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还预告？在SNH48的养成游戏里，流量比梦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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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池之

　　直播里口无遮拦怼粉丝、被曝骂队友“白莲花”“洗脚婢”、耍大牌遭剧组和采访记者吐槽……李艺彤继SNH48总选举喊话后，又一次登上热搜。

　　不同的是，彼时是不服输热血少女人设的立起，这次则被打回了原型。毕竟，除了真情实感的卡推（李艺彤粉丝名），没有谁会认为直播里那个气焰嚣张翻着白眼还诅咒粉丝炸成烟花的女孩，能称得上是“有素养”的正统逆袭偶像。

　　但事实上，自SNH48走进大众视野起，围绕着鞠婧祎、李艺彤、黄婷婷这些头部成员的不合、互撕、黑料等传闻就从未停止，但这些风波却加深了粉丝对偶像的情感。粉丝眼中的偶像是亲和的，是完美的，同时也是脆弱的，越是受到非议就越需要保护和支持，偶像处于低谷期时，粉丝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反而更强，互动也更为频繁。

　　一年一度的人气总选举则使粉丝与偶像的互动值上升到顶点。SNH48的规矩是这样的：票数决定名次，名次代表人气，人气则是未来一年团队成员资源配置的依据。这就意味着，还没有真正走进大众视野的邻家妹妹们，首先要经历团队中的重重厮杀。这还不算小分队间的倾轧，前后辈间的恩怨，以及各地分队间的竞争。

　　粉丝为了让偶像在总选举获得更高的名次，需要购买限定唱片来获得投票券，78元专辑含1张投票券，1680元的应援盘含48张投票券，今年的前三甲得票超70万，每一票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再加上平时的公演门票、专辑销量，哪个不是钱？

　　在SNH48总制作人郭建良看来，SNH48的核心文化价值观是“梦想，汗水，坚持”。但所谓流汗咬牙坚持梦想的背后，全是版面，全是流量，全是生意。

　　作为AKB48的舶来品，SNH48的运行模式是与其如出一辙的“养成”。不同于以往偶像和粉丝间可望不可及的关系，团队成员从毫无经验的新人起步，粉丝在一次次剧场公演、握手会中见证和参与她们的成长，并建立起情感的纽带。

　　而在这个过程中，粉丝获得的是陪伴偶像成长的体验，以及帮助她们走向成功的巨大成就感。从某种意义上说，可能已经不只是粉丝“养成”偶像，偶像也“养成”了粉丝。一位SNH48粉丝表示，因为喜欢SNH48得到的参与感和成就感都非常强烈，看着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支持从默默无闻走向大明星，会特别的满足。而且粉丝福利也比其他明星要多，可以见面，没有架子，相处方式就像朋友一样。

　　因此SNH48更像是一个大型线下真人互动游戏，粉丝作为玩家投入其中，团队成员是各有千秋的游戏角色，而运营方丝芭文化设计了全套游戏规则。创始人王子杰坦言，成立初期的SNH48运营非常困难，最差的时候剧场公演票卖不动，就去学校发券。而剧场这个场景恰恰是养成的开端，追公演对粉丝来说是最基本的游戏操作，也为其对偶像的忠诚度奠定了基础。门票所含的投票券和握手券，如同游戏里的小道具，为角色增添附加值，也决定着角色的成长走向。

　　至于SNH48的官网，更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闭环：成员介绍、公演票务、专辑售卖、周边商城等一应俱全。粉丝成为VIP会员后，会拥有专属特权——优先购买限定版生日写真，可以预留演唱会前排座位，生日当天可以邀请一名团队成员参加，甚至指定偶像关注自己的微博，这些都成为了保证粉丝黏性和粉丝留存的重要手段。毕竟，成为各级别VIP会员都要耗费一定金钱和时间，很少有人会有耐心重新开始新的游戏。

　　对丝芭文化来说，维持这个游戏的可持续性才是最重要的。养成型的SNH48给了丝芭文化人还没红就有回报的甜头，多人培养又降低了内容生产的成本，不用担心熟透的果子被摘走，因为从播种起就在收益。所以真性情人设可以瞬间崩塌，离队成员可以放飞自我，昔日传言可以慢慢调查，但是，票不能不投，话题不能没有。

　　于是李艺彤道歉了，在鞠婧祎毕业单飞后，SNH48需要一个新的ACE，“四千年美女”是一个足够醒目的标签，但已经不属于这个团队。少了一个耀眼的头部角色，那就让其他头部角色顶上，毕竟，钱还得赚，游戏还要继续下去。

　　玩家依然在，明年又是新一年。不知道少了鞠婧祎这一有力对手的李艺彤能不能如她所愿，坐上那个座位，而且不会轻易下来。但对游戏里的各方来说，最好的结局无非是，公司的钱赚不完，成员红透半边天，粉丝能爱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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