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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自主创新需要哥本哈根精神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0日 08:25 南方周末

  □徐迅雷

  在一元复始之际,在2006年的元月9日至11日,全国科学技术大会在北京召开。人们发现一些变化是清晰的,比如中青年“海归”科学家增加,渐成中国科研领军人;比如科普著作也首度获奖——1月12日《中国青年报》的报道甚至用了“破天荒科普著作获国家科技奖”作标题。

  一种万象更新的气息弥漫了科技领域,中国正在致力开启科技自主创新的时代。科学技术需要自主创新,科学思想却是世界通用。在世界科技历史上,有一个著名的“哥本哈根精神”,哥本哈根的玻尔研究所之所以成为“物理学界的朝拜圣地”,除了它的创始人尼耳斯·玻尔对世界物理学作出的无与伦比的不朽贡献之外,还因为它爱才如命,到处物色有希望的青年人来所工作,积极提倡国际合作,以致被人誉为“科学国际化之父”。“哥本哈根精神”是玻尔思想的一种表达,在玻尔倡导下所形成的“平等、自由地讨论和相互紧密地合作的浓厚的学术气氛”,就是著名的“哥本哈根精神”。“哥本哈根精神”已成为物理学界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它对世界的贡献,也许不亚于玻尔的量子力学。科学技术的自主创新,需要“哥本哈根精神”。

  在我看来,科学的“哥本哈根精神”构建,应从最基础的地方做起,这种基础精神的构建,一如基础理论的研究。比如学校,比如科普。曾在丹麦亲身感受到什么是“哥本哈根精神”的中科院院士杨福家曾深切地说,“一个好的学校,它会给你一个好的氛围,让你不知不觉地接受到好的素质方面的教育,而好的老师能发现你的长处,能够引领你走上一条科学的道路。”

  今日,“海归”的邓中翰和他的拥有自主

知识产权的“中国芯”已经非常著名了,中央电视台的2005年度经济人物大奖授予邓中翰,确实是一个最佳选择。这位36岁的电子工程学博士,在全国
留学
归国人员中率先摘取了“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桂冠。15年前的1990年,邓中翰是中国科技大学的三年级学生,当时他获得了全国大学生科技竞赛“挑战杯”。科技的种子是学生时代就种下的,科技的苗子长成大树,有赖于和他的团队在充分自由的空间里,平等友好、紧密互助地合作。在我有限的科技视野中,邓中翰的团队是拥有“哥本哈根精神”的一个典范,我深深感动于他们几位骨干在
长城
上所拍的那张合影照片,我相信,在中国科技史上,这张照片可以作为科学精神而永久存在。

  科学不仅仅是智慧上的训练,它还是精神上的训练。在20世纪的百年科技发展史上,百年前科学家的精神心态与今日已经大相径庭。那时科学界骄傲地看到:元素周期表排列有序,疾病元凶乃是病菌,电灯电话电报无线电便利众人,而永动机永无成功的可能……由此他们断言,大发明、大发现都已基本结束,今后的科技只是修补的功能。然而没过几年,伦琴的X射线、居里夫人的放射镭、普朗克的能量子等等新发现,一次次让世界瞪大吃惊的眼睛。科学原来是没有止境的,地球上顶顶聪明的人类要不断进取。而在百年后的现代世界,要想在进取中有所斩获,比抛弃“世纪末情绪”更重要的,就是建立起真正科学的科学精神。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科普”两个字,应该在构建科学精神的基础上、弘扬科学的“哥本哈根精神”上作出更大的贡献;因为现今的科普大抵是“为科技作科普”,其实,科技发展史上的科学精神也应该是科普的重要内容,比如科学的“哥本哈根精神”就应普及到每个人心中。科学精神的普及,更是润物细无声,它最终会影响一个人的科学兴趣,一个团队的科学合作,一个系统的科学体制,一个国家的科学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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