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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地理:“壶”与“臼”之争(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10日 14:45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官方微博
在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的大青山山顶,分布着如水缸一般的巨大岩臼。一个个岩臼口狭肚阔,内壁圆润。它们究竟怎样形成?众多学者对此有着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岩臼是风化而成,有人认为是风蚀和积水冻融的共同作用,也有人认为是古冰川造就了冰臼。花岗岩上的岩臼就像是一只眼睛,默默地望向晴空。它身世的秘密,也许在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的大青山山顶,分布着如水缸一般的巨大岩臼。一个个岩臼口狭肚阔,内壁圆润。它们究竟怎样形成?众多学者对此有着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岩臼是风化而成,有人认为是风蚀和积水冻融的共同作用,也有人认为是古冰川造就了冰臼。花岗岩上的岩臼就像是一只眼睛,默默地望向晴空。它身世的秘密,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摄影/杨孝只有上帝才知道。摄影/杨孝
在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的大青山山顶,分布着如水缸一般的巨大岩臼。一个个岩臼口狭肚阔,内壁圆润。它们究竟怎样形成?众多学者对此有着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岩臼是风化而成,有人认为是风蚀和积水冻融的共同作用,也有人认为是古冰川造就了冰臼。花岗岩上的岩臼就像是一只眼睛,默默地望向晴空。它身世的秘密,也许在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的大青山山顶,分布着如水缸一般的巨大岩臼。一个个岩臼口狭肚阔,内壁圆润。它们究竟怎样形成?众多学者对此有着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岩臼是风化而成,有人认为是风蚀和积水冻融的共同作用,也有人认为是古冰川造就了冰臼。花岗岩上的岩臼就像是一只眼睛,默默地望向晴空。它身世的秘密,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摄影/杨孝只有上帝才知道。摄影/杨孝【剪切线】这条冰川位于西藏林芝地区的嘎隆拉山口附近,由于冰川的侵蚀作用,两侧山体留下了一条笔直的“剪切线”。“剪切线”之下,植被全无,因此这条线也是冰川厚度的标志线,它说明冰川曾经达到过那样的位置。今天,冰川的厚度已经变薄,长度也缩短了,这也说明气候在向变暖的方向发展。摄影/单之蔷
【剪切线】这条冰川位于西藏林芝地区的嘎隆拉山口附近,由于冰川的侵蚀作用,两侧山体留下了一条笔直的“剪切线”。“剪切线”之下,植被全无,因此这条线也是冰川厚度的标志线,它说明冰川曾经达到过那样的位置。今天,冰川的厚度已经变薄,长度也缩短了,这也说明气候在向变暖的方向发展。摄影/单之蔷【冰槽】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海螺沟冰川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因为它的表面布满了两边山谷落下来的沙石。在冰川旁边的山体上,一条截面为半圆形的凹槽格外醒目,它无疑是冰川侵蚀的作品,但其形成的具体过程让人费解。不过,它倒是有些像冰臼,但也仅是一半,而且并不垂直于大地,只是斜斜地深入冰川之内。摄影/单之蔷
【冰槽】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海螺沟冰川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因为它的表面布满了两边山谷落下来的沙石。在冰川旁边的山体上,一条截面为半圆形的凹槽格外醒目,它无疑是冰川侵蚀的作品,但其形成的具体过程让人费解。不过,它倒是有些像冰臼,但也仅是一半,而且并不垂直于大地,只是斜斜地深入冰川之内。摄影/单之蔷【磨光面】海螺沟冰川旁的这面石壁光滑平展,宛如镜面,这也是冰川的杰作。夹带沙石的冰川在缓慢的流动中与基岩不断挤压研磨,如同砂纸一样将致密的岩石打磨得平整光滑。若不是冰川中的沙砾或岩块棱角在岩面上刻画出一条条深浅粗细不等的条痕,我们很难相信这竟然是被石头和冰砾磨出的“镜面”。这样的“石镜”叫做磨光面,它是冰川曾经来过的重要证据。摄影/高新宇
【磨光面】海螺沟冰川旁的这面石壁光滑平展,宛如镜面,这也是冰川的杰作。夹带沙石的冰川在缓慢的流动中与基岩不断挤压研磨,如同砂纸一样将致密的岩石打磨得平整光滑。若不是冰川中的沙砾或岩块棱角在岩面上刻画出一条条深浅粗细不等的条痕,我们很难相信这竟然是被石头和冰砾磨出的“镜面”。这样的“石镜”叫做磨光面,它是冰川曾经来过的重要证据。摄影/高新宇

  冰川学家眼中的“冰臼”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我记住了韩同林这个人,还有“冰臼”和“壶穴”这两个重要的概念。

  后来一次在川藏线上,我们去西藏考察冰川。我和中科院兰州冰川冻土研究所的郑本兴教授坐同一辆车。郑本兴教授研究冰川几十年,尤其对古冰川遗迹研究最深,用力最勤。这一路基本上是在青藏高原上行驶,虽然川藏线穿过的地带只能算是青藏高原的边缘地带,主要是穿越岭谷相间的横断山区,路起起伏伏,但海拔多在3000米以上,有些山的垭口都在4500米左右。这一路能见到许多现代冰川,古冰川的遗迹就更多了。

  车一出康定,就上了折多山。在一个山谷里车走起“之”字形的盘山路,远处的雪峰遥遥在望,雪峰下冰川清晰可见。忽然郑教授让停车,他说这里到处是古冰川遗迹,原来公路就修在古冰川留下的一条侧碛垄(由冰川输送的砾石泥沙堆积在冰川两侧形成的垄状地形)上。侧碛垄应该山谷两面都有,果然,对面山坡上一条侧碛垄映入眼帘。眼前的山谷宽阔平缓,横断面呈现明显的U字形,这是冰川侵蚀出来的山谷的典型特征,如果是河流切割出来的山谷,则断面是一个V字形。U字形谷中有一条小溪在潺潺地流淌,很难想象这条小溪能切割出这么宽阔的山谷。山谷里星罗棋布地散落着一些巨大的石块,这明显是古冰川运送来的,因为这些巨石是花岗岩,而两边的山是石灰岩构成的,说明那些巨石不是从两边山上滚落的,而明显是冰川漂砾。山谷两边的山峰间,能见到像圈椅一样的凹地,郑教授说,那是冰斗,过去一道支冰川曾从那里流出来,汇入主冰川。不过那可是很早很早以前,距今200多万年以来(所谓的第四纪),曾经有过几次全球气候变冷,发生过大的冰期有四次,最后一次大的冰期距今18000多年。那时候我眼前的山谷满是厚达几百米的冰川,冰川上堆满了砾石泥沙,缓慢地向前移动这里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如今,气候早已变暖,冰川不断地融化退缩,退到了远处雪峰下的冰斗里,剩下了短短的一段,像是一面瀑布挂在那里,冰川学家称那种形状的冰川为悬冰川。

  我忽然醒悟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曾经在冰川下。

  出了康定,继续向拉萨前进,这一路上不断地看到古冰川的遗迹,可以说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古冰川曾经占据过的空间里行驶。我想象着整个山谷里都是冰川,我们像鱼儿在冰川下穿行。

  一路上我们见识了各种冰川遗迹。路旁的山峰形态奇特,大多数都是棱角分明,如锥似剑。这是角峰,是冰川不断溯源侵蚀雕刻出来的。

  雅拉雪峰的形状像刀刃。然乌湖中的小岛是冰川流过磨蚀出来的羊背石,这是冰川作用过的地区常见的一种石头景观,因为形如绵羊的背部而得名。在来古冰川我们看到了山谷两边岩石上被冰川磨出来的磨光面,光光的,好像被打磨过。

  我们走进波密附近的倾多沟,冰川留下的遗迹处处可见,宽达几千米的U形谷就不说了,两边的侧碛垄竟然堆在了半山腰上,距谷底至少千米以上,难道当时的冰川厚达千米以上?我被昔日冰川的规模震撼了。

  还有更神奇的冰川遗迹等待着我们,山谷里忽然出现了一片片圆锥形的丘陵,这是古冰川退却后,冰川上一个个冰面湖中的沉积物留下的遗迹。当地百姓说这是格萨尔的古战场,无数战士战死并埋葬在这里,那些圆锥形的土堆,就是他们的坟冢。想当初,这些沉积物呈漏斗状伏在湖底,冰川融化后,它们落下来呈圆锥形。这种冰川遗迹叫冰砾埠。

  然而我们看到了这么多古冰川遗迹,偏偏没有看到冰臼。

  这是我怀疑那些圆圆的石臼是冰川遗迹的一个原因。

  记得在车上听到郑教授说起韩同林。说他在拉萨看到一块大石头上有几个洞,就说是冰臼。后来来了几个当地的藏民,一问那些坑洞是砸骨头砸出来的。(后来我问韩同林,方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原来是韩同林听说了德国冰川学家库勒看到一个废弃的台上有几个凹洞,认为是冰川作用形成的冰臼,中国的教授不同意,说这是砸骨头砸出来的。韩同林听说这个故事后,要去看个究竟,他去看了之后认为:是冰臼。

  之后,又听到许多次韩同林的名字,他的名字总是和一些石破天惊的说法联系在一起,而且那些说法又和人们的常识相去甚远。比如他发表了一篇论文,论述了在第四纪青藏高原曾覆盖着一个大冰盖,后来他的说法越来越惊人,连北京西山、香山、十三陵等周边的山地也曾覆盖过冰川;再后来发展到连广东、海南这些地方也曾广泛地发育过山谷冰川。

  就这样虽然没有和韩同林见过面,但是可以说已经和他很熟了。不过他在我的心目中已经被妖魔化了,听到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故事,觉得他是一个固执己见的“科学狂人”。而且我觉得河里面那些石臼明明是河水冲出来,怎么他就把这些东西说成是冰川的遗迹呢?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吗?关键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冰川会覆盖到内蒙古、北京、河北、陕西、山西这些地方,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冰川怎么可能出现在广东、福建、海南岛这些亚热带甚至热带的地方?而且这些地方的海拔也不高,远远到不了发育冰川的高度。

  总想去拜访韩同林,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我们杂志做全球气候变化的报道,我想起了冰川、冰臼这些全球气候变化的指示物。因此我们在全球气候变暖的讨论中,加入一篇报道:从冰臼之争看全球气候变化的不确定性。

  忽然想起了那本书《发现冰臼》,想起了韩同林,因此决定去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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