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震荡既是问题的暴露，也是高速成长的必然代价。如果一个企业平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这个企业可能反倒有问 题。出现在1999年传媒视野中的这些是非多多的企业，同时也是我们国家产业发展的先锋或新锐。所以，不妨让震荡来得 更猛烈一些吧。

　　事件：四通变局时间：1999年7月至10月

　　细节：不能肯定的是，四通变局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什么纷争在里头，但可以肯定的是：围绕以产权改造为核心的四通 改制，前前后后有一系列复杂且一时难以"落定"的人事安排。段对四通的控制力没有人产生过怀疑，但是就在段和他的杨鸿 儒因"MBO（经理人融资收购）"而在媒体频频露脸的火热季节，一则传闻（后来得到中关村科技正式公告确认）让许多人 心生猜想：用琼民源（另一说是琼民怨）旧壳上市的中关村科技将请段去当总裁，有关方面称段原则上不能再担任四通任何职 务。接近四通的人有两种口径：段仍然是或者不是四通变局的主导者。10月9日的消息有了解释：继5月6日北京四通投资 有限公司职工持股会正式设立，5月13日北京四通投资有限公司注册成立之后，四通基本板块和重要层次的领导人员分别确 定：沈国钧任四通集团同人基金会主席，段永基任四通集团董事长，李文俊任四通集团副董事长、兼任北京四通投资有限公司 董事长，朱希铎任四通集团总裁，杨宏儒任北京四通投资有限公司总裁。与前一阶段四通对外公开的人事安排名单相比，变化 不大也不小。

　　悬念："新四通"提出重返IT业，但如何重返着实不清、不易。老四通资产、业务剥离后与新四通重组，留下两个 问题，一是债务由谁承担，二是四通旧人产权问题被彻底绕开，但能否永远搁置，是个问题。

　　发现：分家不可能，拆家有可能，关键在于现在由谁当家。经过多年摸索四通关于存量与增量关系的处理艺术颇得现 代企业资产运营与资本市场操作之精髓。诸多深受产权问题困扰的中国企业发现日益成长的资本市场就是解放自己的有生力量 。

　　事件：新浪冲突

　　时间：1999年9月

　　细节：去年12月，四通利方并购华渊，成立号称全球最大的华人网站新浪网。但据称至少从今年3月新浪新一轮融 资打造出来的"梦之队"正式亮相开始，昔日总裁王志东就不再处于主导位置。位置让给了来自网景昔日资深总裁沙正治。而 从9月底开始，新浪人事异动传闻在产业内及海外媒体上接连不断地出现，新浪方面在此前后接二连三对外公布的新人事任命 则显示短短一个多月，总裁三易其人。"在这场裂变的背后，暴露出新浪网在人事与管理决策方面的剧烈冲突，这也表明要将 硅谷与华尔街与中国内地、台湾的商业文化进行嫁接并非易事。"报道暗示，这些可能会影响新浪网上市进度。"新浪网将总 部设在美国硅谷，目的就是姜丰年和王志东要将公司重点放在中国，因为在那里业务增长得比原先预期的还要快。而美国的管 理者要把重点放在其他市场。两派常常打架，互不让步。另一个重要的分歧点在于新浪网上市计划的时间安排上。王志东和其 他一些亚洲网络公司一样，都希望尽快在美国上市，但公司的美国管理者却不这么想。" 10月14日，"官复原职"的王 志东回国后一方面否认传闻，另一方面透露了新的人事安排：沙正治离开了执行长位置但仍是公司股东，姜丰年还是董事长， 茅道林还是运营长。总裁王志东兼任执行长。新浪的4家分公司总经理中北京为汪延，美国由原华渊创始人之一出任，台湾、 香港未变。严援朝继续任新浪总工。"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分歧，但问题的实质在于，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管理运营如果不调整 ，在瞬息万变的行业发展中可能坐失机遇。也许有那么一点点误会，人事调整纯属正常，且事先已有安排，但在分歧与误会之 间，还是有一些过去的做法被修正"。有媒体在采访后如此评说。

　　悬念：将上市承销商由高盛改成了摩根·斯坦利之后新浪什么时候在纳斯达克上市？上市之后的王志东地位会不会再 次动摇？从新浪目前的股权结构看，似乎对此并无充分保证。最为关键的是，选择中国为业务重心的"新"新浪，又将如何才 能以自己的发展证明中国的确是比美国更重要的中心？

　　发现：媒体学会了猜测，在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过程中成长为"黑箱专家"。找钱的人发现了钱的厉害--所谓"资 本意志"成为新浪人事动荡之后业界的热门词汇。都说找风险投资是"扎钱"，但千万小心，一定先得避免钱"扎人"，因为 你一不小心，它就扎你没商量。

　　事件：联想内耗时间：1999年9月2日。

　　细节：其实1995年6月30日的时候倪光南已经被解除了总工程师职务。此次所谓倪光南事件只不过是对"柳倪 之争"的彻底了结，倪彻底从联想走人。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够容忍另一个人向"上头"无休无止的反映自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尤其在那个人竟然是自己公司的一员的时候。倪关于柳的把柄据说一开始很多，后来集中在一点上，即当年联想在香港上市 前后与其他股东之间负债持股过程中有无国有资产流失发生，有关方面多次审查后的结论是没有。"关注联想内耗"、"高科 技企业里谁说了算"、"企业是企业家的企业还是科学家的企业"、"知本家与资本家的冲突"等等，媒体对此反应强烈，话 题也是朝着各个方向去。而在接受诸多记者采访过程中倪光南的态度变化也颇具意味：先是愤怒，表示联想无权解聘，或其实 他的职务早在1995年就已经解聘了，9月6日在网上发表文章"请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9月7日则180度大转弯 ，发表了一份言辞恳切的"自我批评"，称"这次解聘事件促使我深刻反思，觉得自己负有重大的责任。"有参与其中的人称 道歉只是策略性需要，但是正如柳倪之争背后究竟何是何非，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倪光南本人也不是有基于法律原则的 百分之百的自信。一些喜欢动不动就"扛大旗"的人曾经想为倪说点话，正是因为无法分辨"权力斗争"与"司法公正"的界 限，在可能要为此接受法律考验的时候收敛了一把。随后的日子事情渐消渐淡，倪光南在一些场合除了"呼吁发展核心技术" ，还曾经就"知识与法制"的关系有所阐述。

　　悬念：迄今，有关此事有一个结果比较明确：倪不参与股权分配。有一件事则不明确，联想解聘之际"厚赠"的50 0万元倪一直称没有由来，但又一直没有彻底回绝，联想方面也没有说要收回。500万元最后谁花谁认领？

　　发现：一向形象颇佳的联想集团原来也有"体制硬伤"。体制问题不彻底解决，个人告状、企业市场行为与政策、司 法之间的边界难以界定。

　　事件：方正震荡时间：1999年9月16日

　　细节：舆论注目的方正改制，突然间由"方正要过管理关、技术关、体制关"，演变成了剧烈的高层冲突、人事震荡 。方正集团业务主体---方正（香港）有限公司第二大股东代表渠万春9月16日向北京大学领导、方正集团董事会提议： 王选必须辞去方正（香港）董事会主席的职务。渠万春同时向新闻界公开了提议内容，6个必须辞职的理由没留什么分寸。而 方正集团董事长张玉峰也公开表态："渠万春提出的问题值得讨论，这一问题的解决对方正未来的发展有重大影响。"9月1 1日，方正高层6位管理者也写了一篇东西给北大校方和方正董事会。提议没有像渠万春一样开门见山，但话说得很明白：" 提请学校领导高度重视并尽快研究解决。"关注方正"过关"者猜测已久的王、张之争全面公开。公开化也就是激化，方正近 年来的效益大滑坡终于使得积蓄已久的内部矛盾爆发出来。而媒体在对此做跟踪报道过程中的标题可谓恰如其份的反映了事件 的进程："北京决定外请高手挽救香港方正"、"空降部队打破方正官本位"、"李汉生：一切才刚刚开始"、"方正要过人 事关，王选是去还是留"、"方正上演逼宫"、"没有赢家的结局"。北大方面事发后紧急处理，但中间据说也是一波三折， 只是因为矛盾不可调和。李汉生、肖建国等人针锋相对，也集体上书北大校方。10月19日"尘埃落定"，北大方正集团董 事会由七人减至五人，五位前董事被调整出董事会，其中包括"方正逼宫"事件的主角：王选和张玉峰。北大副校长闵维方亲 自出任方正集团董事长，而方正（香港）总经理张旋龙则是这次调整中唯一没受影响的人。王选教授在方正（香港）公司的地 位没有改变，仍继续担任董事局主席职务。因此有人说"王选是赢家"；而张玉峰也同样保留了"方正科技"的董事长身份，" 也没输"。回顾事件前后，当事双方诸如"方正的问题主要是管理问题"、"方正研究院像是研究生院"等涵义不同、用词微 妙的说法以及李汉生来后砍砍削削的一些动作，可以知道，一切绝非偶然。

　　悬念：北大采取的折衷方案，暂时把矛盾平息了下去。但作为一家校办高科技企业，并没有从根本上克服企业机制上 存在的先天不足。看来故事不会就此终结。

　　发现：有什么样的企业体制和机制，就会有什么样的人事震荡烈度，联想与方正、四通高层在过人事关途中震荡方式 的不同值得细究。中关村高科技企业改制过程中普遍面临的体制共振问题如何破解？

　　事件：吴士宏调头

　　时间：1999年10月18日

　　细节："维纳斯"与反盗版引起的风波使微软在中国成了过街老鼠，而吴士宏作为所谓的微软（中国）总经理却实在 不愿意承担这个"恶名"（吴士宏语）。在沸沸扬扬的那些日子里有不少人这样说："吴士宏这个微软的买办……"。所以她 辞职了。6月18日微软对外发布这一消息的时候，像以往一样字斟句酌，摸棱两可，过于格式化的客套，以至于外界猜测是 撤职不是辞职。虽然吴士宏在微软（中国）随后某活动的穿插项目--送别仪式上的致辞话里有话，但也只是到最后"调头" 的一瞬，许多人才第一次知道了"吴士宏在微软的日子"以及她为什么去职。"我来微软是为了一个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我 做了很多，忍了很多，努力了很多。我十四年来的梦想，就是把优秀的外企做成'中国的'，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对于'总经 理'，公司的期望其实只是销售业绩这单一一项。而我当初所以上任是因为被'赋予'的责任是对公司在中国市场的全面策略 和运营负责"。一句话，微软给的总经理职务实在是名不符实--连个人事权都没有。微软里的中国人，就是给微软打工的人 ，别的事别想那么多，因为微软想着你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吴士宏出版了一本《逆风飞扬》，书名话里有话，部分章节被提前 转载出来以后也曾产生一段小风波：书中对微软在中国的价格、反盗版策略等四个方面的批评被认为是"反戈一击"，洗刷了 自己，把微软给"卖"了，也难怪有评论说"吴士宏飞扬在微软的痛苦上"。据说最初的时候吴对最先转载她的书的那家报纸 颇为不满，认为角度有问题，在她和微软中间制造对立情绪。然而，如果看过此后她接受南方某媒体采访的文章，发现原来转 载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的话，那么究竟是谁对谁不满就一清二楚了。11月18日，吴宣布出任ＴＣＬ信息 产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集团常务董事、副总裁。当时有媒体报道说吴"辞职去ＴＣＬ"，其实此时吴无职可辞，因为工作交接 完毕的９月１日，吴就已经完全"脱岗"了。

　　悬念：微软是微软的微软，这一点毫无疑问。ＴＣＬ是ＴＣＬ的ＴＣＬ，这一点还有待证实。此外，吴士宏能不能成 功的将意欲进军信息产业的这家家电企业"扭"过来，是最大的问号。

　　发现：故事是可以出售的，当然，这是废话。吴士宏故事之所以好卖，是因为业界关注的微软风波在读者那里只是《 逆风飞扬》促销新闻但却是最好的促销新闻，读者真正想要的是"打工女皇"四个字。有些错位的是，据说在转岗TCL的新 闻发布会上一上来就放了大段大段吴昔日商人生涯甚至私人生活的录象，让人误以为是什么促销。

　　事件：瀛海威求生

　　时间：1999年11月18日

　　细节：曾经使瀛海威几度名噪天下的除了炒作，就是人事的剧烈冲突。1998年11月26日15名瀛海威中高层 管理者的集体哗变，被称作早些时候出局的前总裁张树新的"卷土重来"。今年5月19日，这些人集体亮相--仅次于中国 电信、联通的第三大寻呼业主润迅集团投资1亿元创立互联网公司，15人中"除1名下落不明，1名另谋高就"外，均任润 迅互联网公司要职，被集体收编在润迅旗下。说瀛海威就此被掏空或处于停顿状态毫不过分。但是有相当力量的资本背景做支 撑，瀛海威或瀛海威的大股东中国兴发集团未必肯定是输家。1999年11月20日，瀛海威对外宣布融资成功，另有消息 称公司即将上市。为此以兴发为核心对瀛海威业务进行了重组，新瀛海威引入前香港星光国际总裁吴志成等人担纲，老瀛海威 总裁于干等人地位弱化，一位副总经理在19日离开瀛海威。人事调整的首要目的据称是国际化、规范化需要。由此，瀛海威 被媒体报道为"死里逃生"、"重出江湖"。

　　悬念：即使上市能够成功，以后的业务怎么发展，瀛海威在业界的立足之地何在？

　　发现：不合"资本意志"的人在瀛海威里找到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位置很难。

　　事件：8848走人

　　时间：1999年11月29日

　　细节："8848发生人事变动"，消息有些突然。11月29日，一些报社先后收到两份传真。一份称：国内最大 的电子商务网站8848存在管理问题，毛一丁等三位主要管理人士均已离职，去向不明。另一份来自8848网站：称毛一 丁等因个人原因提出辞职，公司已同意。何以辞职，说法不一，毛一丁本人称：在中关村工作7年，一直在寻找一种规则，现 在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这种规则。8848网站总裁王峻涛则称：毛一丁在网站创办的前期，对公司是功臣。但一 个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需要有一套规范，公司原来的管理架构是一个总经理制的传统中小企业结构，现在则要开始国际化的 规范改造。随后亮相的新管理团队将会是一个国际级的阵容。某报近日的一篇报道则称：其实毛一丁等人早就想另起炉灶，与 多家风险投资及国内有发展电子商务的企业接触，几欲谈成。

　　悬念：为什么辞职？有人说是为了上台阶，以管理层的国际化真正步入国际IT业，但最直接的目的恐怕还是组合更 多资本和资源的需求。在吸引投资这一点上，外来的和尚在基金眼里更帅更靓是不是毛一丁们离开的原因？另外，三位干将何 去何从，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发现：事故多发地带一般有两处：繁华之地或阴暗角落，8848属于前者，短短半年时间窜红，承载了过多荣誉， 现在开始暴露问题（分权？分利？其实各种问题一开始就有）。国际团队加盟，昔日朋友走人。互联网造就着无数童话、神话 ，也在高速旋转中源源不断地抛洒着爱恨情仇、恩怨是非。在"变化"这一点上，的确没有那个行业能与它相比。同样，在" 传播意识"上，也没有那个行业能与这个行业里的人相比。要走了，不忘记向媒体打声招呼，否则无声无息，别人知道你是谁 ？

　　事件：搜狐传闻

　　时间：1999年上半年

　　细节：如果有人要离开，那离开就可以了。问题是在离开或者还没有离开的当口，围绕离开的种种原因而爆出种种传 闻，这种离开就不是一般的人事变动所能解释了。

　　悬念：在人员的离开和到来之间，搜狐如何通过成功的动态组合打造出一流的互联网团队？

　　发现：网络产业进入"流言年代"。互联网公司作为我们社会的一种时尚，有时候在大众那里受到的待遇与贝克汉姆 、辣妹、施瓦辛格们是一样的---人们像捕捉诽闻一般希望从张朝阳、王志东之类的网络明星那里获取关于他们的一切蛛丝 马迹。

　　事件：爱多残局

　　时间：1999年4月7日到现在

　　2月份爱多在中央电视台的5秒标版广告就已经停播。到3月1日，15秒钟的形象广告也停播。4月7日，股东矛 盾公开化，《羊城晚报》头版刊登的一则未经胡志标过目的声明捅破了爱多陷于破产境地的窗户纸。声明声称爱多电器的下属 机构除中山爱多电信公司之外，其余分支机构债权债务和经济活动与爱多电器无关。标王爱多在总裁胡志标之外的另两位股东 ，一个是陈天南，另一个是中山益隆村。从声明发布的4月份起，不见企业经营危机有什么好转，但见胡志标与陈天南之间一 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打的天翻地覆，中间甚至传出"胡志标失踪了"的消息。已经无业可干的员工则是 频频聚众闹事。有些戏剧性的是：据称最后决定双方战局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原因：企业已经垮了，还能有什么争来 争去的。在当时与爱多谈判注资意向的那些企业眼里，爱多已经垮的只剩下两个字了，这是一个没有人能下赢的残局。到日前 新科宣布"拉一把"的时候，旁观者发出的是"到最后了还在炒作"这样的叹息。

　　悬念：标王秦池留给人们的是"酒疯子"的评价和现在的烂摊子，爱多最后留下的是不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炒作最后 能不能变成挽救自己的操作？

　　发现：要救活一个频死的企业不容易，要目睹一个频死企业的死亡也不容易。爱多的危机在人们看来已经大的不得了 ，除了债权债务公司甚至于已经消亡，但是没有想到还能"与新科联手"。

　　事件：现代城起义

　　时间：1999年8月20日

　　细节：8月20日，就是北京"现代城"6号楼要抽签认购的前一天下午。现代城的四位销售总监却与中国第一商城 签订了"投奔"合同，后者为前者的"叛变"分别一次性支付18万元至25万元不等的补偿。但是如果前者最后中途变节又 不去中国第一商城，将处以18万元至25万元不等的数额处罚。合同还要求这四位销售总监带部下销售人员一起"起义"。 据悉当天现代城的老板潘石屹惊悉此事后紧急行动，"挽留无效"后决定予以除名，重组销售队伍。8月23日，"起义"者 举行新闻发布会，称由于欲离开现代城加盟新项目而"遭到"除名，第一商城老板邓智仁以"嘉宾"身份出场，但声称与此事 无关。

　　悬念：高薪挖墙角是不是坏了"江湖规矩"，值得讨论。是不是"炒作"，外人有谁知道？媒体报道中的"双方都是 赢家"的局面是不是真的会实现，还有待检验。

　　发现：从来都是占了便宜的出风头，却没有见过自己出事了还要做广告。8月24日，现代城以广告形式在报纸上发 布声明，称4个销售副总监被中国第一商城的邓智仁以每人18万至25万元不等的补偿挖走。另一个发现是：商家和商家、 商家和它的员工，既可以共事，也可以打架，更可以边打架边坐到一块在某个地方把这事说上两句（现代城当事双方曾"结伴" 到新浪网聊天室与网友对话），让别人也听听他们的故事跟着好玩。而决定这一切的，又都是商业二字，看来市场在中国的发 育的确已经改变了人们惯常以为的一些概念，甚至连敌我关系都改变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