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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峰冷言:且慢为“肖教授”鸣不平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0月12日 16:16  科技日报

  张显峰

  一位名扬医学界的大学教授、知名科学家,10日站在了法庭的被告席上,他被指控的罪名并与他的科学研究无关,法院以“寻衅滋事罪”判他拘役五个半月。

  至此,方舟子和方玄昌遇袭案水落石出、是非已明。因被学术打假而心生怨怼、雇凶伤人的肖传国,几十天内从一名科学家变成了阶下囚。我是“同情”他的,但也只能套用一句相声台词:“悲哀啊!”当然肖传国并不真的悲哀,自打他成为“犯罪嫌疑人”,网络上不乏粉丝为他鸣不平,甚至对方舟子和媒体的报道批评谩骂,在10日的庭审现场外,肖与方的粉丝还发生了激烈争执。有一种声音称:“像肖传国这样的科学家不应该接受这样的待遇。”

  我很惊诧,这确实是对知识分子鲜有的尊重。但我不知道,在“人人平等”的法律面前,“寻衅滋事”的肖教授究竟应该接受怎样一种待遇呢?我一直以为,打人是不对的,雇凶伤人更该受到法律的审判和道德的谴责,这是起码的常识。我们可以为肖传国辩护,但不应当为雇凶伤人的行为辩护。不能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就调转喇叭为袭击他的罪犯鼓吹,鸣不平。

  我相信即使挺肖讨方的人,也不会忽视这样的事实:声援方的人,并不都是方的追随者;谴责肖的人,也不都是在打压肖的学术。那么,他们是有交集的,他们的交集,便是对暴力不可容忍的共同的立场。

  这是基本的道义立场。至于方的打假行为是否件件都出于公义而无别的目的,我不了解,也希望日后能有相应的监督,更希望能有机构接过他的打假棒;“肖氏反射弧”是否如方舟子所质疑的那样,或者如肖自己所说,这有赖于学术共同体的判定,中国的靠不住,还有国际的。回到事实、常识和科学逻辑上来,总会有一个相对公允的结论。

  不过,这与暴行和我们对暴行的谴责仍是两回事。对于一个科学家雇凶袭击质疑者的暴行,我惊诧且愤怒。我奇怪的是,学界为什么可以不惊诧,不愤怒?一个科学家以这样的方式刷新了民众对学界阴暗面的认识,你们愿意坦然接受?

  “我讨厌方肘子!”“肖传国是个好医生,我支持他!”某个科学家云集的网站上,有很多这样的留言。看来,在中国讨论问题,要做到“对事不对人”实在太难,我们离真相很远,离常识更远。我忽然觉得,那句相声台词不单属于肖传国,也属于某些国人以及他们所承载的未来。这真的才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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