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用科学精神探索灵魂位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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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08日 08:08 北京科技报 | ||||||||||
善于编写音乐谜语 内心充满怀疑精神 -文/本报实习记者 谭娜 万家欢 本报记者 于彤 随着意大利文化年的推进、文艺复兴作品展、科技周“告诉你一个真实的达·芬奇”展览的推进,“达·芬奇热”在国内已经掀起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对于达·芬奇神秘经历
“人们往往会很本能的把无法理解的事归于一种神秘,”意大利佛罗伦萨达·芬奇博物馆馆长保罗·伽鲁兹达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其实达·芬奇是个非常理性的人,有人评价说:达·芬奇可能是最理性的人之一了,他是如此之理性,以至于他会在一幅作品中传达出许多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有许多是我们至今无法理解的。” 达·芬奇最初是以音乐家身份闻名于世,并且用弦来研究震动规律 《达·芬奇传》中披露了达·芬奇在1482年去米兰宫廷的时候,身份既不是画家,也不是技术专家,而是音乐家。他弹奏的乐器也是经过他自己改良的,小提琴的前身———“高音里拉琴”。在这一时期的绘画中,经常会出现天使弹奏里拉琴的图像。而在达·芬奇后来的画作中,也曾把记忆中自己拉琴的样子画进去。 有趣的是,虽然经过传记作家尼科尔考证,达·芬奇所作的乐谱已经失传,但仍有一些少量的音乐短句出现在他编的谜语里。正如我们从一些文学作品中了解的那样,达·芬奇兴趣广泛,并且非常擅长于编写谜语和制作密码。不过是否出于保存某些秘密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从该传记中可以看出,制作谜语在当时宫廷中是非常流行的游戏。制作密码和谜语的达·芬奇无疑也非常享受自己这种“弄臣”的身份。 藏于温莎城堡皇家图书馆的谜语中有一半使用了音乐符号。这些谜语一般是将图画、音符和文字融合在一起。达·芬奇创作了一个谜底为:“只有爱情能使我记住,也只有爱情能使我充满激情”的谜语,它的谜面完全可以用现在的键盘乐器演奏出来。这是达·芬奇亲手创作的音乐。 但达·芬奇的兴趣明显不仅仅限于谱曲和弹琴。他对和弦进行过专门的研究。他写道:“弹奏鲁特琴能使另一把鲁特琴上同样音高的弦产生相似的振动,把一根稻草放在与拨弄的琴弦相对应的那根弦上即可验证。” 其实在达·芬奇时代,音乐家们还远远没有总结出音乐与数学的关系。但是,当时达·芬奇的思想就具有了一些现代科学精神的特点。“他不迷信权威,倡导把观察和实验当作科学的独一无二的正确方法。他同样重视数学和理论的作用。认为人类的任何探讨,如果不是通过数学的证明进行的,就不能说是真正的科学。”据《达·芬奇传》的译者、同时也是《达·芬奇密码》、《数字城堡》等作品译者的上海大学外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教研室主任朱振武教授说。 这一点在其他领域的研究中也得到了体现。 背着教会解剖尸体,为了研究死亡和灵魂的秘密 很多人知道达·芬奇的名作《维特鲁威人》,这幅素描之所以享有盛名,部分是由于他基于人体解剖学的观察和实验。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的刘兵教授在进行科学史的研究中一度关注达·芬奇。他告诉记者,这些人体解剖是当时教会所禁止的。“也正是他,对观相术做了最全面的研究,并对各种情绪的表现设计出一整套方法。”“作为一个画家,他从不满足于单凭外在的面貌去理解事物:他怀着同样强烈的兴趣积极研究影响着每个造物生命的内在结构和各种因素。他是第一个对人和动物的比例作系统研究、对诸如走、举、爬、拉等运动力学进行探索的艺术家。” 但是,达·芬奇的研究显然不止于当一个卓越的外科医生,他在“36岁时开始思考世界通用的死亡的象征”———探寻灵魂产生的秘密。 他描绘了八幅关于头骨的习作,有侧面图、有截面图、还有从上方斜看头骨的图。还描绘了颅内的神经和血管。但在画边的注释上他解释了自己的兴趣所在:“各种感觉交汇之所”。这就是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共通感”。各种感官印象在大脑这个地方得到协调和解释。“共通感”被称为大脑三个“脑室”中最重要的一个,其他两个是“印象区”和“记忆区”,而“共通感”则类似于电脑里的CPU。 达·芬奇希望通过这种解剖和分析,在图上用坐标方格的形式标注出人类灵魂的实际位置。虽然这在今天看来未免过于简单,但在当时则是“提出了一个令人激动的发现的可能性”。研究者称,从中能够看出他“心中充满好奇,却又不敢确定,脑子里交织着恐惧和期望,既对森然可怖的黑洞感到恐惧,同时又渴望知道洞里是否藏有奇妙之物”。 作为哲学家的达·芬奇具有一种“全能”的冲动 很多人都以为达·芬奇在当时就已经是声名显赫的大艺术家,但其实,作为一个艺术家,他也为人所诟病,一条“罪责”就是艺术方面的低产。尼科尔在《达·芬奇传》中也谈到早期传记作家很多都认为,这是因为他将大把的时间用来研究“艺术之下的学科”,主要是解剖学和光学。 “1482年是达·芬奇的而立之年,在没有财产、没有职位的情况下,这一年他写信自荐于在米兰的公爵,”刘兵教授说。但是他自荐的主要技能不是艺术,而是攻城略地的武器制造技艺。只是捎带地才提到:“我能够用大理石、青铜或黏土做雕塑,我还能绘画,不论什么都可画,画人画物惟妙惟肖。” 尽管如此,科学史家萨顿曾解释和评论,认为达·芬奇和一般的发明家正相反,“那些人的动机是世俗的,如果他们发明了任何东西的话,在机器运转并有收益之前他们是不满足的。列奥纳多则深深地沉浸在他的想法中,他并不度图要使机器运转和有收益。他的兴趣是哲学上的,因此,他不仅考虑特殊的机器,而且还考虑力学和一般的机械理论。” 但是达·芬奇为什么执著于这些呢? 除了时代的背景和个人天分,在《达·芬奇传》中,作者尼科尔还引用了佛罗伊德的说法,认为达·芬奇的童年经历对他一生影响很大,导致了他对于飞行器等很多事物都具有强烈的好奇心,具有一种趋向“全能”的冲动———他必须要对万事万物重新进行解释,每一个研究主题都揭示了许多其他需要研究的主题。 “从比喻和心理学意义上,这一点让我联想到他毕生都想实现的身体上的飞翔。但是与飞翔的梦想相伴而生的必定是对跌落的恐惧。所以如果我们也把他当作是一位善于怀疑和发问的人,包括自我怀疑和自我发问,那我们对这位文艺复兴时期的理想完人就会有更深的理解。” (文中所引文字、图片出自长江文艺出版社《达·芬奇传》一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