的数学教授,已经快退休了,快死了,他突然想学经济学,就去哥伦比亚大学学了四年,然后写了一本《相对经济学》,结果成了经济学的泰斗。这个故事我非常喜欢,喜欢在哪儿呢?我认为他86岁重新选经济学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在经济学上的成就比之前86年的成就还要大。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只是好奇,想学就学了,之后他做出了这样一个成绩,然后他就死掉了。我觉得这样的人生是我要的,就是它不成也没关系,那种心态是我要的。

  所以,有没有暴风这个事业其实没关系。如果当初我没有做暴风,如果当时雷军同意了,我就给他打工了。我其实无所谓,又怎么样呢?但我有这个事业,我很幸运,我要牢牢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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